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伊凡亲自来到虚无空间的时候,他比点点想象中要更加适应这种环境。
点点的虚无空间其实会受居住在空间中的人的影响,比如如果是它一个人住在空间里的话,这片虚无的空间应该会是一条河流的模样,而点点会躺在河流的中心,任凭河水冲刷着它的身躯。
点点会在潺潺的流水声中陷入长久的睡眠。
对于点点来说,长河实际上就是时间的流逝,它在漫长的时间中等待着每一任主人唤醒它。
而当伊凡来到虚无空间的时候,这片空间不再是长河,而是一个狭窄的、黑暗的,只容纳的下伊凡的矮小屋子。
伊凡从见到狭小屋子的第一眼开始,就熟练地蜷缩在小屋里,将自己的身体卡在小屋中,感受着硬木板与皮肤卡住的疼痛,然后语气如常地与点点聊着天。
“我很好,点点。”
他甚至不再使用心声与点点聊天,而是真正的用语言、说出来的话语与点点聊天。
这样的对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点点总是胆颤心惊地问出这句话,就好像在它面前,伊凡已经崩溃了一样。
可是伊凡真的觉得还好。
他只不过回到了他熟悉的生活环境。
不是前世通过写小说赚钱买回来的那个家,而是最早在被养父母捡回来的时候,他和一只小狗一起居住的狗屋。
伊凡在狗屋里生活了三年。
直到养父母被警方逮捕入刑的时候,他才从狭窄的狗屋里出来,他获得了自由,可惜他的小狗死在了狗屋里。
大概是失去小狗的记忆太过于痛苦,因此年幼的伊凡在创伤过后,遗忘了那只小狗的长相与名字。他被送到了当地最好的孤儿院,孤儿院的院长很喜欢伊凡,因为伊凡是个优秀的孩子,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性格也很乖巧听话。
只是有一点,伊凡非常害怕被别人注视。
医生说这可能是从小被养在狗屋中,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出现了差错。也有可能单纯是养父母会随时随地朝伊凡撒气,导致伊凡对自我产生了抵触厌恶的情绪。
院长心疼伊凡,于是他给伊凡改了名字,姓跟着院长,名字取做“凡”,希望伊凡能够像个平凡人一样长大,彻底遗忘他曾经经历的一切。
回忆结束,伊凡下意识地拽了拽脖颈上的狗链,链子绑的有些紧,他呼吸不太顺畅。
点点心疼地看着伊凡的动作,他太熟练了。
其实刚进入虚无空间的时候,伊凡的脖子上还没有狗链。住了几天之后,受伊凡意识的影响,他的脖子上凭空出现了狗链,而他本人对这件事适应良好,就好像他的脖颈上天生就该带着这条狗链一样。
【主人,要不我们回维克拉克吧,你的本源能量应该恢复了不少,运势不至于触底。】
伊凡摇摇头:“不,接下来我会用到更多本源能量,待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况且我还能跟阿洛尔连线,还能待在这里看电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忍受的。”
原本伊凡都做好连电视都没得看的准备,谁能想到点点竟然主动耗费本源能量,让伊凡能够不连接其他人就能看到电视。这样一来,就算是卡伦那样的神明,也察觉不到伊凡的存在。
点点不再劝说,伊凡的选择的确是最安全的。
如果他不是潜意识将自己逼在狗屋里就好了。
“点点,洛伦佐和艾德琳的面板升级得怎么样了?”
点点查看面板,熟练地回复着伊凡。
【“流浪诗人洛伦佐”的技能已经升级到顶级,目前主人你使用该技能的话,会使你所说的的话语增加100%的可信度,也就是你所说的一切话语都将被人相信。“时代变革者艾德琳”技能已经升级到第二形态,现在你能连接的种族包括雷姆洛斯王国全体人类(教廷包含其中)、半兽人与暗精灵。】
洛伦佐技能的升级条件是提高洛伦佐的知名度,这也是为什么伊凡将书店包括与矮人族的合作全部交给洛伦佐的原因。现如今洛伦佐的知名度已经不低于罗琳娜女皇,所有人都知道人类与矮人的合作全靠洛伦佐一人推动,这也使得他的技能升级迅速。
而艾德琳的技能升级则需要矮人族与其他种族建立合作贸易关系,并且都需要伊凡在背后操纵,半兽人、人类和精灵都是伊凡一手促成的合作,因此艾德琳的网络也将包含这三个种族,并且技能限制则从陷入沉睡,改变为体验痛苦。当然,体验痛苦的时间是可以用本源能量减少的。
换句话来说,只要伊凡消耗的本源能量够多,他甚至可以不用体验一丝一毫的痛苦,就能无限制地使用艾德琳的技能。
本源能量则就能用信徒信众的增加来补充。
伊凡准备直接在人类、半兽人和精灵之间建立一个网络,通过网络连接三个种族。
人类直面巨龙,苦苦支撑而没有任何办法。暗精灵能够识别污染生气和普通生气的区别,能够帮助人类远离污染生气。半兽人则关押着大量复生的兽人尸体,他们利用那巴兽穴验证了限制兽人尸体的办法。
——砍头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