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只,是妈今天刚给我的。”邵兴旺说。
“啊,不可能吧!妈不是说只有一只吗?”赵雨荷问。
邵兴旺讲述今天下午临走时,在老家母亲送他手镯的一幕。
“妈,不早了,我得回城了。你和我爸保重身体啊!”邵兴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再吃点饺子吧?”刘云朵说。
“不吃了。”邵兴旺回答。
“把菜和鸡蛋捎一些?”刘云朵说。
“不用了,你们自己留着吃吧。”邵兴旺说。
“院子里的菜都吃不完,地里还有。”刘云朵说。
“那就捎带点。”邵兴旺说。
“你等等,妈还有个东西要给你。”刘云朵说。
“啥东西?”邵兴旺问。
“手镯子。”刘云朵说。
“手镯子?啥手镯子?”邵兴旺感到好奇。
“你姥爷给我的嫁妆,金手镯。”刘云朵说。
“妈你糊涂了。我和荷花结婚的时候,你不是给荷花了吗?”邵兴旺问。
“给了一只,还有一只。”刘云朵神秘一笑道。
“还有一只?”邵兴旺问。
“这金手镯,是祖上留下的东西,我听你姥爷说,这是过去皇宫里一个妃子戴过的东西。”刘云朵说。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到咱们家呢?”邵兴旺问。
“上百年了,谁知道呢?我小时好像听你姥爷说,八国联军侵入京城,有个皇帝的妃子流落民间,后来,可能用它来换了粮食。”刘云朵说。
“哦!这么神奇。”邵兴旺说。
“给荷花拿回去吧!和以前的那只可以凑成一对。”刘云朵说。
“妈,还是你留着吧,万一将来需要钱,这玩意儿至少是个金子,可以卖些钱。”邵兴旺说。
“妈要钱干啥?本来在你结婚那天想一块儿给你们,又一想,万一你们过不下去,妈至少还给你留着一只。”刘云朵说。
“妈,我姥爷当年是不是也是先给一只,又给一只?”邵兴旺笑笑说。
刘云朵笑着回答说:“那倒不是。你妈我,是个残疾人,你爸呢,人家一表人才,就是家里穷了点儿。别人家,嫁姑娘,都是要彩礼,你姥爷,嫁姑娘,是送彩礼。”刘云朵感慨道。
“妈,这十里八乡的,没一个女人比你好看。”邵兴旺说。
“你别安慰妈,妈是个残疾人。”刘云朵说。
“你比那身体健康的女人能干多了,比那身体健全的女人,漂亮多了。”邵兴旺夸赞着母亲,希望母亲能够高兴起来。
邵兴旺的一番话,的确把母亲刘云朵逗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好了,时间不早了,要回城,就赶紧回去吧!把手镯装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刘云朵说。
“口袋里放不下,我放包里,把包放在胸前。这样就不怕小偷了。”邵兴旺说。
刘云朵看了一眼邵兴旺身上背的斜挎包,说:“这个包好,公交车上的售票员也常背这样的包。”
邵兴旺将离开老家和母亲分别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赵雨荷接过丈夫手里的金手镯仔细端详了半天,说:“的确不一样。这个上面还有很厚的包浆,以前的那只,我至少把上面的脏东西用刷子刷过,要比这个亮堂。”
“你再想想,看是不是放到别的地方去了?”邵兴旺问。
“应该没有吧?我再找找?”赵雨荷说。
赵雨荷翻箱倒柜在家里找了大约一个小时,一无所获。
满头大汗的坐在床边,开始回忆和这个镯子有关的事情。
第二百九十三章 金手镯失窃(二)
“狗子哥,不可能。”赵雨荷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什么意思?”邵兴旺问妻子。
“礼拜一那天,我还拿出来戴了戴,怎么就不见了呢?”赵雨荷絮絮低语道。
“荷花,你是不是放在哪里,忘了收?”邵兴旺提醒道。
“不会。我想起来了。”赵雨荷说。
“那天,我戴着手镯,闺女突然问我……”赵雨荷说。
“问你什么?”邵兴旺问。
赵雨荷回忆起当天晚上的事情。
“妈!”霍艺德叫赵雨荷。
“嗯!什么事?”赵雨荷问。
“你手上戴的这个手镯是铜的,还是金的?”霍艺德问。
“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赵雨荷说。
“我就随便问问。”霍艺德说。
赵雨荷摘下手镯,说:“自己掂量掂量,看看到底是啥?”
霍艺德从母亲手中接过手镯,用手掂量掂量,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端详了半天,说:“铜的。”
“铜的?为什么?”赵雨荷问。
“你先告诉我,是谁送你的?”霍艺德问。
“你奶奶。我和你爸结婚的那天,你奶奶一拐一瘸地进来,说她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个。”赵雨荷说。
“那我现在可以肯定,它一定就是铜的。”霍艺德说。
“呵呵呵,呵呵呵!”赵雨荷笑了。
“妈,你笑啥?”霍艺德问。
“凭这个,你就断定是铜的?”赵雨荷说。
“奶奶家那么穷,能有个铜镯子都不错了。”霍艺德说。
“我要说它是金的呢?”赵雨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