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被冷落了几日,近来她和谢邈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每每他们独处,若是他站着,她最后也一定会挂到他身上;若是他坐着,她不一会儿便像个孩子似的,坐到他腿上;甚至躺着,他也会允许她伏在他身上。
他们亲吻,仿佛两个忘了时间的孩子,乐此不疲地一起玩着亲密无间的游戏。
他力大无穷,可以托臀抱着她,她都两腿发软了,他却呼吸平稳;可他的吻又是那么温柔,抱着她放到榻上的时候更是生怕碰着她。
只是,除了亲吻,他再未有过任何“不端”之举。
不知怎的,与他缠在一起的时候,她心中总有一种奇妙的悸动。
他的手掌灼热有力,她喜欢被他掌控,喜欢这样的酥酥麻麻的触碰。
小姑说,若他对她的身子不感兴趣,便不是真的喜欢。小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日,天气燥热,赵意南着一身天青色罗裙,看上去十分清凉,来到王府。
书房外的院子里,两只毛茸茸胖乎乎的小黑兔正在啃地上的青草。它们是谢邈花高价远渡重洋给她买来的名贵品种。
她走过去,从地上揪起一把草叶,送到小兔嘴边逗弄。
谢邈听到她来了,便放下手中书卷,来到门口。
绿油油的草坪上,少女跪坐在地,透过她身上的罗裙,隐约可见饱满圆润的曲线,等他意识到自己心神荡漾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姿势。
抬起修长的腿,跨过门槛,径直走到她身边。
“当心被咬。”他柔声关切。
赵意南正好喂完手里的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裙摆上的碎草。拍了几下,裙摆蓦地染上一抹殷红,谢邈猛地拉过她的手,仔细检查。
看着她无名指腹上一条浅浅的破口,上面渐渐凝聚起越来越大的血珠,他不禁沉下嗓音:“如此不当心。”
拉着她进了內间坐在榻上,找来伤药,在她面前蹲下身。
“这是我初次亲你,你找的罐子!”赵意南一眼认出来他手中的小白罐,激动地喊道。
谢邈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她的伤势,恍若未闻她的问题。单膝跪地,一手拉着她手,用棉布按压止血后,右手食指粘着细腻的药膏,在她指腹上画着小圈细细涂抹。
冰凉的药膏深入皮肤,随之而来的是入骨的酥麻,赵意南另一只手暗暗抠紧了床褥。
涂完药膏,谢邈又对着她指腹轻轻吹气。
赵意南情不自禁吞了下口水,红着脸悄悄把视线定格到乌沉沉的榻沿。
谢邈看着她脸上绯色,又看看她纤细的雪颈,最后视线落到她微敞的领口。
突然想要一探究竟她身上可否真的有那个红蛇图腾。
收好小白罐,放到榻头的柜子里。
然后在榻上坐稳,将她抱到腿上,揽进怀中。
透过轻薄的衣料,他能感觉到她手臂软得赛过水嫩的豆腐。
“那日我原本便打算给你抹药膏,你可知为何?”他微微低头,低声试探着她。
那日她来求他,他无意看到她无名指上伤痕,似是咬伤,便猜到之前她咬破手指喂他鲜血,以此帮他解了毒。
赵意南垂着眼睫,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否定的“嗯”。
“你是否有秘密想要告诉我?”他追问道,少女娇媚的嗓音钩子似的撩人,他嗓音情不自禁变得暗哑。
赵意南想了想,无骨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凑近他耳边,低声呢喃:“我喜欢你。”
谢邈一愣,随即侧首,凝视她羞怯的眸子片刻,猛地噙住她的樱唇,用绵软的力道,细细吮吸。
许久,他松开她。她两颊通红,错乱的呼吸带动胸口连绵起伏。身子因为激动微微发颤,柔弱的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看着她泛红的瞳仁上那层迷离的水雾,他瞬间头脑发涨,血脉偾张。
“吾亦倾慕汝,久矣。”他嗓音十分暗哑。
赵意南垂着眼睫,咬了咬水润的红唇。壮着胆子从后腰拉过他的大掌,放到自己胸口,颤声问:“那这里呢,可喜欢?”
须臾,她听到了自己的嘤咛。
视线因为眼中聚积的泪花变得模糊,水雾渗出眼角,变成晶莹的珠子粘在浓长的睫羽上。她望着谢邈深渊似的双眸,听他柔情缱绻地说:
“很喜欢,哪里都喜欢,喜欢的要了命。”
说罢,他便把头埋进她颈窝。
期初她有些忐忑,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毫无阻隔的肌肤相触,与唇上的亲吻截然不同。渐渐地,她忘了自己。
她目眩神迷,不知今夕何夕,回过神来,只因胸口一阵异样。
惊呼一声,随即看到谢邈口中衔着的,她腰间的系带。
她慌忙将褪至半腰的外袍扯上来,盖住身上点点亮泽的粉痕。
“不喜欢?”谢邈红着眼哑声问,系带霎时脱口。
赵意南咬了咬唇,没答话。
她紧紧搂着谢邈的脖颈,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里头剧烈的跳动,她瞬间更觉脸热。
头顶传来他低低一笑,随即他用下巴温柔地抵着她发顶,轻轻来回摩挲。
躺在他怀中,被他有意无意晃动,渐渐地眼皮变得沉重。
*
赵意南在谢邈怀里睡着了。
她五官舒展,染上了动情后的媚色,红润亮泽。浓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巧的羽扇,衬得她小巧的脸庞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