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 你就装吧。
这都哪跟哪啊。
再不打断恐怕马上就发展到被拐到月球了。
“不是啦, 我昨天发烧了,医生说要连续打三天的点滴,今天还没打。”
温鄞恍然大悟,“那我陪你一起吧。”
陈眠并不介意,不过, 伸手指指头顶, “医院应该不能带那么多气球,气球怎么办?”
温鄞接过陈眠手里的气球,“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
温鄞回来的时候气球已经不见了。
依稀可见温鄞背后还跟着一大堆黑点点。
走得近了, 陈眠才发现跟在他背后的是一群小不点,每一个手上都拿着气球。
乍一看还挺壮观。
还没说话, 就听到小不点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
——“姐姐好漂亮!天生一对!”
——“祝姐姐和哥哥天天开心!百……百年,依依,哥哥刚才说的词是什么来着?”
——“祝姐姐和哥哥百年好合!”
……
陈眠诧异,转头看温鄞,却见他还很捧场地给这群小不点鼓掌。
然后他们说得更起劲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是一个小胖娃。
——“祝姐姐和哥哥早生贵子!!”
空气忽然安静。
陈眠的脸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看,去看罪魁祸首,对方甚至鼓了个掌。
小朋友们说完就提着气球走了。
路上。
陈眠:“我没有答应跟你在一起。”
温鄞:“当然。”
陈眠:“那,刚才?”
温鄞:“那都是他们自发的。”
陈眠想了想,“那,早生贵子?”
温鄞:“这个我真没教。”
陈眠:……
陈眠重复了一遍温鄞刚才的话,“那都是他们自发的?”
温鄞没否认,“在我教过之后,自己发自内心。”
温温的语文阅读理解一定是满分。
陈眠莫名想到,也不知道哪里戳到自己笑点了,边走边笑。
温鄞也跟着笑。
陈眠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你没教早生贵子,那你教的什么?”
温鄞如实交代:“我和你天生一对。”
陈眠没说话,只是脚步走得快了些。
温鄞在身后紧跟不放,见陈眠的反应反而不依不饶了起来:“我和你难道不是天生一对吗?”
“你看,我男你女,刚刚好,多般配。”
“你喜欢吃小蛋糕,我喜欢做小蛋糕,多般配。”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多般……”还未说完,某只恼羞的小兔子回头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温鄞才停下话语,想起刚才那一眼。
只是心里痒痒的。
-
到了医院,温鄞陪着陈眠走完流程,坐在座位上等医生过来。
陈眠很怕疼,哪怕是不小心夹到手指她都会受不了,对打针这件事也很抗拒,但她也明白打针好得快。
只是每次打针的时候都会莫名涌上一股恐惧。
医生端着小盘子过来,拿起陈眠的手,用棉签细细擦拭,拔掉针管的头,放水。
陈眠在看到枕头的时候不自觉地移开眼睛,好像看不到就不会扎她一样。
“小棉花,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温鄞猝不及防地忽然问道。
陈眠的思维不自觉被带着走,昨天她吃得可清淡了,今天想吃一点其他的。
陈眠给出了答案,“我想吃辣一点的。”
温鄞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做份红烧肉?”
陈眠刚想答话,却见护士端着盘子走了,这才发现刚才已经扎完针了。
一根显眼的针扎在手背上。
她刚才竟然没感觉到疼。
想想也知道温鄞刚才忽然的问话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有温鄞在,似乎一连几个小时的打针也不难熬了。
陈眠甚至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护士正在拔针。
迷迷糊糊地听到温鄞提醒护士动作小一点的声音。
靠垫好舒服,陈眠醒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抬起头才发现她靠的是温鄞的肩膀。
陈眠下意识看了一眼温鄞的衣服,看到衣服上干干净净的,瞬间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没丢脸。
回到家的时候还是老样子,她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手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温鄞把她当做国宝一样,一到家就让她去看电视别动弹。
陈眠很想说自己只是打个针也没有那么虚弱,但看他那么如临大敌的模样,也就顺着他了。
壁画好像有点歪。
陈眠打开电视的时候发现一向和电视一条线的壁画似乎有一点歪,看习惯了再看歪曲的,就有些不习惯了。
有点不顺眼。
陈眠不觉得自己有强迫症但是她就是莫名想给壁画调整一下位置。
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之前看到的小盒子是打开的。
陈眠没想去看,但她调整的时候视线还是不经意看到了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