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瞥了他一眼，“我从来不给患者用麻药的。”
“……看在CC的份上，破个例吧。”
“虽然我很乐意破例，但是没带麻药。”
他苦着脸，扭头眼巴巴看着重明，“你把我打晕吧。”
重明眉心微动，正想满足他的要求。
“别动。”白泽一个凉凉的眼神扫过去，“从这一刻开始，他的身体归我，你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懂？”
第393章 如果实验对象是卡尔呢？
“……”重明默默退了回去。
克里斯欲哭无泪，紧紧闭着眼睛，“来吧，速战速决！”
他轻呵一声，“这可速决不了哦，我不可能不眠不休的。”
“怎么说？”
“一会困了我得休息，明天继续。”
“？？！！那我就得顶着一身刀眼子等着下一轮？”
“对的呢。”
“那岂不是很痛苦？”
“忍一忍嘛，大男人还怕疼？”
“……”还是那句话，敢情刀子不是开在你身上。
“好了，别矫情了，开始了。”
“嗯……”
这种在表层皮肉上划口子的小手术对白泽来说简直和喝水一样简单，因为对人体的构造过于熟悉，手一摸，就知道哪里有异物，就是有点不考虑克里斯的死活。
重明在旁边拆除他挖出来的东西，抽空看了一眼上半身几乎被血染红，白着脸咬着牙关的克里斯，眉头皱了一下，“他这样下去不会失血过多死了吧？”
“怎么会呢，这点出血量怎么可能死得了。”白泽满不在乎答道。
“多少也给他止止血吧，血腥味太重了，怪恶心的。”
“箱子里有口罩，自己戴上。”
克里斯疼得眼神都迷离了，气若游丝说着，“也给我戴一个呗。”
“你就算了吧，没有带氧气罐过来，一会被憋死了。”
“……”
又过了半个小时，重明盯着那些小玩意半天，觉得都快斗鸡眼了，捏了捏眉心，起身，“太枯燥了，都快瞎了，你先挖着，我休息一下，一会上来继续。”
白泽看了他一眼，点头，“去吧。”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还愿意放人休息。
“说实话，我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做手术旁边有第三个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先滚吧，等我休息了再上来拆。”
“……”哦，怪不得挖出来一颗就看他一眼，还以为是在和他炫耀速度呢，好吧，是他想多了，“再见。”
重明出去以后，克里斯安全感骤降，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眼神冷漠的白泽，睫毛颤抖了一下。
白泽抬眼，和他对视，声音温柔，“怎么了？很疼吗？”
他无意识抖了一下，“没……可以忍……”
“呵呵，别硬撑，缓一下吧。”
“我可以……你继续吧。”
白泽却是不动刀子了，白胶手套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慢慢从他的肋骨处摸过，停留在小腹上。
克里斯鸡皮疙瘩都被摸起来了，现在感觉自己特别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好想哭啊。
“你知道卡尔找了哪个医生帮你做手术吗？”他悠悠开口。
“什么手术？”
“改造手术啊。”
“……”克里斯心里一紧，顾不上密密麻麻泛着疼的刀口，往上挪了一下，眼神惊恐，“你想干什么？”
白泽按住他，“别动，一会出血多了，还要麻烦我止血。”
他不敢动了，带着哭腔哀求，“哥，我们继续吧，要不您休息一下……”
“知道改造手术是哪个医生做的吗？”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没去查过啊……”
“我大概能猜到是谁了。”
“？？？你……这都能猜到？”
白泽眼里带着笑意，“会研究这种手术的人极少，我认识的一个师兄在这方面很有建树。”
“你师兄？！”克里斯更加惊恐。
“对啊，我师兄，他当初还邀请我一起研究来着，不过那时候我对别的东西更感兴趣，就拒绝了。”
他抓住话中的不对劲，“你……你对这种实验感兴趣？！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别冲动，还有很多有意思的研究等着你呢！”
“你怕什么，都是自己人，我还能拿你做实验吗？”
“……”这很难说，谁知道你有多变态啊！
白泽继续摸着他的小腹，“不过……”
“不过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实验特别有意思吗？比普通的变性手术有意思多了。”
克里斯死命地摇头，“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如果实验对象是卡尔呢？那有没有意思？”
他瞳孔一缩，愣愣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恨他吗？”
“恨……”做梦都想杀了他！
“你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克里斯沉默了，其实他想过的报仇方式，就只是把卡尔那个神经病打成筛子。
白泽循循善诱，“我可以帮你，用他对你的方式，回敬他。”
他承认他有点心动，但还是摇头，“CC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这是违背道德伦理的。”
“你觉得他用你们来这么威胁CC，CC还会让他活着吗？CC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