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你们也吃。”
“好好好。”虽然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筷子菜,但是因为只是他们最喜爱的孙子给挑的,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李老太乐滋滋地吃着菜,感觉这新来的厨子就是不一样,菜更和她口味一些。
一家人就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欣然一家并不算是什么有底蕴的书香门第,所以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在吃饭的时候还经常聊聊天,分享一下近况。
就在几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欣然的贴身丫鬟翠儿来了。
她神色罕见地有几分慌乱,在欣然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锦理注意到欣然在听到话之后,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翠儿说:“夫人,门外有一位男子说是已逝的姑爷的亲戚,前来将少爷带回家的,而且他一身黑袍,看不出来什么模样。”
欣然刚听到这话时,确实是心头一慌,随即又平复了下来。
她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找来了。
不过,现在的她还有锦鲤可不是多年前那样就算是游魂都能欺负的弱者了。
欣然咬住牙齿,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来做什么。
“将他请进来,带到偏房去,我和锦理等会儿就去。”欣然对这翠儿吩咐道。
翠儿听到话后,点点头,退出房间。
这下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欣然也没什么胃口了,她草草地吃了几口后,就放下了筷子。
吃饭完后,欣然就带着锦鲤来到偏房。
一走进房门,欣然就看见了那个一身黑袍的男子。
他此时正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丫鬟给沏的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一口。
因为要喝水,所以欣然和锦理能够看见他的面貌。
其貌不扬,毫无特色。
就像是走在大街上随时都会碰见的路人一样,就算是看见过,但没过一会儿就会忘记的那种长相。
只是他的眼神,那种毫无感情色彩的眼神让欣然有些不适应。
她感觉黑袍男人看这些丫鬟就和看一只待宰的鸡鸭没有任何区别。
看见欣然和锦理走进来后,黑袍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两人。
特别是欣然,他眼神中还透露着些许惊讶。
“想必二位就是锦理和弟妹了吧。”黑袍男站起来,脸上带着几分僵硬的微笑。
“您是?”欣然有几分疑惑地问道,就像是一个普通妇人般。
“瞧我这记性,我的名字是王石,早年间因为家中变故,我和弟弟,也就是王涛分开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寻找,我才知道原来家弟还留有一子,便来看看。”王石说道,话倒是听起来有理有据。
欣然听到话之后将信将疑,有些迟疑地说道:“您是否知道些特殊的事情,毕竟这些消息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
其实欣然在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认定这人就是她一直提防着的人了,只是她必须要表现的像一个常人家的妇女,不能露出异样。
锦理就在一旁站着,没有说任何话。
“要说这事,我确实是知道的。”王石听到话后,故作沉思后回答道。
“我们家有个传统就是生男丁容易难产,又或者说是不太顺利,所以我和王涛,咱们俩的娘就是在生王涛的时候难产而死的,今日看见您身子骨这么硬朗,还有几分惊讶呢。”王石带着几分轻松的语气说道,言语之中并不把难产这件事当做是什么难言之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锦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他有些吃惊地看向欣然。
如果真是难产,那娘得多疼啊。
欣然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她也想到了自己刚来这个副本时所经历的状况。
直到现在她都还深刻地记得那个游魂的样子,那种被压制,无法动弹的无助感。
她语气有几分不好:“我生锦理时确实是难产了,但好在我娘请了一个有经验的稳婆,再加上家里珍藏的老山参也被拿来给我续命,我才挺过这一劫,但是这并不能就证明你是王涛的哥哥。”
王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这样她才侥幸活下来的啊。
他没有说的是,对于世家之人来说,一般的孕妇在孕育血脉的时候,都会因为生命之力枯竭而死亡,通常表现为难产,但也有一部分幸运的人因为身体强壮又或是有天材地宝的滋润而挺过一劫,但大多都病恹恹的。
像是欣然这么康健的,也确实是少见。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胎儿在母体时吸收的营养可能不足,换句话说,锦理的天赋,血脉浓度或许不怎么样。
想到这里,王石有几分恼火,但还是耐下性子继续说道:“其实除了这件事,还有事情可以证明。你和锦理常年都呆在一起,肯定能够知道他总是会遇见一些奇奇怪怪,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
说到这里,王石顿了顿后,才继续说道:“比如一个人和空气聊天,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