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微愕，“不是你吗？”
肖凛却摇摇头，手比在胸口的高度，“是个这么高的姑娘。”
萧霖怔。
大抵是想起温栀，肖凛的眉眼间都不易察觉放柔，“她今年和你一样大，都是刚毕业不久。当时在你家面对你爸，偷偷录音，被发现，被你家里人死命追，明知道跑不过抗不过也没放弃过。”
“很多很多人都在你不知道的背后为你努力过，你不能胆怯。走吧，陪我打一仗。你也不想被他们压着欺负吧？”
萧霖受了鼓舞脸上有了振奋的神情，重重点头。
开车去君晟总部大楼的路上，肖凛接到霍靳琰的电话。
“你这二叔可确实是密不透风啊，四环里都安排了人。”
肖凛蹙眉，“出事了？”
霍靳琰直接发来张照片，是张事故现场照片，还好，只是小追尾。
他们都知道今天肖震岳会很防备，霍靳琰与林西宴他们几个干脆搞了个替身法，开着肖凛平时爱开的车，满帝都的跑，引蛇出洞也好调虎离山也罢。
肖凛感激的同时又不禁担忧，“你们别太猛了，安全重要。告诉我，哪条路能走？”
“走西四松岭路，林西宴刚把那儿调开。”
西六环公路上，肖凛飞快驱车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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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君晟集团总部大楼C3大会议厅灯火通明，无数家媒体已经在台下立起机器整装待发。
网络直播也同步进行。
身在社会组，温栀此行没有办法跟随。但从网络直播开通起，就小心翼翼地支起手机悄悄地看。
旁边工位的几个女生其实也在看，时不时地凑过来瞄那么一两眼。
温栀看她们也好奇干脆邀请她俩一起看，三个脑袋就凑到一块开始叽叽咕咕。
直到石涛站到她们身后。
发觉到身后有道班主任般的目光，温栀一瞬扣下手机屏幕低头，两个女生也立刻滑回自己的工位上佯装认真工作的样子。
“没事，看吧看吧！”石涛摆摆手，“反正也快下班了。”
三个女孩一听立刻兴奋了，又连忙凑到一起。只见石涛从身后取出个大屏的ipad上面也是直播的画面。
三个人：“……”
发布会是六点整开始。
五点近五十分，肖嫣伴着肖老出席。
肖老今天穿了身中式中山装，头发已经几乎全白了，扶着手掌，腰板却挺得很直。肖嫣身穿了身黑红裙装姿态端庄不失气场。
“来了来了！”新橙传媒社会组办公室，四颗脑袋凑在ipad屏幕前。温栀身边的女孩立刻喊。
“这就是肖嫣啊……”
“长得是真好看……”
温栀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在肖嫣身上这一刻莫名的竟也开始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
现场的肖老面色矍铄从容，其实还有有些忐忑的，紧握着肖嫣的手。
“小凛他……”
肖嫣小声点头眸色坚定，“他会来，您放心。”
两分钟后，肖震岳到来。
肖震岳今天的精神面貌还算不错，但面容还是紧绷着。他的人在机场、通往君晟和肖家的每个路口、每条道几乎都有准备，但是一直没找到肖凛，只碰见几个疑似的，自然放不下心。
萧观海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联系也联系不到，萧家这父子俩办事都是废物！
不过，找不到也不一定是不好。
也或许，他本身早不知死到了哪儿再也不会出现了，那再好不过。
王懂紧随其后，然后是数位股东和董事会。
君晟一溜的主要大股东和管理层，一一走进来分别坐在肖老肖嫣或肖震岳的身侧。森严的局面仿佛分权而立的朝堂。台下的闪光灯闪个不停。
六点整，发布会正式开始，由肖老致辞。
“首先，万分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们莅临君晟……”
致辞冗长，肖老从中掺杂了一些自己的肺腑之语，回顾自己创办君晟之初的艰难历程，也一一感谢过身边身后各位战友伙伴们与对手们的支持、信任、与帮助。最后称，今日起，将于名下最后那27%的股份转于其孙肖凛名下。
并于即日起，任，君晟集团现执行总裁肖嫣为君晟集团董事长、总裁；
任，肖凛为君晟集团执行副总裁。
现场的闪光灯在这一刻达到最亮。直播屏幕上的弹幕也飞快滚动起来。
“来了来了！公布协议了！”
“现在就看肖凛会不会来了！”
今天所有人关注的重点，便也是这位一直神隐的肖家大少肖凛，会否出现。
早有消息声称这个肖凛似乎不愿接手股权，加之先前肖嫣与肖震岳互相喊话像打擂台，一个扬言称肖凛失踪不见，一个扬言肖凛在美国纽约，也让所有媒体群众大为期待。
“公布了公布了！”温栀身边的女孩忙喊着，“那人呢人呢？肖凛人呢？！”
温栀的心跳这一刻居然也惴惴不安地跳起来，她努力平心静气一瞬不瞬盯着屏幕。
现场等了一会儿，会议厅的大门却始终没有动静。肖震岳悠悠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