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拙欣然同意,正中她下怀。
那被挤到边上的江城还想跟刑拙说说话,喊了几声刑总,声音被淹没在嘈杂声里,边儿都没蹭上。
包厢里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简如琢助理领了一群年轻貌美的Omega进来作陪,男的女的都有,这让两个项目组的人受宠若惊,那些Omega笑得花枝乱颤凑过来随意坐在他们身边,三言两语就开始搭话,哄得一群人乐不可支,气氛愈发活络。
“小姐,不介意我坐这里吧?”一名身着黑衣长相斯文的年轻男O满是笑意冲刑拙搭讪。
刑拙挪了些许位置给他,笑道:“不介意。”
“叫什么名字?”
“冰冰凉凉。”
“这是什么名字?”
“我们这一行的名字。”
冰冰凉凉落座,轻车熟路给她倒酒,媚眼如丝道:“喝一杯?”
刑拙睨了一眼他手里的酒杯,尽管这包厢光线昏惑,可他还是觑见他指甲盖里那点粉末落在酒杯里,言笑晏晏接过酒杯佯装喝了一口:“谢谢。”
简如琢搂着个男O喝着酒,靠着沙发懒懒散散模样,注意力却一刻没离开过刑拙。
此刻瞧她喝了口酒,冲冰冰凉凉递了个眼神,再瞥向刑拙便似砧板上的肉,露出几丝不屑与冷戾。
半个小时后。
刑拙佯装醉酒不适告辞。
“好好照顾刑总。”简如琢笑意愈发浓烈,手指把玩着薄荷香精瓶子,露出几分得意的笑。
冰冰凉凉颔首,主动扶着刑拙朝外走。
刑拙喝得似一滩烂泥似的,几乎整个人压在对方身上。
至于曲新,早就被个Omega缠着,一杯杯酒喝下去,瞧见刑拙离开想跟上,又被那Omega给拉了回去继续喝。
离开包间。
冰冰凉凉把刑拙放在附近打扫过的空房间床榻里,下楼去前台开房,几分钟后上来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刑拙掀开眼睛起身就离开了房间,面无表情朝包间附近的卫生间走,路过走廊瞧见几块放在走廊上的板砖,扬了扬眉拿了一块,看着四四方方又做工优良的砖块不由感慨道:“好砖。”
那边简如琢喝得多了,憋不住上厕所。
在隔间里上完厕所,出来洗手时,头顶灯光骤然熄灭,不等她反应,身体就遭什么东西彻底罩住。
旋即脑袋遭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狠狠拍了下,“砰”的一声,她头晕眼花破口大骂:“谁!”
“啪!”
另一侧脑袋又遭拍了一声。
简如琢头破血流。
刑拙一膝盖狠狠往她肚子顶,听她闷哼几声不够,抓住她腰间皮带往墙上砸去。
“啊!”简如琢猝不及防撞到墙上,胳膊“咔嚓”一声遭骨折了,接着又是一下,撞得骨头都像要散了般,她气急败坏疼得发疯:“谁!TM的你敢打老子!”
刑拙把人朝地上一扔,狠狠踩了几脚。
替江宙解完气后,她拍了拍脏兮兮的手,转身就离开厕所。
回了房间,她清理了下身上沾染的痕迹躺回原来的位置。
那冰冰凉凉还没洗完澡。
厕所里的简如琢被揍得额头血流如注,身上至少骨折十几处,她费劲把麻袋扯开,唇边吸着冷气,脑门冒着涔涔冷汗,颤颤巍巍爬起来后开灯,就望见地上的麻袋和板砖,气得浑身颤抖:“谁!是谁!”
简如琢养尊处优二十几年,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没别人欺负她的份儿!
今晚,她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套麻袋给揍了!
简如琢咬牙,几乎没多想出了厕所就给冰冰凉凉打电话,问开的房间号。
冰冰凉凉还在洗澡,匆忙裹了浴巾接了电话就报了号,心里没由来的燃起不好的预感,穿好浴袍看床榻上的人,见她躺着一动不动,蜷缩着并没什么异状,心底稍稍安定了些。
一分钟后。
简如琢风风火火冲过来,推开目光似电般看着昏迷不醒的刑拙,眉头拧成死结问:“她没醒来过?”
冰冰凉凉一看她额头冒血,浑身狼狈的脏兮兮模样被吓了一跳,看她脸黑沉沉的不敢怠慢:“没醒来过,我一直守着的,而且她中了迷药,没两个小时醒不来。”
找不到凶手,简如琢额头青筋直冒。
她当真是被打魔怔了,一个被迷晕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厕所揍她一顿,而且刑拙是斯文人,就算要动手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简总,那我还拍照么?”冰冰凉凉迟疑起来。
简如琢冷笑,睨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当然得拍,越露骨越好!”
有人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其他人好过!
冰冰凉凉被她眼神吓得瑟缩了下:“是的,简总。”
简如琢捂着额头汩汩汩冒着的血液,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
冰冰凉凉坐在床上准备拿手机拍照,突然肩膀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江宙啊江宙,你这仇暂且报到这里。”
刑拙扯开领带,脱掉染了其他Omega信息素的外套,知晓简如琢恐怕还得过些时候再离开,索性进浴室洗洗这一身异味,尽管她闻不到其他Omega的信息素味道,可不代表她感受不到身上脏兮兮的信息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