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也不晓得对面那个脏兮兮的兵到底瞎他妈在神气什么。
但是他知道很快便有人会替他出手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
温行看了一眼兔子,本来十分气愤的心倏地定下来,他气定神闲地抱着肘,甚至有闲心看了那兵鲁子一眼。
“你这嘴几天没漱了,”温行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很做作地抬起手半真半假地掩着鼻尖,嫌弃地拿眼翻他,“怪不得老远就闻见一股子怪味,是该找个人给你刷一刷了。”
说完又朝他嘲讽地一笑,满脸的不友好:“不过放心,谁让我们心思良善,来帮你一把也未尝不可。”
这话说完,温行便早有预料地听得了对面那人“嗷”的一声惨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凄凄惨惨,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你与他费恁多的口舌作甚,】四阿哥不以为意,【这种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就该一口气打到他哭爹喊娘,如此方出了我心头那股子恶气!】
啊,也对。
温行点点头,看着对面的四阿哥叹为观止。
瞧瞧,这是彻底被惹毛了啊。
不过也是正常之举,兵鲁子的嘴太臭,居然扬言要炖了四阿哥。
这要是能忍下来,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不过……温行饶有兴味地探头看了看,眯着眼睛凑热闹,兵鲁子身上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或者说,四阿哥到底又变作了什么东西?
瞧着绿汪汪的一根长条,直直地照着兵鲁子的嘴上脸上招呼,像个翠绿的鞭子,将五大三粗的混球扇得面上红痕一道接着一道。
啧啧,温行看着都不由得为兵鲁子捏了把货真价实的冷汗——他那张嘴都被抽得外翻,血红的肉破碎地将将挂在脸上,那绿鞭子每一次落下都不走空,带着缕缕血红张扬着接着落下。
甚至有时候卷起零星一点雪白,在日头下反着光,温行仔细眯了眼才看清,忍不住咋舌:
——够狠的,连牙都抽下来了。
得使多大的劲儿。
那兵鲁子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都肿了。
“啊——”那兵鲁子没了以往的神气,痛得睁不开眼,也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将自己抽得皮开肉绽,连牙齿都脱落了不少,他口齿不清,“谁?谁?”
“你祖宗,”温行看了一眼正在卖力地教训人的绿鞭子,替他温和有礼地回了一句,“叫你重新做人的那种。”
兵鲁子疼得嗷嗷叫:“……?”
啥玩意儿?
作者有话说:
啧啧,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第100章 广告来啦
四阿哥有一种久违的亲自揍人的酸爽感。
他变作了一条藤蔓, 听从了温行的意见,照着那兵鲁子的臭嘴就抽上去。
——既然嘴生得这样不干不净,那不妨由他来替这狗东西刷刷牙。
当然, 这若是他用力大了些,几颗牙和着血飞出来,直接一劳永逸, 再也不用刷牙,那便是不可控制的事了。
四阿哥之前倒是没想过,做一棵植物,虽说不能说话,可这变身功能强大如斯,竟然会将这植物的某一特性放大。
比如这藤蔓, 瞧着细细一根, 却是异常坚韧,抽到那狗东西的嘴上,一抽一个准, 每一抽都不走空,势必要带点什么东西下来。
不是血肉就是牙,反正殊途同归, 都算作是他收的一点小小利息。
算起来也不亏。
四阿哥便这样心安理得地说服了自己,高高兴兴地挥舞着藤蔓教他做人。
说起来,化身藤蔓的四阿哥还真是觉得颇为稀奇。
有了坚韧度做后盾, 他抽起人来宛如金刚石剌豆腐,简直是无往不利,半点都不疼。
他挥舞了半天藤蔓, 基本上就如砍瓜切菜一样, 相当轻松, 除了挥舞的时候用力过猛,有点发酸,并没有分毫的疼痛之感。
兵鲁子知道了这突如其来的藤蔓的厉害,掉了不少牙,嘴也不能看,整个人就如同去血水里面泡了满身一般,相当的凄惨,他嘶哑着破锣嗓子,喊着破碎的音节:
“别!啊!疼!别,别打!啊!”
像一个被烫了毛的猪,也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鸡,总之他一张口便是满嘴血沫,拼尽全力汗出的话也像是死到临头前的歇斯底里,似是要将这辈子的呐喊都一齐吐露出来。
当真是聒噪极了。
比那夏日里枝头嚎叫的蝉还要聒噪几分。
四阿哥皱起了眉,往周围看了看,心道这可不行,万一这破锣嗓子招来了人,这事麻烦就大了。
正想着,也不知是怎的,他耳边就莫名出现了一道无机质机械音:“检测到您初次体验变身植物功能,由于此功能较为冷门,为提高本功能使用频率,特为您开启新用户特权!”
“——请选择,使用或放弃。”
还有这等好事。
四阿哥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大傻子的原则,毫不犹豫选择了使用。
那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使用特权需看广告,请再次确认,是否使用?”
广……告?
四阿哥觉得似曾相识,这两个字似乎总是在洛鸢口中突兀蹦出。
比如她追剧的时候,又比如她打游戏的时候。
——养成路漫漫,她也得有点自己的休闲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