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语气间竟然对糯糯是缺钱命这件事没有丝毫的诧异。
隔着手机，茅一山也观察不到他的表情，没有注意这件事。
他继续道：“糯糯想跟着你就跟着吧，那丫头有时候有点犟，又不喜欢欠人情，你救了她爸爸，她肯定也放心不下你，大概得等你的功德稳定了才会离开，吃喝什么的麻烦你多费心了，我往你卡了打了点钱，你收下吧，就当是麻烦你照顾糯糯的酬劳了。”
一字一句，泾渭分明。
顾铮心里有些不好受，但他也知道他和糯糯非亲非故，终究是个外人，也就没说什么，只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第405章 就这样啊
房间里，糯糯侧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话手表里封莫寒的视频，小手忍不住隔着屏幕摸了摸他的脸，喃喃道：“爸爸。”
她好想爸爸啊。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好在她刚才给爸爸算了一卦，他人没有什么问题了，一切平安，这就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了。
也知足了。
想着，糯糯闭上了眼，小脸紧贴着电话手表，仿佛这样做就跟爸爸一直在一起了一样。
书房，顾老爷子把顾铮拉到里面，蹙眉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铮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过他，便说道：“封总的死劫到了，出了车祸，现在昏迷不醒。”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糯糯怎么会跟你回来？她这会儿不该在陪着封家那小子吗？”
“封总是糯糯救回来的，我也帮着出了点力。”思忖片刻，顾铮决定还是据实相告，说，“所以为了报答我，糯糯才跟着我的。”
顾老爷子还是没听明白，没懂要报答他为什么就要跟着他。
顾铮便说得更明白了些，“我把身上的功德给了封总一些，我的工作又太危险，估计是糯糯怕我出事。”
这么一说，顾老爷子懂了，糯糯确实是个有特殊本事的孩子。
想了想，顾老爷子叮嘱道：“那你对糯糯也好点儿，怎么说她也是你师父的徒弟，你们也是同门，小姑娘自己也讨喜，保护好她，别让一个孩子总保护你。”
“我知道的。”
顾铮微微颔首。
翌日，糯糯刚醒，就发现脚边多了双小拖鞋，正好适合她的尺码，不由有些惊讶，肯定是顾叔叔准备的吧。
顾叔叔人真的很好。
想着，她穿好鞋子走了出去，见顾铮正在厨房，便走了过去，“顾叔叔。”
“醒了。”顾铮低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先去洗一下手，一会儿饭就好了，给你做的包子。”
这……
糯糯犹豫了下，摇头说：“顾叔叔，我还是不吃了，吃点昨天晚上那个菜就好了。”
因为昨天帮忙抓到那个歹徒的事，她涨了一个功德，但也只有一块而已。
依旧吃不了什么东西。
顾铮知道她心里的顾虑，故作遗憾地说道：“那就可惜了，这还是我从隔壁大爷家借的面粉呢，隔壁大爷是农学院的教授，自己也有几亩地，最喜欢种东西，这面粉就是他种的小麦磨出来，还挺香的，馅是我家老爷子种的菜做的，都是素的，但也很香，要不糯糯你尝一下吧，做都做出来了，不好吃再说别的。”
都是自己种的？
那她可以吃！
糯糯连忙点头，“谢谢顾叔叔，辛苦您了。”
“不客气。”顾铮笑了下，抬了抬下巴，“去洗脸吧。”
“好。”糯糯乖乖点了下头，走到洗手池旁，发现那里还放着个小板凳。
不管是顾铮，还是顾钦和顾爷爷，他们都是大人，长得高，自然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
这是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糯糯探头看了眼顾铮的方向，心里也有些触动。
洗好手后，她帮着把碗筷摆好，见顾老爷子来了，把椅子拉开，“顾爷爷请坐。”
“好好好。”顾老爷子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好，笑眯眯道：“糯糯别跟爷爷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了，坐着吃饭吧。”
见小姑娘这么懂事，顾老爷子不免也有些心疼。
虽然说这孩子一直都很懂事，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这里对她来说，毕竟是外人家，所以她会下意识地想做些什么。
“乖孩子。”顾老爷子怜惜地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糯糯抿唇冲他笑了一下，乖巧无比。
没多久，顾铮就把饭做好了，从和面到调馅上锅，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确保糯糯吃完他做的不会肚子疼。
而他的手艺也很不错，糯糯小小咬了一口，立刻朝他竖起个大拇指，“好吃！”
顾铮笑了下，把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好吃就多吃点儿。”
顾老爷子也跟着一块儿吃着，确实是不错。
他问道：“一会儿糯糯是跟爷爷在家待着，还是跟你顾叔叔出去？”
“跟着顾叔叔。”糯糯毫不犹豫道，她还要保护他呢，想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晚上回来了陪顾爷爷。”
两边都兼顾着，谁也不落下，一碗水端得很平。
顾老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好，那爷爷就在家等着糯糯。”
“嗯，好。”
吃完饭后，糯糯就跟着顾铮去警局了，昨天跟着顾铮一块儿去出任务的队友看到糯糯，立刻围了上来，“小姑娘你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