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谁又传出来二皇子实则是个断袖之事,上门说媒的,肉眼可见的少了。
这二皇子若真是这般,必然跟皇位无缘。
就算往后封了王爷位高权重,哪家京都贵女也不愿意嫁过去守活寡呀!
稍微有些根基的大户人家都不愿意让自家女儿往上凑。
但是架不住那些根基浅的,想往上爬的,上赶着拿女儿换前程。
二皇子只能挑了个出身还算好的封了侧妃,由长公主做主,直接一顶轿子抬进了别院。
至于正妃,待侧妃诞下子嗣,自会有高门贵女求上门来。
不管怎么说,设立储君这事儿,暂时不能挑他不能绵延子嗣的毛病了。
皇帝一连几天都不接设立储君之事的话茬儿,将众臣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以至于这些心中有小心思的大臣接连几天都没睡好,在朝堂上一排萎靡不振的样子。
“诸位关于设立储君之事,还有什么意见?”
皇帝今日倒是主动提起了这事儿。
众臣早就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哪还敢接皇帝这个话茬儿。
“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高来!”
高来应了声“是”,立于众臣之前,将手中的诏书举于身前。
待众人跪地,才朗声宣读。
“北疆稳固,百姓和乐,自古江山社稷绵延,必设立储君,着其早日参政。朕之子季昭,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能担大任,故立为太子。”
高来收了诏书,又缓了面上的神色,微微躬身。
“太子殿下,接诏书吧!”
季昭再次叩拜,朗声道:“季昭,谢父皇,儿臣定当谨言慎行,鞠躬尽瘁。”
说罢才起身,将诏书接到了手里。
皇帝这立太子诏书宣读得很是突然,以至于季阳面上的表情几乎绷不住。
“好了!如今太子已定,诸位还是要把心思用在国宴上。老二,这次的国宴就辛苦你了。”
皇帝似乎是有意补偿二皇子,仍旧将国宴之事交于他手中,并不打算让这位新太子在国宴中争脸面。
到底是补偿二皇子还是敲打新太子,谁心中也没能有个定论。
季阳这才稳住了面上的表情,遮住了眼里的不甘。
“儿臣定当不负众望。”
只要这国宴操办之事在他手中,一切都就都好说。
既然这储君之位要不来,那该抢的东西,直接抢便是了。
***
长公主府内,下人们小心翼翼,不敢闹出一点儿动静儿。
长公主已经接连摔了不少东西。
“季昭?季昭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出身卑微、侥幸存活的贱*种罢了!你才是皇长子,凭什么,父皇越过你去立他为太子?”
季阳的面色并不好,一向温柔谦和的他面上是遮不住的阴狠之意。
好久他才冷笑一声,“我竟然不知道,父皇这般在意子嗣之事。所以,我这些年‘洁身自好’这条路,算是白走了。”
“都怪皇姐!”
长公主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懊悔。
“我等了余亦这些年,谁人不赞我一句痴情,到头来也是一场空。我便以为这痴情专一是个特好名声,倒是将你给连累的走歪了。”
季阳的面色缓了缓。
“皇姐不必自责,是我一开始没思虑妥当,棋差一着。不过……”
季阳啜了一口凉茶。
“不过这样,我倒也不必顾念脸面和情分了。”
那封立太子诏书,已经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上了。
再这么和气下去,便会错失了和北疆合作的最好时机。
“你的意思……”
长公主明显还有些踟蹰,手无意识地攥紧了。
“皇姐,宣威侯的那些话,不仅仅是将你和祝安之前的事情宣之于众,还将我牵扯了进去。若是我们再隐忍下去,怕是身上的脏水便再也洗不掉了。”
季晴和季阳一个是皇长女,一个是皇长子,都是自小看重脸面之人。
如今暗地里被人这般传扬,自然忍受不了。
“待事成,宗*□□内的余亦,便只能是皇姐你的入幕之宾了。倒时,您便是真正的东周长公主,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敢有人再诟病。”
季晴原本攥紧的手慢慢松开。
“那阿阳你一切谨慎行事,有什么需要皇姐的,尽管提。”
***
长公主和二皇子为了国宴之事,最近很是忙碌,每一项都要亲自把关。
倒是借此赢得了不少官员的好感。
两人自是不愿意做旁人口中的“乱臣贼子”,有了这群对他勤政爱民搞得形象先入为主的大臣们,日后的史书写的也会更好看些。
长公主和二皇子做事越发上心,多少有些真情实感在里面。
反观这新官上任的太子,却是清闲自得,只每日巡视一圈,说些场面话,便去京郊大营骑马射猎,或是拉着那日渐低调的余小公子练拳脚。
美其名曰:“待北屠必族大皇子来京,要与其切磋一番。”
不少文官连连摇头。
“圣上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不上进的太子?”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新太子上任。他这分明就是不把储君之位放在眼里。”
“真以为被册封为太子就坐稳了这江山?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