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猝然升起希冀的光芒来，曾经遥不可及的功德债也似乎看到了去掉前面负号的那一天，以这样的效率下去，很快了。
这么想着，她眼圈又有些泛红，终于可以不用担心爸爸会出事了。
见她这样，封莫寒轻叹了口气，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哭什么，该为爸爸高兴的，不是吗？”
“嗯。”糯糯靠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心口的位置，听着里面的心跳声，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缓缓放了下来，“我高兴，我就是太高兴。”
高兴得想哭。
封莫寒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高兴还哭，傻不傻。”
糯糯咕哝一声“不傻”，在他身上蹭了蹭，把没控制住流出来的水花擦掉，扭头咧着嘴和宋德耀说：“二师父，我爸爸没事了！”
宋德耀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做了什么，但也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也跟着松了口气，偏嘴上还不肯承认，只说道：“有办法了就好，这样你三师父也不用担心你了。”
伏广文当时不愿意他带走糯糯，就是因为他的功德值差的太多，怕他英年早逝，到时候让糯糯给他摔盆哭丧，小徒弟想也知道会哭得多惨。
这下好了，他好好的，也不怕糯糯会崩溃了。
他破产了没事，人还在就行。
宋德耀这么想着，俨然已经把自己准备坐上首富位子了，这么一想，又问道：“你还是早点搬过来吧。”
早一天来，早一天破产，他也早一天把小徒弟抢过来。
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封莫寒捏了捏糯糯的小手，但笑不语。
怕是又要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想让他破产，没那么容易。
得知寻找被拐孩子的事还是误打误撞找上了顾家人，封莫寒心底轻叹了口气，倒是没有责备她，她去之前也并不知道顾铮和他们的关系。
能挣功德值就好了。
“没事，那就让他们来吧，他们家这方面人脉也广一点。”
“嗯。”见他没有生气，糯糯这才放心了些。
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封莫寒就走了，这两天公司也有点忙，他今天来这里的这点时间也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确定他的办法有用后他就立刻来了，免得糯糯再为他担心。
“先走了。”抱了抱她，封莫寒说道。
“嗯，爸爸再见，我等你哦。”
“好。”摆了摆手，封莫寒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这才移开了视线。
曾经他看到电视剧里这种桥段的时候只觉得他们太磨叽，又不是一辈子不见，只不过几个小时或是几天而已，用得着这么依依不舍么。
此刻放在自己身上，却真切感受到了这一滋味。
确实是很难放下。
深吸一口气，他定了定神，踩着油门往公司而去。
早点忙完，就能早点接糯糯回家了。
-
“糯糯！”
宋一铭一写完作业就从楼上跑了下来，见她还在，这才松了口气，坐到她旁边紧张道：“糯糯，你爸爸没把你带走？”
他刚才才知道糯糯爸爸来这里的事情，还以为他是来接人的呢。
“没有呀。”糯糯正剥着橘子，见他过来，分了一半给他，“爸爸这几天很忙。”
“那就好。”宋一铭长长舒了口气。
糯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问道：“哥哥，你不赶我走了？”
闻言，宋一铭表情有些不大自在，“我不是早就改了嘛。”
真是的，干嘛总翻旧账呀，他手半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抬着下巴道：“我现在觉得有个妹妹也还行吧，你爸爸好凶呀，要不你还是来我们家吧。”
说着，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封莫寒之前看他的那个眼神，打了个哆嗦。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隔了这么多天，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害怕。
糯糯却鼓起了脸，挥舞着小拳头说：“不许说我爸爸坏话，不然我就揍你了。”
宋一铭根本没把她的小粉拳放在眼里，白了她一眼，嘟囔道：“爸宝女。”
“什么？”糯糯没听清。
宋一铭看着她，撇了撇嘴，“我说，你是个爸宝女，每天都把你爸爸挂在嘴边，这个是你爸爸让你做的，那个是你爸爸不让你做的，还那么护着他，一句坏话都不许说他，天天嘴里都是爸爸爸爸的，不是爸宝女是什么。”
糯糯眨了眨眼，艰难地消化着这个陌生词语，听到他的话，才懵懂地点了点头，“那我就是爸宝女。”
语气里还有些兴奋，气得宋一铭更是白眼直翻。
“我爸爸本来就很好呀，他让我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肯定都是为了我好，我听话就好了，爸爸这么好，哥哥你干嘛总是想说他坏话。”
说到最后，她还瞪了他一眼。
眼睛圆溜溜的，宋一铭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还手欠地伸着手指头在她脸上戳了下，一下子就把她鼓成河豚的脸给戳破了。
糯糯眼睛顿时瞪得更大。
对上她幽怨的目光，宋一铭讪讪收回了手，又忍不住趁机悄悄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
果然嫩嫩的，手感很好。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见她还看着他， 他脸一红，又挺直了脊背说：“怎么，我是你哥哥，还不能摸你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