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旺季，营业额却不增反降。
助理拿过来之前，已经看过了，头低得更低，解释道：“其他项目都是挣钱的，但是封副总那边新投的旅游度假村项目出了些问题，所以工期暂缓。”
“暂缓？”封莫寒冷嗤一声，“我怎么听说的是已经叫停了。”
项目走到一半停了下来，谈什么创收，前期的投入都得全打水漂。
助理不说话了，低头看着脚面，心里也叫苦不迭。
那位副总是封家的二老爷，老董事长的亲弟弟，谁敢得罪他。
当初项目立案初期，他们就反对过，结果怎么样，就凭他姓封，就拦不住。
就连封总不也……
“他人呢？”封莫寒冷声出口问道。
他没说问的是谁，助理却听懂了，回答说：“封副总说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封莫寒嗤笑一声，“这你也信？”
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也是领导，那里是他一个小员工能管得了的。
“让他半小时内过来。”封莫寒直接说道。
“是。”
听着那边的动静，糯糯吃东西的动作也缓缓慢了下来，支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怎么好像听到爸爸说什么赔钱了？
是因为她吗？
心紧了一下，她也没了心思吃东西。
没多久，封东海就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不等他说话，就率先神色不耐道：“不过就是项目出了点问题而已，用得着这么着急非得叫我来？那边我已经找人去打招呼了，很快就能复工，到时候就能挣钱了。”
封莫寒靠在椅背上，语气寒凉，“那要是无法复工呢？抑或是收不回成本怎么办。”
封东海也有些心虚，但还是大声说道：“怎么可能呢，就算是收不回来，封氏这么大的公司，还输不起一亿两亿了？”
好大的口气！
封莫寒眸子顿时一凉。
糯糯也一下子扭过头来。
又是那个坏蛋。
小眉头拧了起来，她蹙眉盯着他。
这个坏蛋身上，怎么一股阴气？
第20章 这是我爸爸给我梳的
“如果无法复工，或是赔本了，立刻给我滚出封氏。”
懒得跟他废话，封莫寒直接下了最后的通牒。
“你！”封东海脸色一变，怒道：“你爸管封氏的时候也没说过让我走，凭什么你一来就敢把我赶出封氏！”
相比他的歇斯底里，封莫寒的脸色很平静，“就凭你也知道，现在管封氏的人，是我。”
所以，他让他滚，他就得滚。
喉咙里的话一下子被噎住，封东海深吸了口气，面色阴沉地看着他，怒极反笑，“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封莫寒眼神淡淡地看着他，一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气得封东海更是脸色发黑，大口喘着粗气，须臾，转身离开，门也被重重甩上。
“啪”的一声，惊得外面的人也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封莫寒扭头看向糯糯，见她盯着门口，手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吓到了？”
糯糯摇头，“没有。”
说着，她把果盘放到一旁，朝他跑了过去，手攀着他的腿，仰头问他：“爸爸，你赔钱了吗？”
“也没有，那钱是从老头子账户里扣的。”
既然他想扶持这个弟弟，那亏的钱自然由他补上。
他会任由他白糟蹋他的钱？笑话！
这样啊，糯糯点了点头，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见小姑娘一副发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他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肉，“放心吧，就算亏的是我的，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这话，糯糯也跟着笑了起来，拉住他的手，小脸贴着他掌心滚了滚，“谢谢爸爸。”
她脸上的肉乎乎的，掌心满是软软带着奶香的触感。
封莫寒玩了一会儿，捏了捏她的小脸，“好了，去玩吧。”
“嗯。”糯糯退开了些，扫了眼他桌上的报表，眼底闪过些许纠结。
师父之前说，爸爸不会被她的“缺钱命”影响，那这次应该跟她没有关系吧。
但想起如今结束退休生活，被迫下山重拾旧业的师父们，糯糯又有些心虚，心里头也不敢那么确定。
只能再看看了。
封莫寒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积压了不少文件，马上又要开会，他看向糯糯，嘱咐道：“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糯糯想了下，问道：“爸爸，我可以出去吗？不下楼，就帮着做点好事。”
不期然又想起了她折腾一上午才挣来的一分钱，封莫寒是真的看不上，但看着小姑娘期待的眸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好，去吧，不要下楼，做好事也得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不要逞强，有什么事去会议室找我。”
糯糯仔细听着他的话，等他说完，才点了点头，说：“嗯嗯，我记住了。”
接着，摆了摆手，“爸爸你快去忙吧。”
“嗯。”临走前，封莫寒脚步顿了下，让一个秘书多盯着点她，别出事了。
秘书点头答应下来，扭头看着小姑娘，有些好奇。
这事今天已经传开了，都说封总带了个长得超萌的小姑娘来，还叫他爸爸，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