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她只看到了艾鸣抚这个小屁孩儿连腿毛都还没有长出来。
坐在床上的艾鸣抚看着自己的阿简姐姐盯着他的小腿一动不动,脸上也渐渐泛起了害羞的红霞,他感激地看向他真正的僚机云寒客,并且准备给对方投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他为自己之前的任性向他道歉,他确实是个好人。
感受着阿简姐姐的指腹在自己的小腿上来回抚摸,艾鸣抚觉得他今天这个小心思完美成功。
他距离和阿简姐姐结婚又近了一步。
艾鸣抚目光中闪着金光盯着云寒客,好似有千言万语将要道出,看着小孩儿向自己投来的感激的眼神,云寒客只是默默收回视线,并没有给予对方回复。
而是淡淡开口:“你看这里。”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点了少爷的膝盖旁侧,“这里……是伤口吗?”。
清澈如见底之潭水的声音轻而飘渺,迟简被这道声音吸引去了注意,而后又被贸然出现在视线中的手指吸引去了视线。
她本想顺着这跟手指去查看艾鸣抚的伤势,但是不知为何,视线就随着这跟手指走到了小臂,然后又不断上滑。
此时,云寒客的目光依旧紧锁在艾鸣抚的膝盖之上,他的面色带着担忧,一副真心实意担心的样子。
他能感受到迟简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能感受着那道滚烫的视线从他的指尖上滑到了他的小臂,然后继续向上停留在了他的锁骨之上,又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后重新落在他的脖颈之间。
感受着迟简炙热的视线,云寒客将白颈倾侧,他刻意滚动喉腔,而后似十分不安地轻叹,“真是太不小心了。”
语毕,他这才微微转过头,以平和回应了小少爷灼灼燃起的目光。
艾鸣抚惊呆了。
他看着面前的场景,简直觉得自己的血压现在能让瀑布倒流。
这哪儿是什么挚友,这简直就是死敌!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阿简姐姐一副恨不得跳进他衣领的痴迷模样,艾鸣抚的一口金牙都要咬碎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恶狠装腔的男狐狸精!
艾大少爷棉被底下的手指都要扣烂了。
另一边,迟简一点儿都没有感受到两个男生之间的暗流涌动。
她只觉得自己在靠近的时候飘来了一阵清香,然后云寒客白皙的小臂就从自己的眼前划过。
他将袖子挽起,露出了骨骼分明的细腕。
顺着他的细腕向下看去,迟简很轻易就能看到一只泛着粉色的长指,皮肤细腻,骨节分明,饱满的指甲被修得圆润精致,周边的皮肤连一丝皱褶细纹都看不到。
这只手就像万分精美的工艺制品,就算是摆在上京城博物馆中都得放在最显眼最闪亮的地方,迟简看人不看手,但也不自觉地就被吸引,并不适时地脑补了这双手的千万种妙用。
顺着那一只食指向上看去,她又找寻到了白皙的小臂,小臂之上是修长的脖颈,脖颈之下……迟简又不小心看到了一小片大好春光。
云寒客以往的睡衣总是将扣子扣到最上排,而这次不知怎么竟然解开了两颗,白皙笔直的锁骨明晃晃地招摇在她眼前,而弧度优雅的脖颈也完整地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中。
迟简看得两眼发直,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她现在继续向下,便能轻易透过领口的空挡看到里面的景象。
但是出于礼貌,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不断地克制自己不甚听话的双眼。
直到身边传来云寒客的声音以及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原来是我看错了。”
他直起身子,收回手看向迟简:“抱歉,原来那只是灯光打下的阴影。”
他歉意地看着自己,就好像是在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她道歉。
迟简和云寒客的视线骤然对上。
她从自己刚才的冒昧中抽出神,但又恐怕云寒客发现自己的偷看,所以在对视时心虚地眼神到处乱飘。
“没事,没事就好。”
她又加快了离开了房间的步伐。
一阵风吹过,迟简掠过二人离开,只留云寒客和艾鸣抚两个人在房间里无言对视。
最后云寒客上前重新帮他盖好了被子,温和莞尔:“弟弟好好休息。”
顺便还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晚上千万不要踢被子”云寒客也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着凉了就不好了。”
……
次日上午。
看到艾鸣抚的第一眼,迟简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怎么了?”
看着一张娇嫩的小脸上挂着两个比苹果肌都大的黑眼圈,迟简担心问道,
“是脚疼的吗?”迟简认为是昨晚崴伤了脚:“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艾鸣抚昏昏沉沉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还没有为阿简姐姐投来的关心而开心,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另一面的那个人。
小少爷觉得自己的血压又上来了。
“没事。”他跌跌撞撞地坐在椅子上,王姨为他加了一份早餐,他便规矩地向王姨表达了谢意:“谢谢王姨。”
王阿姨笑眯眯地给艾鸣抚端出来早餐,但路过云寒客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询问了一句。
“寒客吃饱了吗?还想吃什么给王姨说,王姨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