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壁的徐金枝自然都听见了。
她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愤愤吐槽道:“看个破电影有什么好高兴的!”
发泄完之后,徐金枝又去看吴有礼的反应。
双眼紧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但从他微颤的睫毛中可以看出, 吴有礼没有睡。
徐金枝亲热地趴在吴有礼身上,轻轻拍了拍他胳膊,突然提议道:“有礼, 明天我们上县城去看电影吧。”
吴有礼无所谓,“既然你想去,那我们就去吧。”
徐金枝高兴地扑进吴有礼怀里, “有礼,你对我真好!”
吴有礼顺手轻抚了几下徐金枝的背脊。
徐金枝更高兴了,躺在吴有礼的怀里充满了幸福感,这也让她在睡着之后, 延续了中午的那个美梦,那个没有凌香香的世界,只有她跟吴有礼相亲相爱的美梦, 也可能她太过沉浸在这个美梦里,等她隔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睡在旁边的吴有礼, 徐金枝还以为自己还在没有凌香香世界的美梦里,高兴地在吴有礼脸上连连落下炙热亲吻,“有礼, 有礼, 能够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真好!”
吴有礼睡得正香, 突然被徐金枝给吵醒,烦躁地一把推开了他, “大早上的,你在发什么疯?”
在徐金枝的美梦里,当她扑过去亲吻吴有礼的时候,吴有礼会温柔地搂住她,比她更热情地回亲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把推开她不说,脸色更是黑得像锅底。
徐金枝受伤地缩了缩身体。
恰巧,隔壁传来凌香香跟徐继勇、周芸芸的说笑声。
声音清脆悦耳,非常的动听。
徐金枝却怨恨地握紧双拳,“凌香香,你就不该出现在我和有礼的世界里!”把她从吴有礼这里受到的委屈全都责怪到凌香香头上,觉得就是因为有凌香香的存在,吴有礼才没有像梦里那样热情回应她。
……
隔壁,凌香香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徐继勇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凌香香,“感冒了?”
顺手也摸了摸凌香香额头。
一点儿也不烫。
周芸芸也是担心地望着凌香香。
等凌香香擦完徐继勇的那块手帕,周芸芸也递出自己的,“婶婶,你还想再打喷嚏吗?”
凌香香没接周芸芸递过来的手帕,“芸芸,不用了,我不想再打喷嚏了。”
“真的?”周芸芸仰着小脑袋,仔细观察了下凌香香鼻子。
粉粉嫩嫩的,只有鼻头微微有些发红,这是被帕子给擦出来的。
耐心等了等,见凌香香没有再打喷嚏,周芸芸终于放心了。
“婶婶,你没生病就好。”周芸芸高兴地笑。
凌香香摸了摸周芸芸小脑袋,“婶婶没这么容易生病的。”
徐继勇伸手去拿凌香香擦过的帕子,“我去把帕子洗洗。”
可刚才凌香香的喷嚏打得非常大,鼻涕都给打出来了,帕子上自然也擦上了,凌香香又哪里好意思把这样的帕子给他?
“不用你洗,我可以自己洗。”凌香香婉拒。
徐继勇学着刚才凌香香摸周芸芸脑袋的动作,也摸了摸凌香香的。
他道:“我跟你之间,你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眼神同时落在凌香香红润的嘴唇上。
凌香香好似被烫到了一样,下意识抿紧了嘴巴,脑海也不由自主浮现出自己嘴唇被徐继勇给热情含住的火辣画面。
趁着凌香香失神,徐继勇顺利从她手中抽走帕子。
院子里有水缸,水缸里的水是徐继勇每天从附近水井里打上来的。
徐继勇拿着帕子,蹲在水缸旁边麻利地搓洗。
帕子小小的一块。
不一会儿,徐继勇就搓洗好了帕子。
等凌香香回过神,大步追过去的时候,徐继勇已经把洗好的帕子晾晒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凌香香冲着徐继勇轻哼。
徐继勇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凌香香微微泛红的鼻头,“下次绝对不跟你抢。”
凌香香故意找茬,“你这是在咒我还打喷嚏。”
徐继勇从善如流地改口,“那让我来打?”
凌香香立马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脏死了,我才不要洗。”
徐继勇:“那我自己来洗。”
凌香香轻哼,“你不打喷嚏,不就可以不用洗了?”
徐继勇答应,“好,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打喷嚏。”
凌香香失笑,“打喷嚏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忍得住?”
徐继勇:“芸芸昨天不都说了吗?我最听你的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凌香香横了眼徐继勇,“油嘴滑舌。”
挨了白眼的徐继勇却扬起了嘴角,觉得此时的凌香香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可爱。
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了家里,周芸芸拿着镰刀催促徐继勇、凌香香上山,“叔叔,婶婶,今天是大晴天,上山挖野果子树最合适。”
凌香香也拿了把锄头,方便挖野果子树。
徐继勇看了眼对面被昨天雨水给清洗得格外干净的山林,翻找出了个竹筐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