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子，封莫寒眼里闪过笑意，但还是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记住我的话，就算是要救人，也不许再轻易动用功德值。”
糯糯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叨米一样，“记着呢。”
“记得就要做到。”封莫寒再次强调了一句，看着她手腕上的数字，沉吟片刻，问道：“你以前有这么大幅度地涨过吗？”
毕竟她之前都是几分几毛地涨，这次居然一下子涨了两千，甚至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次能涨这么多，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能找到其中内在规律的话，以后他们做起事来也能更方便。
如果要小丫头天天在路上捡垃圾，扶人过马路，他还不愿意呢。
严寒酷暑的，累还没几个子儿，不值得。
这个问题把糯糯给问懵了，这会儿她也想到了这件事，不解地挠了挠脸，“对哦，这次怎么涨这么多呀，以前都涨得很少呀。”
以前就是涨一块钱她和师父们都能激动好久，那次一下子涨了一百，四师父还专门宰了二师父养的大鹅给她庆祝，惹得二师父一个月都没和他说一句话。
要是让他们知道她这次一下子涨了两千，二师父养的那条很漂亮的大锦鲤也要保不住了吧。
“我也不知道。”见他还在想这件事，她出主意道，“要不，找九师父问问？”
九师父只跟她说过要做好事，只要能帮人的都算，但没说做什么更赚钱。
她也不是很清楚。
“嗯，问一下吧。”
这件事得先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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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接到糯糯的电话之时，茅一山正在一家餐馆里吃着海参鲍鱼，忍不住陶醉地深深嗅了一口，他已经好几年没吃到这东西了。
好香。
听到电话响，他也没看，随口问道：“谁啊。”
“师父，是我。”
软乎乎的声音传来，茅一山手一抖，刚夹起来的鲍鱼啪叽一声掉在地上。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捂着心口，一脸的心疼。
糯糯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见他不说话，疑惑地看了眼手机，信号挺好的呀，“师父？”
她再次喊了一声。
茅一山赶忙道：“糯糯，你事情急吗？不急的话让师父先吃个饭呗，吃完给你回过去行不行？”
不然他怕这顿饭他也吃不上了，好不容易才又攒下钱来吃的。
糯糯依稀听到了那边的一点动静，猜到了什么，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又张嘴说了声“好”。
听着小丫头语气里似乎有些失落，茅一山也有些心疼，但看着面前的一大桌子美食，再看看地上掉的鲍鱼，暗暗发誓就这一次。
想着，他很快说服了自己，拿起筷子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摸着吃撑的肚子，慢悠悠说道：“乖徒儿，找师父什么事啊，是不是想我啦？”
封莫寒接着电话，听着他的话，看了眼盘腿坐在沙发上专心做雕刻的小姑娘，眼睛眯了眯，抬步往阳台走去。
冷声道：“吃完了？”
怎么是他！
茅一山一惊，身子下意识坐直，刚吃完饭的餍足全然消失，听着他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暗骂一声，还真怵这煞星小子。
轻咳一声，他转移话题道：“找我有事？”
他当初能嫌糯糯连累他把小姑娘送走，想也知道多不靠谱，刚才为了吃的挂徒弟电话这种事也不算什么了，封莫寒懒得跟他纠缠，就是想着小姑娘刚才蔫蔫的样子有些不悦。
眸子沉了沉，没有浪费时间，他把功德值的事说了一遍。
听着，茅一山的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听他说到他们两个都涨了一两千功德值的时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掏了掏耳朵，反问了一遍，“多少？”
“我一千，糯糯两千。”封莫寒靠在栏杆上，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猛地发出一声吼声来，“凭什么！”
响亮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糯糯也听到了，赶忙趿拉上小拖鞋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晃了晃，仰头看着他，“是九师父吗？”
见她期待的样子，封莫寒点了下头，还真是不记仇，全然忘了他刚才是怎么对她的了。
糯糯才不介意，就算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也早就过去了，踮着脚尖伸出手，“让我和师父说说话。”
封莫寒瞥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拒绝，把手机给了她。
“师父。”软糯糯的声音响起，糯糯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儿，“师父你还好吗？”
“不太好。”茅一山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来，抹了把脸，让她把语音转成视频，盯着她手腕上的数字看了眼。
已经是三千了。
三分之一是那小子砸钱砸的，剩下的大半是他们这次挣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酸得不行，凭什么啊，他们也捐钱了呀，他还带糯糯去是做了不少好事呢，凭什么他们都是几分几毛，老二搭上一半的身家也才涨了一百块而已，凭什么跟这小子做一次好事就涨了两千。
他很不甘心，心里吐槽得不行。
“师父？你能听到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