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他住在这里,等身体养的差不多之后再送他回去,是迟简原本就做好的打算。
感受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再一次的欲言又止,迟简将目光从电脑上转移到了身侧人的脸上。
书房的灯光不是很亮,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有一种缥缈的朦胧感,云寒客的五官长得本就偏媚,不过却因为他性格的原因折损了不少媚态。
此时他半垂眼帘,一手微微抵着侧脑,另一只手似是百无聊赖地拿着小瓷勺搅弄着碗中的补品。
他没有看她,而是认真盯着碗中荡漾的汤晕,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是薄唇轻抿,一双狭长的眼睛轻挑向上。
此时的他真的美极了。
迟简不禁怔愣,连带着手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她想,如果这个人真的想勾/引谁为他做事,那简直比吃一顿饭都简单。
轻而易举。
感慨过后,迟简端起玻璃杯轻酌了一口热茶,终是回答了云寒客的前话,
“王姨已经回去了,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她好笑于这人薄如蝉翼的脸皮,“明天我会向王姨说明,让她稍作收敛。”
“那好吧。”
闻此言,云寒客也算是松了半口气,他端起瓷碗将补汤一饮而尽,而后又将面前的牛奶推到了迟简面前,“我喝不掉了,你帮我喝。”
“不然王姨明天又要说我了。”
……
“不尽然吧。”
此时的金礼城顶层难得一见的安静正常。
翟子琼抱着胸坐在奢华的长沙发上,周围罕见的没有其他侍奉的男人,沈承修依旧一身高定正装,坐在另一边的野牛皮全包的沙发椅上,优雅地评鉴着一杯浓郁的黑咖啡。
“迟简对她曾经的那些床伴们不也很好么,又是给钱又是买房的。”
刚才风尘仆仆赶来的韩景铄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问道。
话音未落,甜亮的女声再次响起,
“不,真的不一样”
翟子琼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回答:“你们没有看到阿简当时的状态。”
“她对以前那些男人虽然也很好,但是能看得出来不怎么上心,就像是在履行某种义务”
曾经迟简的那些所谓的伴侣除了只有极少数几个是她自己接触的以外,几乎全部都是她从名下各种产业里挖来送给她的。
对于迟简和这些男人,韩景铄他们不了解,但是她却是了解最多的人。
对于这次这个名叫云寒客的男人。
翟子琼表示,虽然没有看出来迟简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比之以往,确实是上心了不少。
“所以这就是她今天不来训练的借口吗?”
坐在一边的阴影中,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承修开口,“呵,狡诈的女人。”
他们早在五天前就约定好了今晚进行神迹的魔鬼训练,沈承修对于什么男人女人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只知道迟简今天成功逃避了特训。
并且非常自信的确定她这是故意的。
突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的翟子琼:“虽然但是,我认为你说得对。”
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阻止她的队伍站在顶峰的绊脚石:“精灵和盾士的初选也已经结束了,再有两周就可以决赛了。”
“等到时候,我们队就会拥有全世界最强悍的盾士和最灵活的精灵!”
翟子琼一提到自己的游戏就激情上头,想到自己的队伍即将登顶,瞬间就忘记了本来想要和这些发小探讨的迟简的感情状态:
“现在!立马!韩某,去给迟简打电话。“”
“为什么是我!”韩景铄俊脸瞬间变囧:“你都说了迟简现在人在温柔乡意在美人怀,你这是要我去死!”
“你个毒妇!”
翟子琼挺起胸膛,丝毫也不心虚:“上次就是我叫的。”
“那上上次还是我呢!沈承修他是死的吗!”
说着韩景铄就指向了那个将自己的半个身体都放在阴影里的男人:“你别以为躲在这儿我就发现不了你。”
翟子琼:“反正就你们俩,今天迟简不来,你我他都得浪费一晚上时间,时间就是金钱,一晚上浪费一百亿”
被指到的沈承修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他依旧优雅地品了一口热咖啡,然后缓慢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我又和她不熟”
??
“你不熟?”韩景铄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不熟还每次去人家的车库里挑车,怎么你逛的是菜市场?”
说完便将手机拨通扔向了那个男人。
“你快说吧你,天道好轮回。”
他们三个人虽然没有迟简那么忙,但是在这个年纪也已经开始逐渐学习管理掌握各自家族名下的部分产业,打电竞这个爱好(翟子琼和沈承修的)还是几个人抽出时间才能消遣的东西。
所以说,如果一晚上什么都不做,虽然不能够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但是落下的家产继承与管理课还是以后需要以后找补上的。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突然被扔来手机的沈公子就像是接到了一个烫手山芋,他接也不是扔也不是,响起通话声音的手机不断地被他抛向空中然后接住。
沈承修原本不想与有狂暴可能的迟简直线对上,所以在他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通话声时,第一反应竟然也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