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发丝弯着漂亮的卷度,像古老绘制的金色神秘图腾,印在她光洁的肌肤上。
可单纯的公主完全不知道她有多诱人,大咧咧转身命令恶龙为她服务。
真可爱。
就连她高高在上的命令人时,语调也是那么可爱。
好想舔一口。
公主似乎察觉到恶龙的想法,她回头,眼睛是漂亮的金色。
扬起脸同埃尔斯塔对视时,埃尔斯塔清晰地在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灼灼如火的情和欲,浓稠的,深重的,如沸腾岩浆在深洞之中无声翻滚。
恶龙忍不住张嘴吐了口火焰,试图以此来缓解又胀又烫、几乎要爆炸的身体,舌尖零星落下几颗火星子,被尖尖的爪子无情掐灭。
最后还是忍耐不住。
将公主一把拉进自己的山洞。
从此以后堵住洞口,只有公主和他独自生活在一起。
恶龙喜欢让公主坐在自己最喜欢的高高金币山的顶部,她会是恶龙心目中超越一切珍宝、永远排行第一、这辈子收藏品中最珍贵的宝藏。
在后面的生活中。
恶龙会给挑剔娇气的公主搭建柔软的天鹅绒床铺,为公主抢来最漂亮的衣服和珠宝,每天给公主梳理她的金发编成发辫。到了晚上睡觉,恶龙化身为庞大的巨龙原型,粗硕且强壮的暗银色尾巴环成半圆,将他的公主圈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谁也抢不走。
“......”
但是这样好像还不够。
灵魂上的饥饿感时时刻刻叫嚣着,不够,不够。
睡梦里的埃尔斯塔皱着眉,未能填满的渴望找不到源头,看来仅仅只是将公主摆放在他的收藏柜,并不能满足恶龙贪婪的欲./望。于是尾巴躁动不安地甩来甩去,鳞片竖起锋利的边沿将床单勾得满是线头,想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梦境里的恶龙,也在躁动不安地翻滚着尾巴。
滚着滚着,撞到了公主的床柱,“duang”地一声{,晃得脆弱的小床差点四分五裂。
高高的金币山上,恶龙为金发搭建的床铺,像囚禁公主的牢笼,又像是恶龙展示炫耀最漂亮收藏品的陈列柜。
床上的公主受到了惊吓,从被子里坐起身,头顶呆毛翘着摇摇晃晃,和她的小脾气一样可爱极了。
公主生气地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站起来一脚踩在了恶龙滚到她身边的尾巴上。
这一次,没有鞋子阻挡。
柔软的脚心比棉花糖还要嫩,像天上触碰不到的云落到了深渊,落到了恶龙的心里。
瞬间一阵激流直冲头顶,恶龙那双比足球还大的硕大暗金色兽瞳,瞬间如陨石坠落撞击行星,炸开一簇簇灿烂的烟花。
埃尔斯塔终于悟了。
他知道才能真正填满自己的饥饿。
他想要格洛瑞亚。
不仅仅是摆放陈列在面前,像一个人偶娃娃那样观看欣赏。
而是更进一步。
想要触碰到她的皮肤,用嘴巴亲吻她的柔软,用尾巴紧紧缠住她的腰,用舌头舔满她的每一处角落。
最深的地方,也要留下恶龙的气味。
将它填满。
甜甜软软的粉肉,强硬隆起的青筋,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烈,也是最刺./激的色彩对比。
“......”
“!!!”
“......”
“嘭!”
“咣当!”一声重响在午夜安静的房间砸响,顺带一阵“噼里啪啦”,像是整张床垮掉的巨响。睡在隔壁无比香甜的格洛瑞亚迷迷糊糊听到动静,敲了敲床头靠近隔壁房间的那堵墙。
公主的声音软软地抱怨,“埃尔斯塔,你在搞什么鬼啊......”
“......”
那边无人应答,公主不高兴地说,“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给我滚出去吹风。”
几秒之后,墙的隔壁响起埃尔斯塔的声音,嘶哑地像是几百年没有喝水,低低地说:“咳......抱歉,姐姐。”
埃尔斯塔从倒塌成碎片的床中站起身,惹祸的尾巴灰溜溜垂在地上,完全不复刚才的激动凶猛。
它不满地摆了摆尾巴尖,似乎在暗自腹诽自家严重心口不一的恶龙。
——明明是他做了尺度过分的梦,现在却将一切罪责都怪罪到一条无辜的尾巴身上。
单纯的尾巴又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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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瑞亚早上醒来,发现埃尔斯塔真的站在楼下的花园,额前几缕白发湿漉漉的,似乎还带着晨雾里第一颗晶莹的露珠。
“你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她家骑士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格洛瑞亚不记得昨晚半梦半醒的事情,也不记得她随意一嘴的命令。格洛瑞亚招手让埃尔斯塔上楼,扔了块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
“擦擦干净,一会儿去给你定制一套和我同款的礼服,今晚宴会你要和我一起出席。”
“到时候你保持安静就好,我说什么你都不许反驳。”
“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可以做到吗?”
埃尔斯塔顶着盖在脸上的毛巾,他似乎又在发呆,没有说话。
格洛瑞亚对自家骑士的毛病几乎连生气都懒得生,她走上前掀开对方脑袋上的毛巾,捧住埃尔斯塔的脸和他对视:“回答我,可以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