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孙经理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们公司的?”
“捷麒那边的。”
周岩想,他已经暗示得相当明显了,老孙要是再听不懂也怪不了他了。
孙经理一听,松了一口气。
他还当是谁呢,不就是詹炀嘛,哪还值得他费这么大功夫在这猜来猜去的。
孙经理懒得和他废话,正要进门,又听见周岩说:“待会说不定小卫总要过来接简宜,她要是喝醉了,您这边也不好解释。”
孙经理推开门的手顿住:“谁?你再说一遍谁要过来接简宜?”
“小卫总啊。”
“你的意思是简宜是小卫总的女朋友?”孙经理膝盖霎时软了,他右手撑着门把。
“听说他们还是大学同学,恩爱得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结婚了。”
孙经理脸色煞白,立刻冲进门,往自己杯里猛猛灌满,又提着半瓶白酒走到简宜跟前,半句话不说仰头全喝完了。
不止简宜愣住了,连徐总监也以为孙经理喝多了在发酒疯。
气氛变得尴尬,简宜疑惑地看向周岩像在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周岩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最后的结果就是半瓶白酒下去,孙经理这回真的喝大了,开始胡言乱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起自己工作有多辛苦有多累,家里上有七十岁的母亲要赡养,下要供初三的孩子上学,房贷还要十年都还不完,要是这个年纪被公司炒了就只能从沫江上跳下去了。
太过失态,徐总监被吓到了,饭才吃到一半就要离场,江彤和周岩尴尬地打着圆场把人送下楼。
一个小时过去了,孙经理还没醒酒,简宜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把孙经理扶下楼,又给他找了个代驾。
临开车前,孙经理捂着心口醉眼朦胧地说:“简宜,你能体恤我的对吧,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为了保住这份工作,我也想当个好领导。”
简宜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木讷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孙经理终于放心地在车上睡了过去。
终于把人送走了,江彤问周岩:“什么情况?怎么吃着吃着就开始卖惨了?”
“不知道,可能良心发现了吧。”周岩没说实话。
简宜想,这良心发现得也太突然了。
——
十一月底,江城正式进入冬季,马路上的行人纷纷穿上了厚厚的大衣,简宜也把压箱底的厚衣服找了出来,就是搬家后东西都放乱了,她找了好一阵才把衣服拿出来。
前几天,简宜退掉了在城中村里的出租屋,搬去了卫寒市中心的公寓。
她和卫寒就这样同居了。
不为别的,主要是她出租屋房间的床质量真的不太好,一动起来声响太大,那里隔音差,她担心会吵到邻居,加上这段时间卫寒一周有三四天都在她出租屋里留宿,和同居也没什么差别。
每天早上起床看到他腿都伸不直,蜷缩在床边,看着怪可怜的,简宜忍不住心软,松了口。
搬过去的那天晚上,又折腾到很晚。
换了个环境,卫寒好像更加兴奋,刚吃完晚饭,他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她走向卧室的大床。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对她身体的每个口口点都很了解,还没怎么撩拨,她就开始打颤,双眼迷离。
自从她上回说喜欢他穿西装的样子,他就总想穿着西装做,门还没关,他就拉着她的手牵引她解开自己的领带和衬衫的纽扣。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几乎全都包裹住,他衬衫的纽扣一半是她解的,另一半是他自己解的。
“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嗓音沙哑,引人犯罪。
简宜摇头,故意说:“我什么都不想做,你把衣服穿好。”
说着,简宜把他衬衫的纽扣又全部系上,卫寒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她系纽扣,被他这样注视,简宜动作都不太利索,衬衫下他的皮肤烫得要命,简宜不小心碰到几乎以为他发烧了。
“你真的不想?”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简宜脱口而出:“不想。”
“可是我想,”卫寒俯身贴在她耳边,语速平稳地说着越界的话,“很久之前,我就想在这张床上*你。”
最后两个字让简宜心里一颤,尾椎骨处麻了,她没想到这么粗鄙的话竟然会从卫寒的口中说出来,还是以那样一本正经的语气,不争气的是身体不自觉有了反应。
卫寒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他笑着说:“我发现了。”
“发现什么?”
“你喜欢在床/上听我说……脏话,”卫寒顿了顿,补充道,“每次这样你就湿得厉害。”
简宜又羞又恼,拿过一旁的枕头蒙在卫寒的脸上,想着把他闷死算了。
她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接下来两天,简宜都没让他进房间的门,睡了两天客厅的沙发后,卫寒终于认识到了错误。
周五上班,简宜刚开完会,手机忽然弹出消息。
卫寒发了好几页图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