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先挂了，再见。”
顾清澄听着挂断电话传来的嘟嘟声，眉眼弯弯，“再见……姜——影——后。”
“呼……”姜馨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把手上的手机丢下，拿起另外一个，摁下一串号码。
不一会，电话里传来顾清沨疲惫的声音，“哪位？”
她眼眶一红，大颗的眼泪落下，泣不成声，“清沨，是妈妈……”
顾清沨也是很久没联系过她了，愣了一下，“妈，你怎么了？”
“妈妈没事。”姜馨手忙脚乱擦去眼泪，“你现在在哪里？”
第411章 那个穿书者可真没用啊
“在Y国，谈几个项目。”他只字不提自己受伤的事，“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去和你吃饭。”
她咬着唇，压下快要抑制不住的哭声，“好……你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清沨看见护士进来，知道要换药了，连忙说，“我知道，妈，这边有点忙，我先挂了。”
“嗯……”
掐断电话，姜馨掩面啜泣，后来越来越绷不住了，压抑又哀戚的哭声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心碎又绝望。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医院？”顾清沨忍着换药的痛感，问道。
护士很冷漠，头也不抬，“随时都可以。”
“……”前几天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天知道这个医院的医生护士是不是都被顾清澄收买了，他进来治疗这段时间，受了多少折磨，换药手法极其粗暴，问有没有麻药，一律没有，他说要出院，一律不许。
“请在今晚之前离开医院。”换完药，护士面无表情地说，“不要浪费医疗资源。”
顾清沨哽了一下，好话坏话都被你们说完了，一开始不让他走，现在又赶着走。
“哦，走之前记得把账单结一下。”
“好……”
他出了医院后，正要给卡尔打个电话，就看到顾清澄靠在不远处的车门旁，笑意盈盈朝他招了招手。
眉头微皱，他慢慢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折磨了我这么多天，还不够？”
“哎呀，你到底还是我的兄长嘛，妹妹来接你出院，你不开心吗？难道你也想和你亲妹妹一样，喜欢在冰冷的异国街头流浪吗？”
“你把念星怎么了？”
“呵呵，就允许你为了对付我把主意打到我妈身上，就不许我对你亲近的人下手了？搞不了你妈，就搞你妹咯。”
顾清沨眼上升起薄怒，“顾清澄，我斗不过你，是我技不如人，有什么都冲我来，我都认了，你想要顾氏，我给你。”
顾清澄晃了晃食指，“我可不要这个烂摊子。”
“你想干什么？毁了顾氏吗？随便你吧，我也无能为力。”
“毁了顾氏的人可是你哦，与虎谋皮，还想把锅甩到我身上，是不是想让顾景跑过来找我哭？”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都与我无关。”他转身就要走。
“姜大影后有没有联系你呀？”
顾清沨脚步一顿，回头冷眼瞪她，“适可而止，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微微一笑，“看来她有联系你啊，她现在在M国，应该是在找你亲爱的妹妹，不过她有点让我搞不懂了，明明是她让我把蔺念星带去M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的，现在又巴巴过去找，搞得我有点无所适从了。”
“她为什么让你把念星带去M国？”
“你不知道吗？她们母女反目成仇了，蔺念星发疯不认她这个妈了，她想把蔺念星送进精神病院，后来蔺念星求我帮她，带她去M国，我就带她走了，她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姜影后安排的，把她赶到M国，眼不见心不烦，让她在外边自生自灭，唉，真是好冷漠好无情的妈妈啊，不过她现在过去找人了，不知道是良心难安，于心不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是不是你搞得鬼？念星对你做过的事，已经道歉了，该赔偿的都赔偿了，你妈在顾家受到的委屈，和我妈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在处处针对她们，不觉得自己太过咄咄逼人了吗？”
顾清澄点头，“嗯，我可真坏，不过祸害遗千年，我会长命百岁的。”
“……”顾清沨一口气鲠在喉间，沉着脸走了。
她嘴角含笑看着那个略显孤寂的背影，“真有意思啊，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
现在看来，原女主好像已经成功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了呢，那个穿书者可真没用啊，不知道姜馨会不会过来报复她呢，好吓人啊，期待！
……
M国唐人街，夜幕降临，这里一片繁华，蔺念星还在那个小店当服务员，只是被迫穿上了低胸超短裙，裸露着大片白皙的皮肤，戴着两个毛茸茸的兔耳朵，甜甜笑着招揽顾客进店，很多过路的人都吃这一套，偶尔有人调笑两句，她也只能压下心里的反感，故作娇羞地掩嘴笑。
姜馨找到这里，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都要碎了，白着脸几乎要站不稳了，星星，这是她的星星啊，本该是千娇百宠的明珠，现在却要靠卖笑来谋求生计。
似有所感，蔺念星招呼完两个客人进店，一转头，看到她站在那里，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随即惊恐地左右望了望，也不管是不是会被辞退，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