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桑故在示警!
江宙六神无主,失措下还欲去够床头柜上的控制器。
哪知道肩膀遭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扣住,身体被扯进旁侧的衣柜。
嘴巴被一只宽厚又细腻的手捂住,江宙鼻尖猝不及防撞到硬邦邦的胸膛上,树木的清香味骤然钻进鼻尖,腰被一只钢铁般的手臂狠狠桎梏着。
几乎是瞬间,他隔着黑暗认出刑拙。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跟云稚在那个?
这个……混蛋!
他们身体几乎紧紧贴着,严丝密缝般的,隔着黑暗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灼炽着,滚烫着。
江宙胸膛微微起伏,震惊瞪着她,绷直了脊背一丝一毫不敢动弹,单手抵着她胸口推了推,摆出抗拒亲密的姿态,却又忍不住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除却树木味,没有任何异味。
Alpha身上,没有云稚的信息素。
她没有跟云稚发生关系。
身后的柜门悄无声息合上了。
刑拙松开他的唇,伸手抓住抵在胸口作乱的手。
在星盗团时Omega被养得白白嫩嫩,起初手掌的薄茧退却,细嫩柔软。
现在手掌又生了薄茧,应该是经常开赛车磨出的。
她与云稚在休息室休憩到四点,得到陈纯然和柯凌得手的消息便开始行动。
混进辛游休息室,她刚找到铺纳斯环的控制器,外面就有人尝试开锁,悄声躲进衣柜。
哪知道进来的人鬼鬼祟祟,似乎也是在找铺纳斯环的控制器,夜里视野昏惑,可她还是认出了江宙,外面桑故示警,她忙把江宙给拽了进来。
江宙咬唇,费劲抽了抽手。
哪知道没抽掉,还被越攥越紧。
这时,外面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江宙绷得跟琴弦似的,生气瞪着认真听着外面动静的刑拙不敢乱动。
这瞪,这气,白撒。
像拳头,软绵绵打在棉花上。
一阵敲门声后,辛游悠悠转醒。
外面心急火燎嚷嚷,颇有些惊慌失措:“团长!您醒醒!出事了!山上出事了!”
休息室灯光“啪”的开了。
一丝光线透过衣柜柜缝洒进来,随着浅淡的光映照在刑拙脸上,江宙骤然撞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晦暗,他觉得她的眼比往常更加浓稠漆黑,深沉且炽热。
她也在注视着他。
唇角,还浮动着几分笑意,像看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般。
江宙心脏砰砰直跳,被她眼神灼得厉害。
腰间那只手桎梏得更紧,他右手不动声色剥了剥她的手臂。
没用。
刑拙笑意更浓。
江宙焦躁腻烦:靠!为什么感觉她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分都分手了!她到底什么意思?是要吃回头草?
沃日!沃日!他坚定、肯定、以及确定不要心里百分百没他的Alpha!一点都不行!
他狠狠拧了把她的腰。
让你笑!让你笑!
这下Omega没手下留情,刑拙疼得倒吸了口气。
她松开他的手,惩罚性朝他唇瓣亲去,扣着他后脑勺不让他乱动。
江宙瞪圆了眼睛:“!!”
此刻他不敢发出声音,僵着身体任由她无声吻着,吓得他竖起耳朵细细听外面动静,生怕被辛游发现。
要是被发现,他们就完了!
刑拙吻得很浅很轻,几乎不发出声音。
那只扣着他腰的手,指尖抚在他胸口上,她记得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纹上了荆棘玫瑰,十分漂亮。
此前失忆与他亲密归亲密,可她都没细细瞧一瞧。
这刺激,烧得江宙的CPU要爆炸了。
他呼吸困难,脸颊涨得通红,又气又恼,又羞又烦,恨不得揍她一顿!这么撩拨也没用,他绝不上当!
外面辛游被吵醒,心情糟糕透顶。
昨晚喝得多了些,这会儿还有些宿醉,头疼欲裂起床,穿着拖鞋披上衣服开了门,脸色难看得很问门口心急火燎的实验员:“到底怎么回事?”
实验员着急道:“团长!山上有人袭击!”
“您快去看看啊!”
“好像是警察局那帮人,说是非法聚集,怎么办?”
辛游脸色一变,薄怒道:“妈的!非法聚集!我看他们才是非法!看我不废了这个警察局!”
说着他面沉如水交代召集实验员前往山上,那实验员蹬蹬蹬跑去叫醒其他实验员,辛游关了门后穿好鞋子,佩戴好枪械,匆匆离开了。
“咯吱。”
柜门开了。
江宙听他离开,没再回来的迹象,狠狠踩了刑拙一脚,又拧了把她腰。
对方吃痛闷哼了声松手,他忙把人推开跳出衣柜,揩着唇瓣上的津液走到床头柜前拿了三个控制器,口腔里还残留着浅淡的树木味,短短时间身上缠满了味道,他有些烦躁在抽屉里找到另外两个控制器,暗骂刑拙耍流氓。
铺纳斯控制器上按钮少。
稍有不慎就能要人命。
“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