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洧林催促：“姐，你说，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尹洧吟一时失语：“……嗯，有。”原来前面的都是铺垫，让她承认他有魅力才是重点。她笑了笑，又说，“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尹洧林知道尹洧吟在问什么，坦诚道，“不算讨厌，但也做不到和平相处。”有时候他在公司听到别人以‘私生子’的名义讨论黎泽森，心情很复杂，他没有快感，报复人的快感，甚至在很多个时刻觉得那也是个可怜的人。
“我也是。”尹洧吟说，“就是虽然注定做不了朋友，但也还会希望他过得好。”
“……哦。”有点吃醋但是没脸皮说的尹洧林敷衍道，“你怎么想起提他的事？”
尹洧吟：“前几天我给桑桑拍照，在剧组遇到他了。”
尹洧林疑惑：“桑桑的剧组？”
尹洧吟：“嗯。”
“估计是有什么合作项目到剧组聊。”尹洧林猜测说，“总不能他也追星，也喜欢桑桑。”最近这段时间他真的是要被桑桑的死忠粉——闻宛同学搞疯了，每天不是给他打探郁桑的消息就是要托他给郁桑送礼物。
想到这，尹洧林思绪停住，难得敏锐的回到上个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想起提起他？”
尹洧吟再次敷衍：“……年龄大了，就容易想起一些过去的事，跟你说你也不懂。”
尹洧林：“……”
确实不懂，毕竟他还年轻。
*
车子驶入机场，两人检票进站。
尹洧林的航班比尹洧吟早了半个小时，他登机后，尹洧吟坐在休息室摆弄相机。刚才在外面帮尹洧林拍了几张甩帅的照片，她准备现在修出来。
把照片导到电脑里，一张张翻阅，筛选完成后，尹洧吟听到广播登记提示：“前往长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MU5848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登机手续，请您到6号柜台办理……”
这趟航班的目的地是她告诉弟弟还有闻也自己出差的地方，尹洧吟在又一次的广播响起后，把电脑和相机整好，拖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
没有什么出差，她最近也没有接新的工作，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应该……
“今今？”刚出机场，一道熟悉的轻快的女声就传进尹洧吟耳畔，尹洧吟怔了怔，回身，然后看到不远处拖着个大行李箱的陶姜。
墨镜口罩竟然都没遮住陶姜的黑眼圈，尹洧吟想她家的都市丽人是不是去渡劫了。
“你怎么回来了？”尹洧吟本来是笑的，笑着笑着为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而难过。
“差点以为我认错人了，”陶姜小跑过来搭住她的肩，云淡风轻说：“我辞职了呀。”
不等尹洧吟给反应又说，“空窗期能不能去你餐厅打工？”
知道她在开玩笑，尹洧吟也逗她，“包吃包住月薪3000。”
“资本家就是爱压榨员工，”陶姜搂住尹洧吟的脖子，之后又轻捏了下她的肩膀，说，“不过压榨就压榨吧，谁让老板漂亮。”
尹洧吟：“……”
尹洧吟抱了抱她，和她一起往机场外的方向走：“这几天睡我公寓，等你睡腻了，就选个好的楼盘挑套房子，我送你。”
陶姜笑：“……你们城里人都这么财大气粗？”送个房子跟送只钢笔一样。
“主要我钱多。”尹洧吟捏陶姜的胳膊说，“足够养你一辈子。”
陶姜：“……”
她真的很想自己是个男的，要是她是个男的，指定没闻医生什么事。
两个人打车回尹洧吟的公寓。
陶姜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实在是觉得自己太脏，一进屋就往浴室跑，在她洗澡的这段时间，尹洧吟去楼下超市简单买了一些菜，之后就泡在厨房。
半个小时后，陶姜裹着浴巾也到厨房：“对了今今，刚才忘了问你，你怎么是从机场出来的？”
尹洧吟拿菜刀的手停了一下，之后很自然地说：“本来有个外拍，到机场后接到通知临时取消了。”
“哦，”陶姜点点头，凑过来问她做什么好吃的。
尹洧吟笑：“全鸡宴。”
糖醋鸡块、葱油鸡翅、蜜汁鸡腿、红烧鸡肝……
这就是陶姜最爱的全鸡宴，她明明吃了飞机餐，但是现在对着这些食物，还是硬生生干了三碗米饭。
吃饱后，陶姜心满意足地看尹洧吟，开始对她的审问。
陶姜：“是凌颂那个不靠谱的给你接的外拍？”
尹洧吟：“……嗯。”
先给不知道在哪莫名躺枪的凌颂道歉，才‘嗯’的。
下个问题。
陶姜：“刚才我吃了那么多，为什么你都不吃？”
尹洧吟：“……我早饭吃的多。”
这句是真的，闻医生给她剥了三个鸡蛋，虽然她只吃蛋白。
再一个问题。
陶姜：“你和闻医生根本没睡过？”
尹洧吟：“……”
这话题怎么还能这么转，也太突然了，没逻辑，她也无法招架。
陶姜看尹洧吟一脸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瞬时来了兴趣：“今今……”拖着长音，把尹洧吟吓得一激灵，问怎么了。
“闻医生和你闪婚，不会是因为他不行吧？”陶姜从椅子上挪开，跑到尹洧吟面前，凑了个耳朵上去，开启自己的戏精模式，“按理说这种事我不该打听，但是事关你的幸福——”“我刚才在你屋里参观过了，你这东西齐全的很，压根就没有搬过家的意思。”“所以你俩压根没一起住。”“你就和我说吧，到底是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