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这么好看删了多可惜，你看你眼睛多亮啊。”
溪音还是想删，但语气软了几分，“真的吗？”
同事：“真的啊，你看。”
她把照片放大，指着溪音的眼睛说：“希望你的眼睛永远这么亮。”
不管两人的友情是不是真心实意，但起码在此刻，溪音感觉得到对方的祝福源自真诚。
她作罢，嘱咐了一句：“不可以外传哦。”
“当然当然。”
她把照片保存在了自己手机上，然后上传到了□□空间仅两个人可见的相册，给这张照片取了名字‘要永远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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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在临近元旦的时候。
那时，溪音和岑玙正在汹涌的人群里，跟着一起倒计时。
跨年的夜晚被霓虹灯灿烂的光照亮，亮如白昼。
雪花就是这时候飘落在溪音的头发上。
岑玙对她说：“下雪了。”
溪音抬头，零星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她的脸上。
远处高高矗立的大楼进入倒计时10秒。
岑玙的头发上有了雪。
9秒。
溪音笑起来，围巾被她扯掉，露出脸上的小酒窝。
“8！7！6！”
整齐又兴奋的倒计时尖叫声中，岑玙揽过她，避开一旁过于激动挥起的手臂。
5秒——
溪音也陷入了某种兴奋，或许是因为氛围，或许因为今年和喜欢的人跨年。
4秒——
她跟着一起蹦跳，远处的数字映入她眼睛里，在深棕色的眼瞳中出现绚丽的跳动的光点。
3秒——
岑玙捧起她的脸。
岑玙吻下去。
白雪落在他们肩头，远处大楼上的霓虹汇成烟火，火星又变幻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他们吻过后，相拥着对彼此说。
那时候溪音在想：据说一起淋雪可以到白头。
于是她对着烟火许愿了，岑玙一定不知道吧。
她笑着藏住了这一个小秘密，在落雪的新年。
作者有话说：
沾沾新年喜气，评论前20掉落小红包。
第11章
晚上还是去了岑玙那里。
太晚了，人又多，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
溪音打着哈欠上楼，甚至不想洗澡，只想倒床上就睡。
岑玙扛起人抱进了浴室，“在外面待一晚上太冷了，洗个热水澡。”
她伏在他肩头：“好困啊，好冷啊。”
“你先洗。你洗完我就洗。”溪音闷着声音说。
岑玙不说话。
她犯懒失败，快速冲了个热水澡，瘫在了床上。
吹风机呼呼呼的声音好像是出现在梦里，她嘟着嘴被吵得不高兴，翻身继续睡。
嘴唇上落下轻轻一个吻。
她好像在空中翻了个个儿，头蹭在了枕头上，是让她安心的洗衣液味道。
岑玙把她抱里面以后，穿上拖鞋去洗澡。等一通收拾完，小姑娘已经睡得非常熟了。
他将手臂垫在她脖子下，溪音就翻身朝着他，手臂搭在一起，腿儿蜷缩着。
据说这是人睡眠最安心的姿势。
她没有安全感吗？
岑玙睡过去前，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溪音睡觉是非常乖的，她可以以什么姿势睡去，什么姿势醒来。她睁眼的时候，岑玙在看她，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眼，给她吓一激灵，毫无困意了。
回笼觉泡汤，溪音有了那么些起床气。
她哼了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岑玙装睡。
几分钟过去了，她气急败坏睁开眼蹬了岑玙一脚，然后继续装睡。
岑玙怎么不哄我！？
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岑玙，你完了！
短短几分钟，心思转了八百遍，直到岑玙掰过她的肩膀，她还扭着劲儿。
岑玙：“牛肉面？”
溪音不说话，但是劲儿卸了。
她问：“两个鸡蛋？”
岑玙笑着点头，说:“起床吧，两点了。”
小姑娘蹭地坐起来，眼神带着些不可思议，还有一丝慌张：“两点了？”
她开始找手机。
岑玙看着她，然后说：“你手机昨晚没电了，在充电。”
他把桌子上充电的手机拔下来，他看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满了。”
溪音打开手机，果然有一条未读短信。
【中国农业银行】您的贷款（还款账号尾号1168）还款日为2022年1月1日，应还金额4840.27元，请您于还款日当天17:00前确保存款足额...
她转到这张卡里4900，一通操作下来汗都急出来了。
岑玙已经没在屋里，她听见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于是把手机丢下，踩着拖鞋跑去找他。
她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暖融融的睡衣上，声音压得闷闷的。
“岑玙，今天的牛肉面多加醋多加辣。好不好？”
“好，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岑玙同学可以吃吗！想吃你的耳朵，吃你的嘴巴，吃你的小脖几！”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上手挠他，略带做作的口吻又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岑玙遭不住了。
他转身把她抱起来，挂在身上，“就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