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我们已经演完了……嗯，万蓉就在我旁边啊。”
她们脸上的妆容艳丽浓重，衣着又鲜丽暴露，一路走过来，到处都是人在看。
经过一楼路梯口，一个穿高一橘白色校服的眼镜女生一脸惊讶地叫住她俩，“？万蓉，你们去二楼干嘛？”
被叫万蓉的女生斜斜看了她一眼，斜勾起的黑色眼线往上翘着。
她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勾唇笑了笑说，“表演完了，跟小杨上去看看帅哥嘛。”
“啊……”问话的女生只回了这么一个字，就走开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聊不到一起去。
她俩上了二楼。
秦飞扭身望着楼梯口，看见她们来了，嬉皮笑脸地跟杨甜打个手势，“这边。”
整个二楼的位子基本都是坐满的。
七班的两排座位区里还有几个空位，是去后台准备表演的人的位子。
杨甜和她闺蜜万蓉也是一点儿没客气，直接就坐在了他们前面的两个空位上。
杨甜趴在靠背上，“你录像了没，给我看看……”
“录了录了，我两个手机一块录的。”
秦飞和杨甜正在打情骂俏中。
万蓉靠着椅子，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徐一骁，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像是化身成了一台扫描仪，看得细致周全。
徐一骁懒倚在靠背上，也淡淡地回看着她。
这位刚刚还只是出现手机屏幕里，此刻却跳到他面前的妖艳贱货，一直安静得没说话，艳丽里有点冷酷，和照片里艳俗的模样有细微的不同。
许是靠背上的那件校服摁得她不太舒服，她才动了下手，把衣服放到了扶手上，一部分布料拖到了地板。
徐一骁眼皮沉了沉，唇线微微紧着。
那是贝曼的座位，和衣服。
他挑了下眉梢，刚想说话。
万蓉先开口，双眸冷静，“我喜欢你一个月了，谈吗？”
这女生够直接，身经百战的徐一骁都微微怔了一下。
他寡了快一个学期没谈恋爱，周边的朋友都觉得离奇，调侃他是不是受了情伤，被哪个妹子伤了真心。
他回，
——滚吧，老子就从没上过心。
说这话时的眼睛空洞虚浮，烟快烧到手指他都没察觉。
不知道是为了谁，单身太久，都快忘记和女生调情的滋味有多爽。
徐一骁咧嘴坏笑，一身浪荡气质还没丢，看着她低语了句，“看你表现。”
万蓉说，“二楼的安全通道，没人。”
她不仅直接，而且大胆。
徐一骁勾了勾唇，从她的脖子往下看，胸口很饱满白嫩，摇摇颤颤，小吊带都罩不住。他默着声，眼色一层层地转暗。
下一秒，台上的主持人念到，“接下来让我们欢迎高二七班，贝曼和陈白屿同学带来男女合唱《肯定》”
铺天盖地的掌声顿时淹没了徐一骁往下三路流的思绪。
他眉头微微挑起，眼睛一转，落在了低处的舞台上。
随着欢迎下个节目的掌声。
舞台上，一对壁人款款从幕布下走来。
女生清纯干净，扎着马尾，白肤小脸，男生清俊冷清，高瘦匀停。
两个人穿着纯白色的衬衫，站在一起，一高一低，宛如青春文艺电影里男女主角。
下面有人在起兴地叫好，
“好配啊！！”
“哇，好纯啊，两个人都好电影。”
“是陈白屿学长！好有气质。”
“贝曼好白啊，腿跟刷了白漆一样。”
一片喧嚣与灯光的闪射中。
万蓉看着徐一骁明显转冷的神色，有点儿失望。
刚才看他的眼神还以为他被自己吸引了，眼下看来，方才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她耸了耸肩，扭回身，手搭在扶手上，闭紧嘴唇。
脸上还是那副酷酷的表情，心中却有掩盖不住的黯然与失落。
音乐的前奏从剧院的优质音响传出来。
一段包含甜蜜与青春味道的旋律瞬间就带出整首歌清爽美好的氛围，如同夏日微熟的水蜜桃，生涩爽脆，甜而不腻。
开头是贝曼起唱，她甜润的嗓音立即引起一堆人叫好。
她的唱段结束。
陈白屿一开口，清润磁哑的少年音博得的掌声比贝曼刚才收到的有过之无不及。
小姑娘们心都疯了，哪有这么绝的男生，冷清干净，冷白皮，高瘦，唱歌还他妈这么好听。
“………”
他们的对唱默契，不是只做了表面功夫。
瞬间把这个舞台的质量从外在档次，往内在深化了好几层。
徐一骁的视力好，他清楚地看见贝曼脸上的微笑，甜甜的，很不像她。
她几次用这样的眼神和身旁的陈白屿互动。
或许是歌曲感情的要求，又或者是舞台展现的需要，他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读出来一点儿对陈白屿的莫名的情愫。
每一句歌词都像暗合的指向标。
歌曲的最后，她用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按了一下，然后娇娇地往他脸上一贴。
这是音乐老师让他们加的动作。
手指碰上来，就相当于间接接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