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把这个符给雷利的时候演示过，真的是指哪儿打哪儿，听话得不行。
“不过，还不太一样。”何锐说，“凯德的那个是通过语言或者动作，给人洗脑，让人的大脑主动去做那些事，糯糯你的这个符，虽然动作被控制住了，但意识还是清楚的。”
这么听的话，似乎还是凯德那个更厉害点。
糯糯了然地摸了摸下巴，“其实二叔你说的那个，我也会，如意符就能做到，也是能彻底改变对方的想法的，但是这种符九师父不许我画。”
“为什么？”
糯糯解释道：“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行为可以控制，但是思想不可以，控制思想，有违天道，所以这也是禁术。”
九师父的那本符箓大全很全面，什么符都有，但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界线也很明显，对于那些不能用的，茅一山会让她学，但不会让她用。
让她学，也主要是为了让她能够了解这些东西，防止有人要是对她使用的话，她知道情况，能有解决的办法，不至于被困住。
但用，这不行。
除非对方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以恶制恶，这样才可以根据情况用上一次。
她这么一解释，何锐就明白了。
“那家伙被这么多人骂，不就是因为这个嘛。要是连思想都控制的话，那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而且凯德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这个人，道德观念极轻，几乎没有，所有人在他看来，都只是傀儡和逗他玩乐的棋子而已。
心理学作为一门学科，也是为了人类幸福，而不是让他这么挥霍的。
所以他也早就被心理协会除名了，不仅如此，他还被很多人追杀。
但前来追杀他的，无一不被他催眠，转而根据他的指令去追杀雇主。
他在国际通缉榜上排在第一位，甚至比第一杀手还要招人恨。
恨的同时，又很忌惮，因为他的操作，让想杀他的雇主都不敢轻易动手，生怕被他催眠的杀手回来后把他自己干掉。
这疯子自从发现自己催眠不了封莫寒后，就想尽办法想要催眠他。
虽然很多次都没成功，但万一呢。
这但凡成功一次，可就非常麻烦了。
思及此，何锐还是叮嘱道：“糯糯，你还是得离他远点儿，那家伙太危险了，寻常的法子很可能对付不了他，哥你也是，自己多小心，糯糯还需要你照顾。”
闻言，封莫寒摸糯糯头发的手一顿，须臾，他微微颔首，“放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
他也不是胡来的人，这一点何锐还是放心的。
唯一不放心的，是凯德那个家伙，没办法，他简直就是个疯子，有时候做的事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也不知道他这次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何锐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374章 挑战
翌日，他的预感就成真了。
糯糯正和周娇他们在操场上玩，面前忽然多了一道阴影，“小姑娘，又见面了。”
磁性的声音很是耳熟，糯糯抬头一看，哦，欠揍命又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低下头去，没理他。
凯德也不恼，蹲在地上，好奇道：“你不问我怎么进来的吗？”
“用你眼睛进来的呗。”糯糯随口答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凯德一听这话就笑了，“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啊，你怎么不看着我？是你爸爸叮嘱过不能和我对视吗？”
糯糯歪头看着他，眼神里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和你对视？”
“因为和我对视，你就不是你了哦。”说着，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深邃了几分。
见糯糯盯着他一直看着，眼神有些涣散，他的笑意更深。
不过就是个小姑娘而已，不过就是小孩子而已，催眠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这有什么难度。
昨天估计是因为她在封莫寒身旁，他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他身上，这才没能催眠她而已。
她心下不屑，不曾想糯糯一本正经道：“你眼角有眼屎。”
“什么？”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凯德一愣。
“我帮你擦。”糯糯说道，说着，手就朝他的眼角而去，然而手即将碰到他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截住，她抬眸看向凯德。
凯德笑得有些危险，说：“小姑娘，你不老实啊。”
“怎么了吗？”糯糯眨了眨眼，有些无辜道。
见状，凯德微微蹙眉，他低头看了眼糯糯的手，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道。
明明他从她的表情里看到，她是想把什么东西贴到他脸上的，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糯糯不动声色地把指尖松开，可惜了，符刚才差点儿就完成了。
她刚才发呆只是在想解决他眼睛的办法而已，他就是通过眼睛来控制人的，那只要把他的眼睛封住，就不会有什么作用了。
不然的话， 总不能去把和他对视的人眼睛一个个封起来，那多麻烦呀，也太被动了。
当然，这个封住眼睛，不是把他弄瞎，而是往他眼睛上贴一个屏蔽符，让他眼睛里的东西出不来，这样就跟正常人的一样了。
只可惜把他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