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话,卫寒气得要咬她的脖子。
一开始还只是在沙发上打打闹闹,后面逐渐就变味了, 从少儿频道一下跳到了成人频道, 卫寒俯身桎梏住她,又将她的手举高至头顶, 扯下领带绑住……
就这样,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过程中简宜连连求饶,声音破碎。
卫寒问她:“下次还敢不敢开这种玩笑?”
“不敢了。”
她迅速摇头。
卫寒这才把系在她手上的领带解开,他系的结并不结实,但手腕上还是有轻微的红印,他俯身亲了下,又去楼上拿药膏帮她涂。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简宜都没忍心告诉他,等他把药膏拿回来估计这红印都消了。
卫寒很快找到药膏又回到卧室,冰凉的药膏敷在手腕上,简宜看着他眼睑低垂认真的样子,心里像被羽毛刮过,痒痒的。
又听见他问:“那你跨年打算怎么过?”
“应该是和江彤一起去吃饭吧,”简宜补充,“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我正好去陪陪她。”
“怎么吵架了?”卫寒抬头。
“她查她男朋友的手机,发现她男朋友和前任还有联系,他们就大吵了一架,快一周了还没和好,不知道是不是要分手了。”
卫寒眉头微皱,给出评价:“那是该分手。”
“我也觉得。”
简宜说话这时候还没想到几日后,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应验在她身上。
事情发生在跨年那天,简宜约了江彤一起出来吃饭,地点是江彤提前预定的,在一个露天的餐厅。
还在吃着饭,忽然简宜手机响了。
这个时间点,她以为是卫寒打过来的,因为几分钟前她刚给他发了吃饭的照片。
简宜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接听键。
但很意外,并不是卫寒。
电话那头是傅屿岸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乏力:“简宜,我被追尾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简宜心脏一下揪紧,语气变得急促:“您没受伤吧?”
“一点伤,不算严重。”
简宜不知道他定义的“严重”是什么程度,但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情况不太好。
“您现在在哪?”
傅屿岸迟疑了一会像在回忆地点,好一阵他才说:“陉远路收费站附近。”
说完地址后,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她又喂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她这下更是心急,脑海里难免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她不敢拖延,和江彤解释了两句就走出餐厅打车。
一路上她给傅屿岸打电话,还是没打通,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她频频看向出租车的计价表,算着还要多久才能到。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到了陉远路收费站附近,果然很多人围在那里,有穿着制服的交警在现场协调沟通。
隔着车窗,她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那辆黑色卡宴车身后翼子板受损严重,前座弹出了安全气囊,傅屿岸的助理正在和肇事者沟通。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忙下了车,她环顾了一周,终于看到了在马路边的高大身影。
夜色深处,傅屿岸也正看着她,指间的香烟还冒着火星,周身萦绕着烟草味。
他额头有轻微的伤痕,其他的看上去和平时无异,简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幸好如他所说的只是轻伤。
刚才他一直没接电话,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她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傅屿岸就开了口。
是一句道歉。
“抱歉,我刚才意识有点不清醒,所以打了你的电话,后来想让你不用过来的,但手机没电了。”
他按了下手机按钮,似乎在向她证明。
简宜摇摇头:“您现在还好吗?”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嘴上说着没事,但路灯下,她还是能看到他苍白的唇色。
简宜接着问:“那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傅屿岸揉了揉太阳穴:“是有一点点。”
担心以后落下什么病根,简宜劝说他还是去做个检查,傅屿岸一开始推脱,后来终于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她问:“需要我联系您的家人吗?”
“不用了,他们不在国内。”
“那我帮您联系卫寒的妈妈?”
傅屿岸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他摇头沉声说:“我没事的,你也回家吧,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本来就不应该打扰你的。”
简宜刚才确实有离开的想法,但他这么一说,她反倒不好意思走了,他家人都不在,又刚出了车祸,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在这还能有个照应。
“我还是等您检查完吧。”
傅屿岸去了检查,她拿起手机准备给卫寒打个电话,结果她的手机也没电了。
她只好抱着傅屿岸的大衣靠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干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正昏昏欲睡之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耳边响起。
“你还在等我?”傅屿岸半蹲着和她平视,眼神里有无限温柔。
简宜揉了揉眼睛:“您身体没事吧?”
“还有几项结果没出来,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