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主任又重新给她们分配了几块水田。
一天半的时间,分配到手里的水田也全部耕完。
同一时间, 其他社员分配到的水田也全部完成, 接下来就该插秧了。
凌香香从没插过秧,初次插秧跟上次初次割稻子一样,那是手忙脚乱的, 等好不容易学会插秧,速度也逐渐跟上大部队,凌香香却累得直不起腰来, 一屁股蹲坐在水田里,因为这插秧始终都得半弯着腰,时间一长久,腰部自然会承受不了。
老社员们就教凌香香, “你坐在继勇带给你的小板凳上,这样会好受点。”
坐在小板凳上插秧,腰部的确不太受累。
可插秧是要移动的, 每插好几株秧苗,她就得重新站起来移动板凳。
如果板凳刚好放在比较松软的泥地里,再经她往上这么一坐, 等她移动板凳的时候,那就跟拔萝卜差不多,特别费劲。
插秧的速度呢, 自然也会大大锐减。
最终凌香香还是选择舍弃掉小板凳, 跟大家一样, 一边拿着秧苗,一边弯着腰往水田里插秧。
这样一天下来, 凌香香走路都得扶着腰。
回到家里,凌香香就跟条死鱼一样,软软地趴在床铺上,累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周芸芸端着热水进来,“婶婶,我来帮您热敷下吧,这样会好受点。”
凌香香:“好呀好呀。”忙不迭答应,顺便很自觉地撩起衣服,露出纤细白腻的后背。
周芸芸将干净的毛巾放在热水里浸湿,然后再给拧干,折叠好铺放在凌香香后背上。
一阵热浪袭来,凌香香舒服得直喟叹。
周芸芸关心询问,“婶婶,这温度可以吗?会不会太烫了?”
凌香香摇摇头,“不会,一点儿都不烫。”
周芸芸就问:“那是温度太低,不够烫了?”
温度是不太够,可温度再高点,帮她拧毛巾的周芸芸就得烫伤手了。
凌香香就说道:“没有,这温度刚刚好。”
周芸芸抿嘴,“婶婶,您在撒谎。”
凌香香愣神,芸芸是怎么看出来的?
而她这么的一愣神,周芸芸就更加确定凌香香刚才撒谎了,“婶婶,您等等,我这去厨房里再加点热水。”
凌香香赶忙叫住周芸芸,“芸芸,不用,不用,你会烫到手的。”
周芸芸转了转眼珠子,“我不太耐烫,如果热水温度再高点,我是比较容易烫到手,不过叔叔耐烫,我去叫叔叔过来给您热敷。”
“啊,你叔叔?”凌香香面色一红,双手下意识将撩起的衣服往下拉,“不用不用,不用叫他。”
周芸芸就看自己的双手,“既然婶婶不想让叔叔帮忙,那还是让我来吧,只要是为了婶婶好,温度再高我都不怕的。”
凌香香赶忙改口,“那还是叫你叔叔吧。”
周芸芸一听,赶忙转身往外走,“好,我这就叫叔叔过来。”速度快的,可以说“嗖”的一声就出去了。
凌香香:“……”她怎么觉得自己被芸芸给套路了?
周芸芸现在很喜欢凌香香,从她的观察中发现,她叔叔也跟她一样很喜欢凌香香,凌香香对她叔叔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但他们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是非常亲密的夫妻关系,可言行举止中却非常的有礼客套。
俩人虽然同房,但却不同床,中间还用窗帘隔开。
虽然周芸芸还只是个小学生,但她知道,这样的夫妻是不正常的,看着好像只是对普通室友。
周芸芸就想帮着他们推波助澜一把。
来到厨房,周芸芸是这么对徐继勇说的,“叔叔,婶婶觉得热水不够烫,需要您过去帮她热敷。”
徐继勇眉头微蹙。
房间里的动静,他在厨房是听得不太真切的,但他知道,依照着凌香香的性情,她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周芸芸挺直了背脊,“我没有撒谎,婶婶真的让您过去给她热敷。”
徐继勇一脸笃定,“她会这么的说,那是因为她只有这个选择。”
周芸芸瞥了眼徐继勇,心虚地耷拉了下肩膀,“叔叔,我知道您现在很喜欢婶婶,婶婶对您也是有喜欢的,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为什么彼此不变得更亲密一些?让你们的夫妻关系也变得更正常一点?”
徐继勇上前,伸手摸了摸周芸芸脑袋。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芸芸,喜欢不是放纵,喜欢是克制。”
周芸芸似懂非懂。
徐继勇详细解释,“还记得两年前从树上掉落在院子里的那只雏鸟吗?你喜欢那只雏鸟,但知道雏鸟一旦沾染上我们人类的气息,鸟妈妈就不会再管雏鸟,你即使再怎么的喜欢它,你也不敢碰它,这就是喜欢中的克制。”
周芸芸懂了。
紧跟着,她主动承认错误,“叔叔,我错了,下次我不会再犯了。”
伸手去端刚才从房间里拿出来的脸盆,随后重新往里注入更烫的热水,“那叔叔,我继续给婶婶热敷。”
徐继勇却从周芸芸手中接过脸盆,“既然你婶婶都已经说了让我去给她热敷,那就该由我去。”
周芸芸:“???”刚才是谁教育她说,喜欢就是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