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每年清明节！”旦旦从四周岁开始就才带去一起扫墓。
“是的，王来财还伪造签名，把你外公留给妈妈和你外婆的钱给领走了，盖了一套漂亮的房子，你说这种人，是不是不怎么样？！”
“是坏人。”旦旦听了，捏紧小拳头，如果王来财在他面前，这个有点莽夫的小伙子，估计要揍下去了，不过他如今没有机会，这个人已经死了，已经过去三天了，尸斑都长出来了吧。
“我也觉得他是坏人！”李妍撇撇嘴，她真的好讨厌王来财呀，“妈妈和你外婆，后来就很少回去老家了，原本以为大家就这样了，反正妈妈已经把房子要回来了，但又发生了一件事，这让妈妈，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没有下限到什么地步。”
“什么事情？”
回想起这些，愤怒依旧笼罩在李的心头，凭什么“死者为大”？！凭什么人死了他做的错事坏事就能够一笔勾销？！什么人死灯灭，什么往事随风无需计较？！如果死亡能让李妍原谅一个人，那那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是王来财。但李妍不确定，王桂花会不会和她是一样地想法。
如果是，那李妍心里肯定是会比较舒服一点的车，如果不是，李妍也尊重王桂花的抉择，只是这心里面，疙瘩结肯定是消散不了的。
第379章 不体面
“你外婆，不是参加过《超级女生》嘛，你那会儿还觉得外婆被关在电视里头出不来了，不是？”李妍刮了刮旦旦挺翘的鼻子，戏谑地说道。
“嘿嘿，那时候小，现在知道不是被关起来了。”旦旦经常看王桂花的节目，看多了，越发觉得当时自己哭成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傻了。
“你外婆通过这个节目，出名了。然后王来财就开始拿你奶奶做文章，炒作，懂什么叫做炒作吗？”
“知道。”旦旦是新时代的小孩，见多了明星网红们无下限的炒作，同样是六七岁的年纪，陈全估计还在村里拿尿和泥巴呢，旦旦就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没有办法，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除非是不能说话的小孩或者是久病在床的老人，没有人能够躲得过信息的轰炸。
“他们炒作，谣言你的外婆是个非常坏的人，希望可以通过贬低你的外婆来赚取金钱，好在你外婆除了曾经患病这一点是真实存在的，其它都是无稽之谈，在大家的努力下，澄清了谣言。”李妍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旦旦就懂了，他那时候还太小，现在也不大，但可以感觉到，当时家里人面临的危机与困境。
“真的好坏哦，为什么警察叔叔不把他抓起来？！”
“谁说没有抓起来的，”李妍叹了口气，“可他也没杀人放火，只是每次都乱讲话，泼脏水而已，抓起来教育几天就又放出来了。”那是一开始，后来有资本帮王来财炒作，把他当摇钱树，还有专门的律师帮他处理这些事情，就更抓不了他了。
“妈妈，我一定不做王来财那种人！”旦旦坚定地说道。
“那当然了，你要是敢这样，我就算死了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揍你。”
“妈妈！妈妈！！！你不可以死，你要一直陪着旦旦的。”旦旦最听不得李妍说“死”了，一下子把李妍紧紧地搂住，仿佛他这样子做，李妍就会一辈子都不离开他。
“如果，只是如果，旦旦放心，妈妈还可以陪你很长时间呢。”李妍温柔地抚摸着旦旦的头发，他的头发和自己一样，很软很软，好在发量足够多，看起来不会秃。
旦旦这才把紧绷着的身体稍稍微放松一些。
母子两个又说了会小话，陈全端着红糖水进来，他一般煮红糖水还会往里面放点枸杞红枣和生姜，煮完之后再过滤掉，茶水看上去很干净，但味道却非常丰富。李妍喝了一口，问旦旦，“你要不要试试看？”
旦旦赶紧摇摇头，他以前试过，虽然是甜的，但是好辣好辣，他不喜欢这种味道，“妈妈你喝就好，多喝点，人才会舒服。”
李妍知道旦旦的小心思，没有继续再逗他，咕噜咕噜把红糖水给喝完了，陈全把杯子拿出去放到厨房里面，进了房间，一家三口躺在一起，再休息会儿，等着王桂花回来。
等他们起床的时候，保姆阿姨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和水果，放在客厅，点心是旦旦最喜欢的鸡蛋布丁，他自己拿了个勺子在旁边挖着吃。
李妍刚刚接到了王桂花打来的电话，她已经下飞机了，但她的航班行程被泄露出去，一大堆媒体已经堵在机场准备采访她，她得想个办法溜回家，但估计没有那么快。
又等了一个半小时，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王桂花终于到家了，李妍无语，这人，这时候还穿的这么光鲜亮丽，就算记者不是堵她的，一看就是她好不好，这么有新闻价值和争议性的人物，不采访白不采访是吧。
王桂花的小助理拿着她的行李箱走在后面，王桂花把她那二十几万的包包随手羊沙发上一扔，人往沙发上一躺，高跟鞋直接踢掉了，非常不优雅地揉着自己的后脚跟，“烦死人了，这些记者。”
李妍翻了个白眼，“注意点形象，旦旦在呢。”
王桂花赶紧坐好来，没一会儿又起身去把高跟鞋放好，去洗了手，抱住正在吃火龙果的旦旦，大红唇在旦旦的脸上留下一个口红印，旦旦吃着东西，口齿不清地叫了一声，“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