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叔叔阿姨送早餐,你在这里慢慢吃。”说着,门被再度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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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国峯原本是打算开车跟在搬家货车的后头,一家人一块儿去新家的。
可这会儿,程瑛一听郧渊问“需不需要帮忙带虞声一天”,就乐得什么都忘了,只连声答应:“那声声今天就麻烦你了。等我和虞声她爸把新家收拾好,今晚你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好吗?”
在一旁听墙角的虞国峯不乐意了,几次扯住程瑛的衣角表示抗议,却都被程瑛拍苍蝇似的拍开了。
“没事,不麻烦。”郧渊把早餐放下,接过虞声的书包,跟俩人道别,“那我先下去了。叔叔阿姨今晚见。”
等郧渊下了楼,虞国峯就拉住了程瑛,不满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老把咱闺女交给那臭小子。”
“什么臭小子?!人家郧渊多好啊,跟我们门当户对,人又知书达礼,做事稳重妥当,还这么细心。”在程瑛看来,郧渊应该是现在许多年轻女孩子的理想型。
恨不得把自家“小棉袄”藏起来的虞国峯一听,气得差点儿没跳起来:“我们闺女儿才多大啊!你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想什么了我?”程瑛横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女儿以后也得嫁人啊,现在碰着郧渊这么一个不错的男孩子,我自然得替她抓紧点儿,先好好相处着。”
虞国峯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背着手碎碎念:“那小子比我们家虞声大了整整五岁,也亏得你惦记……”
“大五岁怎么了?我还觉得是我们虞声拱了别人家的白菜呢。”程瑛嘟嘟囔囔的。
虞国峯气得跳脚:“你说谁是猪?!”
程瑛:“……”口误,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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郧渊回到车里的时候,虞声已经把那碗鸡茸粥解决掉了,面包也啃了一大半。
“我跟阿姨说了,”郧渊微微俯身,让虞声降下车窗,修长的手指在后视镜上轻叩了几下,说,“今天你先跟着我,晚上再送你回家。”
虞声星眸一亮,抬手虚掩着被面包塞得满满当当的嘴,惊喜地含糊了一句:“真的吗?!”
“喏。”郧渊把虞声的书包从左肩上卸下来,在虞声面前晃了晃,才打开后座的车门放进去。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虞声把面包咽了下去。
“回公司。”郧渊在驾驶座坐好,瞥见虞声询问的眼神,又戏谑道,“趁着还早,公司没什么人,先把你藏起来。”
“金屋藏娇”四个字蓦地出现在虞声的脑海里,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赶走这个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耳根红了红。
她低下头,又专心地啃了一会儿面包,再开口时,声音细若蚊蝇:“郧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声音虽小,却足够让车内的另一个人听到了。
刚启动汽车的郧渊闻言,手头的动作一滞。
这个问题他也没想过。
他的生活向来乏味,从来都是学校、公司和家三点一线。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虞声这个“小骗子”有意思,忍不住地想要逗逗她,寻个乐子。后来得知她是父亲好友的女儿,就想着多照顾一些。
但其实,无论是虞声艺术节演出的那天,还是从云南回来的晚上,亦或是今天一早,他都大可置身事外。
她不是他的谁,就算他不陪她、不帮她,也无可厚非。
可是,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每一次他都没有选择丢下她不管。
虞声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想要得到郧渊的回应,此刻见郧渊良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抱紧了熨烫着胸口的热豆奶,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她指了指前面的路,磕磕巴巴地开口提醒他:“开、开车吧。”
郧渊总算回过神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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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这是虞声第二次来到卉璟集团。和上次不一样的是,郧渊搬进了运营部刚拾掇出来的办公室里。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郧渊带着她一路到了办公室,除了大堂的保安和清洁阿姨之外,没有遇到任何员工。
郧渊的办公室原本是运营部的档案室,地方不算大。
虞声一进门,一阵熟悉的薰衣草香便扑面而来。
薰衣草有宁神安眠的作用,让上下眼皮打了好久架的虞声更是困得不行。
“你就待在这儿,好好补个觉,我到外面的办公桌去。”郧渊把从车上带下来的毛毯放在沙发上,嘱咐她,“一会儿自己锁上门。——这个办公室只有我有钥匙,别人都不能进来。你安心睡,有事就给我发微信。”
虞声坐在沙发上,双眼湿漉漉的,抵着哈欠说:“嗯!你好好工作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虞声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一点半。
沙发有点儿窄,她的毛毯老是往地上掉。期间,郧渊进来给她盖过两次毯子,她都没醒。
最后这次,虞声扯着毛毯翻了个身,结果,直接把自己掀翻在了地上。
“咚!”
虞声眯着眼睛,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还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地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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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程瑛(星星眼):郧家的优质小白菜,我看了就喜欢!
虞国峯:哼!!
虞声:准备拔白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