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香玉在怀,再多抱一会儿,都受不了这蛊惑。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丢在靠窗边的大床上,用薄毯盖住了她全身,“睡觉了,少说话。”
贝曼捏着毯子边,定定地看着他,“男朋友,你真能忍。”
陈白屿站在她床边上,听到她还在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俯身握着她的脖子好好把她亲了一顿。
贝曼在接吻的时候不会换气,每次都被弄面红耳赤。他这回更狠,吻到她头脑缺氧晕眩才停下来。
挣脱开后,贝曼赶紧侧过身,背对向他,剧烈地喘息换气。
身后,她听见浴室的门关上又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淋浴水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的脆响。
————
翌日下午。
语文试听课到了很多家长和学生,坐满整间教师。隔壁的两间演讲试听的科目不同,一节是数学,还有一间讲英语,也有不少家长聚集。
虽然人多,好在贝曼备课充分,发挥得也很稳定。
试听课结束后,他们休息了两日,就正式开启了暑期授课的漫长时光。
白天上课,晚上备课,周末有时开一对一补习。虽然忙碌,没事的时候他们也会出去聚一聚,吹海风,吃烧烤,或者坐着游船出海逛一圈。
贝曼偶尔得空,会跟陈白屿偷跑出去约会,去小城老旧的书店,坐在木地板上看书,喝咖啡,和他拍情侣照,悄默声去他上课的班里,旁听他在讲台上讲课的模样,穿着白衣,温和有礼,又逻辑分明。
海边小城的生活宁静而忙碌,时间以星期做为计量单位,六七个星期的安静时光一晃眼便过去,暑期教师的生活也已逼近尾声。
由于间隔开学的时间没剩几日,所以贝曼干脆没回南屿,直接早一步去了学校。
每年九月的开学季,一大批新生涌入校园,校内总是格外地拥挤热闹。
贝曼她们做为大二学姐,文学专业的新生今年又比较多,院学生会的人手不够用,受辅导员指派,她们临时被安排去接新生。
一个寝室带六个新生。
江梨自告奋勇,愿接两个。
周笑笑和付冬不吭气。
贝曼和江梨一样,多分担了一个。
六个大一新生,三女三男,名单是她们随意分的,贝曼接列表单里的最后两个人。
她上午九点接完第一个学弟回来,热得满头大汗。
外面的太阳毒辣,男生寝室隔西区十万八千里,她不仅要带路,做为学姐还帮独自来学校的学弟拎了包,跟他一起晒大太阳排队办卡,可不累得要死要活。
江梨摇着扇子,上下看了看她,一脸悠闲清爽地问:“你怎么这里累啊?你还帮人提行李了?”
贝曼抽了张湿纸巾搽脸,气喘吁吁说:“嗯,他一个人来的,而且这届新生的男寝在北区,走得我脚疼。”
江梨:“太惨了,我接的女生她爸妈开车来的,我都没出门接,就陪她办了个卡。”
贝曼无话可说。
她任务表上还有一个学弟,她赶着现在人还没跟她打电话,趁机先休息一会儿。
她坐椅子上吹空调,玩手机。
付冬忽然转过头,握手机的手悬在胸前,一脸急促地问她,“你下个要接的学弟也是北区的吗?”
贝曼有点儿呆,付冬可从不主动跟她搭话,她慢了半拍回答,“是啊,文学专业大一的男生都住北区。”
“你什么时候去接?”
贝曼:“他跟我说上地铁了,应该还有十分钟左右吧。”
付冬:“我跟你换一下吧,我还有个学妹没接,她下午到,你跟我换,你现在就可以休息,不出门的。”
她的语气里流露出一种恳切与慌张,不由得让贝曼奇怪,“为什么?”
为什么付冬要这么好心地跟她换,不让她现在出去晒太阳,而要让她待在寝室里?
外面是有什么牛鬼蛇神吗?
付冬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她,自己顶着她的名字和徐一骁在网上亲亲我我了大半年,现在人国外进修回来了。
贝曼现在只要一出寝室,保不齐就能撞上徐一骁开着车,在西区女寝楼下守她。
当初骗人的时候,付冬乐在其中,现在要算总账了,她才回过意思,知道害怕。
她半天讲不出所以然。
贝曼轻描淡写地回,“不用了,我跟那个学弟都说好了,再说,我上午一口气接完,正好下午可以休息一下。”
付冬听她不愿意,有点急了,“你就跟我换一下会怎么样。上午这么热,男寝又远,我是好心要帮你。”
贝曼的手机这时振动了两下,她滑开屏一看,小学弟已经到了校门口,正在往里走。
她赶紧回消息给他,让他在主道第一个岔路口边的奶茶店门口等她,她马上就到。
贝曼发完消息,没有理会付冬奇奇怪怪的换人要求,起身往寝室门走。
付冬实在急得没法,眼神里尽是惶然,她几步跟上去,在寝室走廊上一把拽住了贝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