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老师，你觉得呢？”
“研究院很多人都得到过老师的指点。”一位女助理开口，“在你沉迷这个违法实验的时候，本来我们进研究院有一部分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一部分是对老师的仰慕。”
“呵，怪不得……”他苦笑，“怪不得这次他出事以后这么多人离开，所以你们留下来不是因为对我的研究方向感兴趣是吗？是为了给他做卧底，报复我。”
“没人会对你的那些变态实验感兴趣，呃……如果是老师的话，你是罪有应得。”别问，问就是双标狗。
“好吧，我认了。”
“上麻药。”
“是。”
在意识逐渐消失的前一刻，李渊深深看了白泽一眼，“如果手术成功，我希望你能留我一命，我看一下会不会出现排异反应，算是给我一个接触真理的机会。”
白泽静静地看着他，口罩下的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会满足你的要求的，毕竟我也想看看你穷尽一切追求的医学真谛是不是真的能实现。”
手术正式开始，很儿戏，手术很儿戏，手术室很儿戏，甚至都还留有两个无关的观众。
手术台被围着，克里斯和卡尔看不清楚，只能听着他们简洁的交流，时不时发出尖锐声的仪器，挂起早已准备好的血袋，气氛严肃得接近诡异。
克里斯搓了搓起了小颗粒的手臂，在角落缩成一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恶心还是庆幸，都说不上来，好可怕，他想走了，CC怎么还不来找他？
和他的煎熬完全不一样，卡尔眼里染上了狂热和期待，祈祷手术的成功，这就说明史密斯家族的传言是真的，家族的希望不曾破灭！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在密闭的手术室看不见天色的变化，但是克里斯已经站得双腿发麻，改为蹲下又坐下了，终于看到白泽把手术刀放下了。
结果听到白泽对助手说，“子宫。”
他浑身一激灵，不自觉看过去，只见助手从营养液里捧出一个完整的子宫。
“呕……唔……”他干呕一声，迅速紧紧捂住嘴，把头埋在膝盖上，有些恐惧，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卡尔更加兴奋，硬撑起头，几乎想要贴近仔细看一看。
“嘀嘀嘀！”
突然急促的声音响起，是其中一台仪器发出的。
助手一急，“不好，出现了排异反应！”
白泽很冷静，“打药。”
“知道。”
一番乱中求稳，刺耳的警报终于消失，几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手术继续。
……
外面，一天一夜过去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所谓的控制中心已经被丹尼尔的人捣毁了，庄园也被彻底清空，但是就是找不到人。
庄园别墅大厅，顾清澄冷沉着脸，盯着面色严肃敲着键盘的GM，“还是没有查到？”
“没有。”一天一夜没睡，GM的声音有些嘶哑，“周围有的监控我都调出来看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会不会是白泽身上带了什么屏蔽器？”
“也没有，所有的监控都很正常。”
“那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了呢？”丹尼尔皱着眉走进来，“外面的兄弟盯得很紧，根本就没看见人进来，也没有看见人出去过，难道白泽有飞天遁地的本领？能带着一个大活人躲过森严的看守，躲过各处的监控？”
GM狂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克里斯到底要干嘛啊？他们到底搞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啊！烦死了！是死是活给个线索啊！”
“活肯定是还活着。”顾清澄眼神晦暗，“克里斯愿意配合白泽的计划，肯定是对他有好处的，现在他会在意的，除了活命就是找卡尔报仇，卡尔也失踪了一天一夜了不是吗？他连手上的大项目都可以抛下，说明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手术！”两人齐声说。
丹尼尔喉结滚动了一下，“你说他们一起消失是去进行改造手术了？”
她颔首，“我记得白泽被全球通缉，是替他师兄背锅吧，他曾经说过一嘴，他师兄是做人体实验的，结合GM查到的用医学术语加密的联系对话，几乎可以断定他是在和他那个师兄来往。”
“卡尔找的做改造手术的医生是他的师兄？他也加入了？那克里斯……”
“手术对象不是克里斯了。”一直不说话的重明突然开口，“不然克里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把他身体里的监视器拆掉，他和白泽达成的合作应该就是这个。”
“什么什么？”GM追问，“达成的合作是什么？”
丹尼尔有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是笨蛋吗？克里斯这么怕死，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他会把身体里的监视器拿掉吗？既然他把东西拿掉了，就说明白泽提出的合作他是心动的，且保证自己是安全的，能说得通的就只有白泽和他说会把手术对象换成卡尔。”
他梗着脖子反驳，“如果白泽早就和他的师兄一起加入了卡尔的阵营，骗他说会把手术对象换成卡尔呢，他脑子又不是特别好，谁知道他会不会傻傻的往别人挖的坑里钻。”
顾清澄往沙发一靠，翘起二郎腿，“你们相信白泽吗？”
“嗯……”丹尼尔思索了一会，“他虽然和你一样小心眼，爱记仇，但是不会这么残忍对待克里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