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客人都没有指名道姓,只是怀疑。
周婉心忙叫小田别乱下判定,“没有证据的事,怎么判定是你堂姐偷的?事关名誉,不能乱说的。”
小田肯定的说:“还要证据吗,抛弃老公儿子,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肯定是她拿的。”
周婉心心里挺不舒服的,田高夏净身出户,离婚为自己活一回,怎么就天理不容被认定人品不好了?
她说:“小田,你先下班吧,我来处理。”
小田不蹲到结果,不愿意走,还说:“老板娘,我就说堂姐人品有问题,你还是早点把她辞掉,打电话报警吧。”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周婉心语气没那么好了。
小田不再咄咄逼堂姐了。
田高夏这会才有机会在小田的高压下开口,她说:“工作可以不要,但名誉必须还给我,我没有偷客人的东西。”
小田反问道:“过年期间人少,昨晚到上午,只有我们两个值班,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周婉心看过监控,跟客人分析说:“监控里看的清清楚楚,从昨晚到现在,两个员工都没有出过民宿,您怀疑是员工偷的,偷了是不是得藏起来,搜吧,搜到脏款才好给民宿定罪,您说是不是?”
客人也不确定了,说:“要不交给警察来办?”
周婉心同意,“可以,那就报警吧。”
报了警,小田苦口婆心劝她堂姐,“如果是你拿的,主动承认还能减刑,被警察搜出来,成什么了,连带着客栈都受你拖累。”
田高夏坚持,“搜,就让警察来搜,先从我宿舍开始搜,我没偷,怕什么。”
警察还没来,拾金不昧的饭店服务员,在饭店经理的陪同下,来民宿送客人落下的失物,一个黑色的名牌手包,打开里面满满的百元大钞,足足好几千。
饭店经理说:“昨晚这桌包厢六个人喝掉八瓶白酒,我们服务员印象深刻,还是服务员给客人们扶出去打车,幸亏报地址的时候,听到了。
“早上来打扫包厢发现这么个手包,我们不知道是包厢哪位客人落下的,找了服务员,先去找听到地址的客人家,说不是,连找了两三个,才找到这里,您看是不是您的?”
数额和手包里家人的照片都对上了,客人当即抽出几张钞票,给拾金不昧的服务员当感谢费,被谢绝了。
他又拿给遭受怀疑委屈的田高夏,一个劲的道歉,“都是我的错,昨晚喝断片了,不记得包是落到饭店了,抱歉、抱歉。”
洗涮了嫌疑,田高夏才红了眼睛。
周婉心问小田,“你是不是也该给你堂姐道个歉?”
小田脸红不已,随便道了声歉,跟周婉心说:“老板娘,我这正好做满整月,明天就不来了。”
“好。”周婉心说:“领工资那天,你再来一趟,你要不愿意来,我叫贺城带去给你?”
“不不,我自己来吧。”小田忙道:“不用麻烦他了。”
客人退了房,等到警察来了,亲自解释了是一场乌龙,再次给田高夏道了歉。
处理好客栈的事,安慰了田高夏,周婉心叫她明天就顶小田的岗位。
林乔生一直在车里等周婉心,警察来了又走,然后婉心也出来了。
看她心累的样子,他问道:“处理好了?”
“嗯。”周婉心说了原委,随后说道:“对田高夏有偏见的不止小田,她娘家婆家、亲生儿子都这样看她,真是不容易。”
“她那个婚太窒息了,早离早解脱。”林乔生道。
“这句话给你加分。”周婉心勾了勾他的手指说:“过来一点。”
林乔生轻咳了一声,“车里吗,车窗贴的是半透明的膜。”
周婉心笑,从副驾驶上压过去,林乔生垂着眼皮没动,快靠近的时候,车窗玻璃被敲响了。
周婉心惊的魂跑出来一半,立刻退回来,林乔生已经给车窗玻璃降下来。
敲玻璃窗的是小邱,老邱快毕业的女儿邱然,她弯腰探头,确认了自己刚才没看错人,说:“周姐姐,是你们呀……”
尾音拖的很长。
今天才初五,周婉心镇定的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邱才想起来自己跑来的正经事,说:“找小田,她太过分了,自己要退婚嘛,还让贺城说是他要分手,想赖掉那五万块钱啊,门都没有。”
退婚?这事周婉心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年三十晚上,老邱还叫贺城初一去老丈人家,买了那么多礼物,这才几天,就退婚?
刚才在民宿里,小田还有心情质疑她堂姐,一点分手的难过都没有,她父母知道吗?
贺城是老邱的徒弟,老邱当他半个儿子,老邱家的人来和小田对峙,倒也不奇怪。
周婉心要跟小邱一起去,跟林乔生说:“这一弄就不知道几点了,你先回去。”
“好。”林乔生分得清轻重缓急,说:“我再回一趟你家,跟若若和她外公说一声。”
回去的时候林乔生开了车窗,觉得冷风吹着都舒服,这下子,知道他和婉心谈恋爱的人,又多了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