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点了”
“四点半”
云寒客看着迟简起身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伸懒腰。
她现在穿着家居服，本来就不长的衣摆在她伸手过头顶的动作中向上蹿去，云寒客背着光看着迟简的背影，然后在下一面红着耳垂收回了视线。
迟简活动了一下全身已经睡的懒散的骨头，然后才重新坐回了沙发。
“晚上想吃些什么”迟简两只手靠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地仰躺下去：“你说，我发给王姨。”
云寒客仍低下头，他轻声回答，
“什么都行”
迟简闻言，也没有继续询问，她没想过真的能从这个小漂亮口中问到些什么，所以就直接拿出手机向王姨发去了她想吃的东西。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唯一的声音是云寒客看着的电视发出的声音，而他害怕迟简被吵醒，只放了小小的两格声音，所以现在的整个平层里，好像再一次恢复到了晌午那时的静谧。
云寒客看迟简刷着手机，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你……”
迟简抬头看云寒客，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云寒客心里藏了什么事儿，但是因为那涉及到了他人隐私，所以她也没有过问。
“怎么了。”
迟简温声回答，虽然她不知道云寒客心里放着什么石头，但是只要他愿意说，她都能做一个很合格的聆听者。
感受到了迟简柔和的视线，云寒客缓缓抬头，在看到迟简眼睛的时候才勉强问出口。
“我听张扬和邢启说，你是……”
云寒客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就连他告诉自己的听众朋友都是弹幕先说出的那几个字。
迟简没有明白：“什么？”
“就是……就是他们说你是，就是兴趣方面有些，”云寒客说话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完全：“你是不是一个？也不是，你喜欢女生吗？”
虽然表达完全了，但是好像也表达的不多。
云寒客越问脸色越红，好在迟简最后还是听懂了他的问题。
迟简好笑云寒客的脸皮竟然能这么薄，就连说这种寻常的词汇都会觉得害羞。
这样的人真的很是少见。
“你是想说，你听他们说我的爱好特殊，是一个四爱女？”
云寒客红着脸点了点头，身子也因为迟简的话而微微僵硬。
迟简好笑道：“这有什么，我是，没什么好隐藏的，我以为你知道的。”
她真的以为云寒客知道，毕竟自己在这个方面从未隐藏过分毫。
但是现在看对方的表现，又想了想他也不是第五张扬那种二世祖，所以好像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人也很正常。
云寒客原本以为亲口问出这种问题会冒犯到迟简，但是现在看着迟简坦然自若毫不介意的样子，他原本紧张的感觉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冷静下来了，就能将自己想问的问题一一问出，看着迟简的目光，云寒客缓缓开口。
“你说的，以前那些缠着你的男人，也是吗……”
他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十分重要。
“不是。”迟简给出了她的答案：“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愿意的。”
但是那又怎样，他们的欲望早已超越了他们所谓的男性尊严。
云寒客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那他们……”
“因为我姓迟呗。”
云寒客的话被打断了，但是他也明白了迟简话语中的暗示。
也对。
迟简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就像她说的，她曾经为了摆平男人花掉了上千万，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就连他在听说了这个故事后心脏都跟着颤抖。
他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难道没有自己追求过的男生吗？”
迟简这么优秀，他不信没有人来追求她，或者是她难道就没有想要追求的人吗？在他看来，迟简想追一个人那简直易如反掌。
“也算有吧……”迟简攒着眉头思考。
“但是最后也变成那样了。”
迟简无所谓地回答，她以为云寒客有什么严重的心结呢，中午连饭都没有好好吃，结果就纠结这些东西去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没有听过这些东西的人，心里都会有好奇的成分，就像现在，她已经做好了云寒客会问她如何做，真的会舒服吗的类似细节了。
但是他没有。
看着云寒客，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又透露出那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成分，他就这么轻皱眉头地看着她，迟简觉得云寒客要是再不说话她就又要自动道歉了。
她为什么要心虚。
迟简觉得自己的这种条件反射很诡异。
听着迟简无所谓的随意口气，云寒客了解到了她曾经几段感情……不能说是感情，也了解到了她曾经和那几个床伴的相处故事，内心不自觉地计算着迟简对其他人和对自己的用心程度，最后将一切疑问都归于平静。
“没什么，就是好奇”
果然。
迟简收到了和自己预计中同样的答案，她看着云寒客依旧复杂的眼神，猜测着对方的想法，然后十分笃定地说出了自己的保证。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