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子母香出自冬乌措之手,用到了东周长公主的身上,所以,被干掉的应该是冬乌措。中原有个词叫‘借刀杀人’,说不准都用不着我们动手。”
麻龙三兴奋地搓了搓手,似乎已经看到冬乌措惨死的样子。
“我们在东周京都本就束手束脚,现下跟着长公主,定然比我们自己寻人要来的方便。”
麻龙一皱紧眉头,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静观其变,先等麻龙四取得长公主的信任才行,不然我们现在去了,只能跟他一样,被绑起来,赛住嘴,被关在他们的柴房里。”
提到柴房,四人神色古怪,果然安静了下来。
“还、还、还有,还有那个,明、明、明小、郡主!”
麻龙五开了口。
“也、也得,重、重新盯着!”
麻龙五说话很是废力,麻龙一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接了话。
“你是想说。一个公主一个郡主,都跟冬乌措有关系?”
“差、差、差不离!”
这个冬乌措,仗着一张脸,到现在南周苗疆的姑娘们都对他念念不忘。
麻龙一点了点头,重新分了组,几人这就分开行动。
***
鹿门月听着熙攘的京都烟火气,心头漫上回家的欣喜。
她将马车的窗帘掀开了一条缝,瞧着眼前林立的成衣铺子,眼中也漫上惊喜之意。
蜜雪很是了解自家夫人,之前就特意吩咐了,马车要过与君衣。
“余亦!你来看,前面不远就是我的与君衣!”
鹿门月像个邀功的小孩子,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让余亦朝着那条缝隙往外看去。
“你小心些,别让人家看到,你现在还见不得人。”
余亦心头微动,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挺新奇的!
一别数日,与君衣依旧如从前那般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原本就沉稳大气的门面因为人群的润色显得越发招人。
马车有序得暂时停靠在门前,方便贵女们像是花枝招展的蝴蝶亦或是骄傲华丽的孔雀,进进出出。
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期待之色,或是满意之色。
余亦看的很是认真,直到马车不疾不徐驶过,他才放下了窗帘。
“夫人的与君衣,当真不错!”
明明只是一句寻常的夸奖,鹿门月却是极为不好意思得红了脸。
余亦觉得夫人最近在自己面前,性子越发柔软,像极了朝着自己露出肚皮的小动物,也像极了卸下防备的小孩子。
“有没有人寻过与君衣的麻烦?”
余亦大有要去秋后算账的意思。
“明面上没有!开业的时候,几个孩子贴心,搞得阵仗很大,还让朝中重臣都送了牌匾。我这与君衣就默认了背后的东家是个大人物。”
“几个孩子贴心?”
余亦这才知道自己的功在不知不觉中被抢没了。
“夫人怎么知道,朝中重臣送牌匾,是几个孩子安排的?”
“除了几个孩子,还能有谁?”
鹿门月脱口而出,再看余亦那带着委屈和不解的表情,心中有了猜测。
“总不能,是……”
“是我!”
鹿门月是真没想到。
“我安排暗卫连夜挖些个朝中重臣,开业那天,天亮就去给与君衣撑门面。原来,夫人都不知道……”
“那你也没说呀!”
鹿门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瞧见余亦那越发委屈的表情,只能心一横,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面颊,而后快速转移了话题。
“前面不远就是方宅,基础学堂应该已经盖好了。”
余亦有些迟钝地摸了摸自己刚刚被亲过的脸,再看鹿门月那有些泛红的耳朵,轻笑出声。
方宅那森冷的院墙有大半已经被拆了,车马暂存处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不少小商贩在此摆摊儿,叫卖声此起彼伏,变得更加有人气。
一座大气的学堂也已经在方宅废墟的角上拔地而起,看起来朝气蓬勃。
毕竟是前朝留下来的“凶宅”,余亦对于方宅的印象并不浅。
现下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他心头极为动容,方宅已经再不见往日“凶宅”的阴霾。
自家夫人,瞧着柔柔弱弱,却是个真正心怀大义的。
“你看学堂对面,那两处雅宅!”
鹿门月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小骄傲。
“我的!地契在我手里的那种,我的!”
余亦瞧着她那得有洋洋的小表情,着实理解不了两处宅子有什么好骄傲的。
“喜欢地契?那我有好多可以给你。”
“那不一样!这是我用与君衣赚来的钱自己买的!”
“买这做什么?”余亦突然就反应了过来,“夫人买来,原本是打算自己住的?”
“是呀!”
鹿门月并没注意到余亦已经黑了脸,仍旧沉浸在已经全款买房的喜悦之中。
“夫人能不能将这两处雅宅送给我?”
余亦知道这两处雅宅对她来说必定意义非凡,但张口说这话一点儿没觉得不好意思。
“啊?你要这做什么?”
鹿门月这才转过身子,仔仔细细瞧着眼前的余亦,他这口气分明就像是要糖吃。
余亦将她的手握住,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委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