吕唐转向苏承颜,竟然被他抢了先,他这个师兄还怎么当!
夏老爷要敬酒的手停在空中,些许尴尬。
“哦!对对,是老夫糊涂了,那几位吃菜,来多吃点。”
夏景思也是一怔,收回手颤悠坐下。
“是在下失礼了!”
清澜见此打破僵局道:“多谢夏老爷、夏公子盛情款待,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清澜大夫尽管吃,不用客气。”
夏老爷放下酒杯,收起了待客的那一套。
他也明白了,这清澜大夫是个直接的人,倒也摸清了点她的秉性。
几人还没吃上几口,门口下人就来禀报。
“老爷,不好了!廖知府带着人在门口说是....”
“说什么?”
“说 是要找清澜大夫!”
这!夏老爷看清清澜,见她一脸淡定夹菜。
他也不好开口,人家才治好自己的女儿眼睛呢!但知府的面子他也不能不给。
为难之际看向苏承颜,苏承颜只是点头示意不免让他有些着急。
好一会清澜才擦嘴慢慢起身,“今日,多谢夏老爷准备的丰盛午餐了。”
说着自顾出了夏府,吕唐俩人跟上。
“承颜,医馆得有人看着你先回去吧!”
“师父,我也想去!”
“放心吧,我能解决的,医馆那么多事呢!你得 回去照看着!”
苏承颜还想再说什么,廖知府已经走过来了。
只得把话压回去!
“清澜大夫,好久不见。”
清澜倾身行礼,“见过知府大人!”
廖知府摆摆手,“不必多礼!”
清澜这才注意到,廖知府身后还跟着古兴怀,天雷的义父。
他急急忙忙走上前,“清澜大夫,你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没想到你竟是天雷的师父,真是天雷的福气。”
清澜嘴角轻扬,并未接话,等着他的此行目的。
不过就算他不说她也猜出了一二,无非是他夫人的事。
见人不理会,古老爷只得又笑着开口。
“此番前来是想请清澜外...想请清澜大夫为小儿医治,小儿不知为何突然全身抽搐、呕吐不止、大夫们都没办法了。特来请清澜大夫,还请清澜大夫看在天雷的面子上救我小儿一命。”
他儿子,清澜蹙眉,这毒可不是她下的!
到底孩子是无辜的,清澜迟疑会道:
“古老爷请带路!”
“诶!好好好,清澜带着这...这边请!”
古老爷喜不自胜,差点忘了路在哪边。
苏承颜没跟着,吕唐跟了上去。
好在古府也在北城,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古府。
几人跟着古老爷来到他儿子院子,古天雷在院子来回踱步焦急不已。
听闻脚步声跟着出来探望。
“师父,你来了!”
师父在阳阳就不会有事了,毕竟是他义父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做不到置若罔闻。
他本只是想来找义母将事情说清楚,没想进门就听闻阳阳病了!
义母不让他在里面待着,他只得在外等候。
清澜示意轻点头。
还没进房间就听见熟悉的怒吼声。
“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这点病都治不好,配称什么大夫,滚!滚!”
地上跪着的大夫闻言马不停蹄退出房间。
又听见古夫人哭喊,“阳阳,别害怕,你爹已经去请大夫,你很快就会好了。”
古老爷闻声让大夫都退下急忙带着几人进屋,只见古夫人趴在床边拭泪,床上躺着的十二三岁男孩已经昏迷。
古老爷就要上前,想起旁边的人“清澜大夫...”
清澜会意,淡淡道:“请让古夫人让开,这样妨碍我看诊了!”
“凭什么,我是阳阳娘亲,我要亲自守着他,你放开我!”
古老爷立马上前将哭喊的人拉开拎到院子,言语带着警告。
“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不然阳阳出什么事有你好受的!”
顺便招来一旁侍卫,“好好看着她,出了事你们提脑袋来见!”
他夫人昨日大闹圣德医馆的事他已经听说,不然也不会找到廖知府出面。
屋内没了古夫人的吵闹清净许多,清澜提手号脉,顺便启用仪器扫描。
床上躺着的古阳双唇乌紫、眉间黑丝萦绕。
中毒了!而且是混合毒!
毒已浸入肺腑,解毒刻不容缓。
清澜直接拿出蚀骨冰蚕放古阳手心,再施针减缓毒素入侵。
没一会,古阳脸上肉眼可见的消去了毒素,脸色有所好转。
古阳身体不是特别好清澜没让蚀骨冰蚕多待,免得寒气浸体伤了身子。
放回蚀骨冰蚕,又喂古阳吃下一颗解毒丸,清澜才退到一边桌上。
吕唐眼尖为清澜倒了杯茶!
古老爷见这情况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该不该问。
古天雷上前安慰,“爹,放心吧!有师父在阳阳不会有事的。”
话音还没落,床上躺着阳阳闷哼着睁开了眼,“爹、娘!痛!”
“阳阳,你怎么样?”
古老爷急忙查看,伸手探了探他额头。
脸上的乌黑已经消失,想来毒已经解了,但依旧不放心看向清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