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飞什么的,太累啦!
从天蒙蒙亮时出发,一直在赶路,吃饭也只是拿出馒头苹果啃,夜里八点多,我终于来到了边陲之境巫师的树洞屋子。
阿雅的房子是一棵千年巨树,树依靠着他的魔法活着,里面已经被打造成适合居住的三层小楼。
树屋的大门并不是笨重的铁,也不是高科技的磁力门,而是魔法驱使的树根。
盘根错节的大树根部像一团乱麻,将入口处遮挡得严实,如果有心怀不轨的人打扰,这些树根还会活过来,对着来访者进攻。
看了眼黄铜色的铃铛,我拽着绳子摇了下,清脆的铃铛声传递出去。
树根如潮水般退去,我进了屋子直奔二楼的书房,陷在柔软羊皮椅中的男人用古老的书籍盖着面部,直到被我掀开书,他才懒洋洋地睁开灰色的眼瞳。
“朋友!你得帮助我!不然我就完蛋了!”
上一次我说完蛋,还是十年前,因为我意识到自己没有一个朋友,所以强行要求阿雅和我做朋友。
没有一丝变老痕迹的男人无奈地从椅子里坐起,他揉着太阳穴,“你的香水味怎么越来越难闻。”
“不难闻,怎么镇得住我本身的香味。”
“……”
像白萝卜一样的胖胖小精灵哆哆给我端茶倒水,然后又体贴地关上了书房的门。哆哆的本体是绿萝,施加了魔法,然后投喂稀奇古怪的各种药物融合成的植物小精灵。
它勤快又可爱,没有它,阿雅这个家会像猪圈一样。
不过哆哆你为什么在出门的时候对我使眼色,我这次不是来告白的!真的不是!
“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那就不用说了,你回去吧。”
“哎!这么冷酷,好吧,我说,我自从上个月过完生日以后,天天做春梦!而且变成魅魔以后,翅膀、尾巴头上的角更难控制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夸张地诉说着身上的遭遇,我又假装哭哭啼啼地捧着脸,“我看恶魔介绍书上说,魅魔不啪啪的话就会死!”
看我这么卖力地表演害怕,无情的阿雅软化了眼眸,他伸手抚摸我脑袋。
就在他细腻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我时,我有一种身体被电流蹿过的酥麻感,忍不住想要更紧地贴合他。身体比我的脑子更诚实,已经朝着他粘过去。
克制着背后的翅膀不戳出来,但是尾巴还是没控制住,细长条又冰凉的三角箭头缠上了他的脚踝。
然后被阿雅一脚踩住,没用力,但尾巴动不了了。
“你这样子,真是碰都碰不了。”阿雅收回手,不再顺毛。
我跪坐在地,他的脚一松,我把尾巴努力地塞回来,维持住普通人的样子。
比起我的惊慌失措,阿雅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灰色的眼眸不起波澜,长而密的睫毛轻轻一眨,这抖落的弧度晃进了我心里。
“洛兹,不用感到害怕,也不用觉得羞耻,你只是身体成熟了。解决你的困境很简单,寻找一个合格的丈夫就好。”
“真的吗?为什么是丈夫,不应该是随便一个男人都行?我可是魅魔,没道理不行。”
“确实谁都行,但有一个固定的丈夫,会让你更健康安全,丈夫只属于你,单纯的床伴有风险,我希望你的私生活能健康一些。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先用玩具也是可以的。”
我听了这番话,觉得言之有理,所以频频点头。然后伸出手指着他,“那么,干净又没有对象的你来当我的丈夫不就万事大吉了?”
“砰——”
我被丢出树屋了,哆哆看着我又一次被丢出门,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
还以为今晚能在树屋留宿,结果又被赶出来了。被丢出来时,阿雅给我的身上施加了一层防护魔法,用来保证我走夜路回城堡不会被路上的妖魔鬼怪给捉走。
至此以后,我开始积极地寻求一个丈夫,但我不管是看报纸、电视、电影、小说,都觉得一个像正统男主角一样的男性太难找了。
更别提我没有朋友亲戚,父母也在远游,没有交际圈的我如何才能认识男性?
我又不能时常上街,要是被人们认出来,也会引起一些骚乱。镇上的人都知道,在靠近东边的象山平原有一个半吊子魅魔,如果沾染上,说不定会家破人亡。
对,这就是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没有人路过我的城堡,也没有人愿意来主动和我交朋友,甚至从我院子里路过的野猫野狗,我都要看看是是公是母。
我有点无聊。
而且我做春梦的情况并没有减少,梦里我有多爽,醒来我就有多空虚多寂寞,这是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我十九岁这天还收到了阿雅的生日礼物,又实用又好看的情趣用品。但我希望他能送我活生生的异性!这玩意儿我自己不会买吗!我都有一抽屉的了!
嗡嗡的声音结束。
又是和玩具相伴到早上的一天,我看着床头上这些横七竖八的小玩意,只觉得内心和身体的空虚越来越重。
我想要活生生的、热腾腾的,会抱我会亲我会夸我的人!
可是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都十九岁了,除了苏菲奶奶,还是没有人踏入我的城堡!
我决定了,下次看到苏菲奶奶,我就要和她说明我的要求,我想要一个身体健康四肢健全性功能强大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