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各位愿意,待我们处理好这件事后,会如实将所有事实经过告知大家、但现在,还希望媒体朋友们给君晟、给肖家一个薄面,先暂在C2会议厅等待,让我们先处理一下家事,多谢担待。”
底下的媒体一个个彻底讶异了,直觉这次可能是个大新闻。君晟的安保人员已经上来疏通媒体们有序离场。
等现场基本清场后,剩下的几乎都是肖家内部人,肖凛一步一步走到还被按着的肖震岳面前。
“二叔。”他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在场的目前几乎只剩肖老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略不解地看向同样愤恨而视的肖嫣,“嫣嫣,这是……?”
肖嫣顿了一下让萧霖走上前。萧霖一一在肖老面前摆出了所有证据。
“肖董事长您好,我是萧霖。”
“这些,是我父亲萧观海当年欲图制造意外车祸害我母亲,不甚意外导致令公子肖撼阳的车翻逝世的物证;这些照片和检查报告,可证肖撼阳当时所驶车辆刹车带有过人为损毁;”
“这些是我父亲和令二公子肖震岳与其助理王懂的部分聊天几乎与转账记录;可证……”
“还有这些……”
他将所有证据一一阐明叙述,又说明了所有的事实经过。
得知所有真相,肖老震骇心惊,某一瞬撑着手杖的手几乎没稳住手腕一颤仰面往后跌。
“爷爷!”肖嫣一惊赶紧扶了他一把。
连肖凛都赶紧跑过来搀扶住他另一边手臂。
站在原地像缓了好一会儿,肖老握着手杖的手都抖了,蓦地快步上前两步扬起手杖狠狠地就抽了肖震岳一下。
“肖震岳!”他如焚的怒火几乎能燃上屋顶,“你混账啊!”
肖嫣在旁不禁劝,“爷爷,您注意身体……”
手杖正抽在肖震岳的左脸侧与脖颈,肖震岳的脸上立刻浮起了一道深长的红痕,他咧着嘴嘶声碰了一下反而笑了。
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像十分开心。
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似的。
肖嫣和肖凛拢着眉看着他神色嫌恶。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位相识了二十多年的二叔就像个他们从没认识过的疯子。
过会儿笑声缓缓停住,肖震岳拿指尖蹭了蹭眼睛,轻哂叫了声,“爸。”
“你别叫我爸!”肖老怒不可遏,“我没你这么丧尽天良的儿子!”
“刹车带、车祸……你这是杀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杀人!”
“你‘杀’的还是你大哥!”
“你自己都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这都是什么!”
“为了这点利益、股权,我看你真是连神志都不要了,连人都不做了!”
肖震岳微顿,直等他全部骂完后了然般点点头,笑着:“对,我是混账,我不是人……”
“那您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情绪骤然激动,蓦地挥开按着他的保镖站起来,一手指着肖老厉声质问了句。
肖嫣都不禁搀扶着肖老退后了两步。
肖凛眉宇深蹙上前一步隔开肖嫣肖老与肖震岳之间的距离,森森盯着肖震岳嗓音目光深寒,“二叔。”
“我现在还愿意叫你一声二叔,是因为……看在过去很多年您对我和我姐还不错的份上,加上你和我之间的血缘。”
“但你适可而止。”
听他这么说,肖震岳的情绪像是更激动了,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又冷笑了几声盯着肖老喃喃道:“血缘……”
“肖瑞笙你自己听听!血缘!”
他蓦地神色一变变得狠绝,“你自己告诉你的好孙子孙女,我们真有血缘吗!你告诉他们俞君泽是谁?顺便也告诉告诉我俞君泽是谁!”
“俞君泽是谁!你还记得吗!你敢说吗!你敢说吗!”
这一句,让现场真的彻底若有雷惊,连肖嫣和肖凛都不禁怔住了愣愣对视了一眼又不觉望向肖老。
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老本身也惊住了,撑着手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愣愣望着他,“你……”
肖震岳的神色终于恢复冷意,仿佛蛰伏了多年的狼终于咬住了猎物不肯松懈,声冷说:“对!我早就知道了!肖瑞笙、俞君泽、肖撼阳、俞震岳!我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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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肖瑞笙年轻时创业艰难,身边曾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和伙伴,叫俞君泽。
他们两个算是多年的同学与好兄弟,在那个年代大学毕业,放弃了学校分配的铁饭碗选择创业,也算是特例独行。
两人创办的第一家公司,叫瑞晟,是因为所有的资金是肖瑞笙自己出的。还是他偷了家里老爹的玉扳指卖了得来的。肖家还因此跟肖瑞笙断了关系。
名字是俞君泽起的,寓意瑞笙日晟,他甘愿做副手和后盾。
可随着瑞晟渐渐做大,两人在经营上的分歧也越来越多。
最终在三十几年前,两人彻底闹掰,俞君泽也带着一批公司的自己人出走。
俞君泽出走后,成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名君择。
专门与瑞晟打擂台。
当时俞君泽带走的是瑞晟内部近一半的中流砥柱,自然也给瑞晟带来了不小的挫折。两家公司两相对立,矛盾一度闹得很僵,连业内都知道瑞晟的肖老板与君泽的俞老板关系不好,一见面火药味浓得都能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