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就开始,到走廊,到客厅沙发,然后顺着楼梯一节一节踩上去。
卧室在三楼。
每上一节楼梯,都会落下几滴湿漉漉的痕迹。所以这时候路过厨房,可以抱着公主一起喝水,补充流失的水分。
他的小公主娇气挑剔,又爱干净。
在正式进入卧室之前,他还要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一番。
然后——
凯厄斯脑中美梦被格洛瑞亚的动作打断。
他的公主仰着下巴,眼尾扬起,语调慵懒:“笨蛋骑士,你急什么呀?”
格洛瑞亚踢掉高跟鞋,换了双轻便的平底鞋,踩着鞋跟放松腿部肌肉。又把身上赴宴时浮夸的首饰摘了大半,金色长发披散下来,漂亮的卷度饱满完美,在狭小氤氲的马车里宛如鎏金洒落。
凯厄斯只看了一眼,并不像最初那样会立刻被格洛瑞亚的金发占据所有注意力。
因为他现在有更想要的东西。
比起金发这样完美的食物,凯厄斯早已发现,全部的格洛瑞亚才能真正的满足一头贪婪的恶龙。
他抿了下唇,垂下的发丝透露出几分委屈感。
怎么能不急,他急急急——死了!
生怕格洛瑞亚这位高傲的公主殿下,拖久了扭头就反悔,不肯给他摸摸。
但是,公主就算违约......
他好像也只能默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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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凯厄斯看了几秒,格洛瑞亚似乎看穿他掩藏在暗色沉稳轮廓下,已经沸腾如岩浆的心绪。明亮的纯金大眼睛缓缓弯起,恶作剧地从裙底伸出脚,轻轻踩在他的大腿上。
蕾丝长袜用绑带固定在腿弯之上,顺着男人冬日厚重的麂皮斗篷,一点点探进去。
“嘭嘭,嘭嘭。”
强劲跳动的血脉力量让少女心颤。
脚下肌肉猛地绷紧线条,一瞬间坚硬如铁。
格洛瑞亚怔怔抬头。
好./硬......
格洛瑞亚被烫了一下,怯怯缩了下脚趾,刚才的大胆被青涩与羞意覆盖,呆呆停住动作没有继续往前。
公主一向恶趣味的爱玩,胆子却又只有黄豆米粒大小。
每次把恶龙撩的浑身烧着了而不自知,玩到把火点燃了就想全身而退。次数多了,就算是真·无情无欲的神明也受不了。
更何况本就欲./望强烈不禁撩拨的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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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被大掌握着。
格洛瑞亚想要收回去的腿从裙摆里探出,层层叠叠的绸缎裙摆堆在腿弯,而脚则覆盖在粗硬暗色的斗篷之下。
凯厄斯的手掌贴在格洛瑞亚的皮肤,顺着一点点向下。
覆盖在她的脚背。
感受着炽烫如火的跳动。
“别走。”
凯厄斯的喉咙深处带着气声,低低地在格洛瑞亚耳畔响起。
他的语气在祈求,在渴望。
“多碰碰我,好不好?”
“姐姐,多碰碰我。”
“......”
格洛瑞亚:“......”
明明此刻被撩./拨的对象是凯厄斯,可在凯厄斯一声声低促的喘./息和缠绵的咬字里,格洛瑞亚现在也浑身发热,晕红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深处,心脏砰砰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睫毛不住颤着,不敢直视凯厄斯灼灼浓烈的视线。
这家伙......
气息强势到将人压迫毫无抵抗,说出来的话和表情,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恳求模样。仿佛如果格洛瑞亚拒绝,他会伤心委屈到缩成一团躲进角落,眼巴巴望向无情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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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凯厄斯如他本性那样,强制不管格洛瑞亚的意愿,只满足他自己的渴望,格洛瑞亚早就无情一脚将他踹开,绝对不会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
公主只需要听话的骑士。
可凯厄斯不知道是太过于狡猾,还是天生就敏锐灵活,摸清了格洛瑞亚的脾性与喜好。
拥有强大到可以完全无视任何规则的资本,却并不在格洛瑞亚面前恣意妄为。
偏偏只折身臣服于公主一人。
这样的反差,就算是在坚硬冷酷的心,也会被打动。
更何况格洛瑞亚本来就容易心软。
公主羞答答垂头,涨红的脸蛋埋入披散的金发,自暴自弃地把脚往前递过去,闷声闷气挤出一句:
“那你......”自己动。
凯厄斯还没来及欣喜,忽然——
“阿萝!”
马车外一声欢快明脆的少女音,惊得马车里两人双双一顿。
马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学院门口,先前约定好在此处等待格洛瑞亚的安娜苏几人,正在一墙之隔的马车外敲门。
“你怎么还不下车?”天真无知的安娜苏问道。
迪尔似乎闻到了某些气味,用斗篷将脸和触手完完全全遮住,远远地缩在角落当自闭儿童。
倒是另一位笑盈盈的声音,充满成熟魅力,自带着海浪浩渺的混响。
是瑟曦。
她微笑着跟安娜苏说:“格洛瑞亚同学应该在换衣服吧,毕竟婚礼宴会穿的礼服比较沉重复杂,不方便行走。一会儿我们去决斗塔报名小组赛,有不少路要走,肯定要换成更轻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