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养了个废物吗?还是说你和你的贱妈一样不值……”
‘砰’
一身巨响,男人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云寒客双手撑着电脑桌,对着男人的胸膛就是一记结结实实的飞踹。
“烂嘴给我放干净点儿。”
一边说着,趁着男人摔倒在狭小的缝隙中,云寒客又顺手抄起刚烧开断电的铁水壶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你是一路吃着路边的野粪来的吗,说话可真难听。”
铁壶被狠狠的砸在头上,开水顺着飞走的壶盖流了满脸,滚烫的水将脸上的皮瞬间熨展浮起,男人嘶哑柴劈的嗓子大声乱叫,
“啊!你找死。”
男人被突然攻击,怒火直接开始燃烧,他收起了刚才面对面威胁的‘平和’,反而露出了面目狰狞的真正面目。
面部被瞬间烫伤,红肿的皮相衬得他更加凶恶:“原本我还想留你一条命的。”
巨大的痛苦使他连说话都变得十分艰难,眼皮周边与嘴唇周围皮肤的痛苦抽搐让那人更加狂躁。
“现在只好也送你去死了。”
猛地起身,男人瞬间就抓住了欲往外逃的云寒客,他目呲欲裂,扬起手中的砍刀就砍了下去。
“杂碎,找人调查老子。”
云寒客一个反转堪堪躲过,砍刀坎在了床脚,完好的木头床脚被齐齐的削掉一块。
“还想调查老子,”男人对于躲过一刀的云寒客只是冷笑:“看来你和你的那个贱妈一样没用。”
两把小臂长的砍刀分明没有给云寒客留有一丝活路,那人将它们熟练挥舞,云寒客一时不查,被回转的刀背甩到地上。
“明明给钱就能活命,非要上赶着去死。”桎梏着倒地的云寒客,那人双目通红,欲举刀直下。
云寒客两只手抓着男人高高扬起的右手,但是男人的力量比他大了太多,他被压制在下方完全没有办法用劲。
下半身完全被男人压着,无法动弹的云寒客只能想办法控制男人扬起的两把刀。
“再说一遍。”
男人没有立刻落下砍刀,而是俯下身子,以丑恶的面孔直逼云寒客:“给我准备一千万,还有护照。”
“老子不是来杀你的,别逼老子。”
云寒客一头碎发被冷汗浸湿,他紧咬着牙,努力与对方的一只手抗衡,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因为对方的另一把刀也悬在了空中。
“好。”
突然松口,云寒客两眼坚定地直视上去。
“你把我的电话拿来,”云寒客放开了头顶上的刀,并双手高举,意在自己已无威胁:“我不动,你得给我电话,我给她打电话。”
男人沉思一息,并没有上当。
“告诉我她的号码。”
云寒客大脑转得飞快。
“她是响天门集团的继承人,只会接熟人的电话。”
“你要是打过去,她根本就不会接”
男人看着地上自己的儿子,在看出他没在说谎后给予了最后的警告。
“你最好不是想去找你的贱妈。”
一把刀抵在躺在地上的云寒客的喉间,另一把刀去够桌上的手机,在碰到手机后直接用刀面拨下,手机落到了云寒客的面前。
云寒客没有直接点进通讯录,而是佯装颤抖拿不住手机的模样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按下,他刻意凝息,并告诉对方自己无法呼吸。
本就只是来要钱的男人在看到电话拨通之后拿下了顶在他胸口上的膝盖。
上半身勉强能动,云寒客将手机打开免提放在耳边,眼帘低垂,这使头顶上的恶人无法窥到他的眼睛。
男人仍然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他没有办法向迟简呼救。
但是好运的是,男人身上的力道瞬间轻了两分。
他好像是刚才用了太大的力气压制住自己,再加上自己刚才踹在他胸口上的一脚导致气闷,现在竟然开始沉重呼气。
他依旧控制着云寒客,并且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但是即便是他感觉自己没有放轻力道,在接受他压制的云寒客身上却感觉异常明显。
找准了时机,云寒客一腿蹬住床脚,巨大的借力使他得以够到吃饭的小桌,在那个抽纸盒下面,小心地存放着那一把不慎将迟简划伤的匕首。
拿到匕首,云寒客瞬间反手将匕首直插云刚,尖锐利器直逼脆弱器官的危机感使那个稳稳压制在上的男人倒退闪避,对方躲避的快,云寒客并没有伤到对方,但是也正因该躲避的快,得以使云寒客见缝插针从本就不强壮的男人身下脱离。
手持匕首做茅,手机抵在颈间做盾,云寒客像是孤注一掷般正面迎上一把砍刀。
‘叮!’
刺耳的碰撞声响起,云寒客的两只手都被震的发麻,而对方的砍刀也因这力道极大的一击而偏离轨道。
在它失去控制的一个间断,云寒客滚向一边,他逃脱了桎梏,但仍是划到了肩臂。
短小的匕首只救了他一命,在两把小臂长的砍刀面前它什么也不是,云寒客不断地向门口跑去,但是每次都被锋利的刀锋逼退,他大口喘着粗气,鲜血从手臂之上留下,染红了衣袖裤腿,也染红了地上的地毯。
“你疯了!”
云寒客对着再次朝自己挥来砍刀的男人大吼。
“你才知道?”男人并没有准备停手:“我以为那个贱.人在死前告诉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