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母一听,心里更加安稳了。
她还对徐金枝说道:“你听听,外面都在说徐继勇是不愿意分家的,即使我还没有到徐继勇面前试探,我们也该放心了。”
徐金枝认同地点点头,“不愿意分家就好,这说明堂哥很看重我们。”
徐伯父也听说了徐伯母往外放出去的话,也听说了徐继勇不愿意分家的传言,他气冲冲地来到徐伯母跟前,愤怒地质问她道:“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嫌家里太平日子过太久了是不是?往外说什么要跟徐继勇分家的话,你就不怕到时候真的要分家了?”
分家是迟早的事情。
差不多等徐继勇忙完水库的事情,这分家就该着手办理了。
目前水库快要竣工,徐伯母就没有再隐瞒徐伯父,语气坚定地说道:“什么真的假的要分家,我们就是要分家!”
徐伯父瞬间瞪大了眼珠子,“你在说什么糊话?好端端地干嘛要分家?”手指着徐金枝、吴有礼的房间,“你就算脑子搭错了筋,你也该为金枝好好想想,为有礼好好想想,一旦跟继勇分了家,不说等我们老了没人照顾,你就不为你女儿女婿的未来好好着想着想?”
徐伯母横了眼徐伯父,很不满他的话,“什么叫做我们老了会没人照顾?金枝不是你的亲女儿,有礼不是你的亲女婿呀。”
徐伯父有理有据地反驳,“金枝是我的亲女儿,可她迟早要跟着有礼回城的,我们还能够指望得上吗?更别说有礼了,他到底只是我们的女婿,我们敢跟亲儿子一样的使唤他吗?即使是让他倒杯水,我们也得客客气气的,这心里不憋屈呀。”
徐伯母轻哼。
她回道:“这县城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不让我们跟着一起去,到时候他们小两口真的顺利回城了,我们还不能跟着亲闺女一起去享福?亲女婿跟亲儿子是不一样,我们也是不敢随便使唤他,但徐继勇也不是我们亲儿子呀,他也不过是你的侄子而已,更别说即使是亲儿子,在儿子大了结婚了,大部分都是分开过的,我们这样拘着徐继勇不分家,你就不怕他心里怨怼?还不如趁着彼此的感情还好,主动提出分家,让徐继勇觉得心里亏欠我们,到时候等我们老了再使唤他,不说我们是使唤得心安理得,徐继勇也会觉得亏欠我们而心甘情愿。”
徐伯父沉默,他被徐伯母给说得动摇了。
只是一想到要跟徐继勇分家,他心里就不安稳,不太愿意松口同意跟徐继勇分家。
徐伯母瞥了眼徐伯父。
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来,塞进徐伯父怀里。
徐伯父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徐伯母轻哼,“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
徐伯父瞬间来了精神,眼睛还瞪得都快跟铜铃那般大,迫不及待地打开布包。
一看到布包里厚厚一叠的毛票,徐伯父高兴得嘴角都快扬到耳后跟去,“你这娘们,算你识相,总算是愿意把钱给拿出来了。”吐了口唾沫在手指上,开始乐滋滋地数起毛票来。
徐伯母轻蔑地斜睨了眼徐伯父,“别数了,这里总共是五十五块钱。”
“这么少?”徐伯父的兴奋劲瞬间少了一大半,双眼上下打量徐伯母,“剩下的,你都放在哪里了?”
蠢蠢欲动的,想要扑过去搜徐伯母的身。
徐伯母摊摊手,“我身上没有,你就别想打主意了,剩下的我给藏在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你同意分家的话,等分完家之后,我愿意拿出全部的钱给你管理,即使是今后我们这个家,也是彻彻底底由你说了算。”
徐伯父心动了。
一家之主呀,真正的一家之主呀。
他一直渴望,心心念念着。
徐伯母追问:“怎么样?同意分家吗?”
徐伯父心里是同意分家了,但他还想再跟徐伯母讲讲条件。
徐伯母跟徐伯父多年的夫妻,哪里会看不出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趁着他不注意,一把把整个布包里的毛票全部都夺了回去。
“你干嘛?不是说好给我了吗?”徐伯父愤怒地怒瞪着徐伯母。
徐伯母:“你又不同意分家,这些钱给你干嘛?”说着,麻利地往自己身上藏。
徐伯父着急,连忙扑了过去,“谁说我不同意分家的?我同意分家,赶紧把这些钱还给我!”
徐伯母:“既然同意了,那等水库一竣工,我们就跟徐继勇分家。”
徐伯父一心只有钱,随便敷衍了句,“随便你。”
等终于从徐伯母怀里抢回了钱,徐伯父赶紧躲到角落里,一张一张地继续数,边数着,还边防备着徐伯母,深怕她会再扑过来抢。
“你就这么点出息。”徐伯母数落徐伯父,很看不上他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不过她到底要忙着张罗分家的事情,也就没有跟徐伯父计较。
在月底,水库顺利竣工,徐伯母就正式向徐继勇提起了分家的事,“继勇呀,其实我们也是不愿意跟你分家的,可你到底已经结婚了,再不分家,这个家可就不安宁了。”说话间,眼神还直朝凌香香那边看了好几眼,好似全是因为凌香香,她才不得不提分家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