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内心一句“卧槽”暴走,下一秒抬着步子冲进去。
进去的画面真不让他们失望。
以周婺为中心,桌上和地下摆满了空酒瓶,乔濯扫了眼后,直接骂了句操。
周婺这是要作死吧,这么烈的酒居然灌了这么多瓶,他这真的是不要命了吧!
不是和梨梨已经甜蜜蜜了么,怎么还一个人跑下来借酒浇愁?
第64章 周沥
周婺被乔濯和程烨扛回房间时,沈书梨被他满身的酒气熏到鼻塞。
她拿了条温毛巾过去帮他擦脸,才刚擦,他就扣住她的手,眉宇紧皱。
看出他的难受,沈书梨问:“他这是喝了多少酒,你俩怎么不劝着点?”
乔濯气喘吁吁的叉腰站在一旁,语气里有几分阴阳怪气。
“我俩就是碰巧去喝酒,顺道捡到他,要是我俩没去,他这会儿肯定喝到胃吐血送医院急救。”他抬手摸了摸头发,冷哼,“阿婺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感受不到,没事瞎和他吵架干嘛?”
在给周婺擦脖子的沈书梨手一僵,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他。
木着张脸问:“你是说我和他吵架?”
乔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他和周婺这么多年兄弟,自然是向着他的。
“那要不然呢,沈书梨,你别这么作,再这么作下去,会把阿婺作走的。”
莫名其妙。
她真是觉得很莫名其妙。
也不想解释周婺喝酒的原因,冷着脸赶人,“行了,别在这碍我的眼,滚吧!”
那赶人的眼神和周婺倒是有几分像。
乔濯欲张口,直接被程烨拽出去。
出去后,他还不死心,冲着大门大囔大喊,“沈书梨,你和我横什么,要不是阿婺护着你,你以为我会让着你!”
程烨被他嚎得脑袋疼,抬脚就往他屁股上一踢,“闭嘴吧你。”
被踹得趔趄,乔濯心疯狂跳动。
扶着墙站稳后,他逼逼赖赖,“程烨你傻逼吧,你踹我干嘛?”
“阿婺喝成那个鬼样子,肯定又是沈书梨伤了他的心,自家兄弟都那么卑微了,你居然还在这搞内讧。”
程烨靠着墙,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既然都知道阿婺那么宝贝梨梨,你刚才还敢和她横。”他冷笑,“你觉得阿婺醒来后要是知道了,他会怎样。”
四目相对,乔濯打了个冷颤。
周婺还能怎样,当然是帮他媳妇把便宜讨要回来,他那人,可是典型的要媳妇,不要兄弟的。
想到这,他撇了撇嘴。
心里虽然怂了,但嘴上功夫照旧。
“老子才不怕你嘞!”
程烨:“……”
好无语的小学鸡。
……
房内,周婺扣紧沈书梨的手腕贴在脸上,殷红的薄唇始终在喊同一个字。
“哥……哥……别死……不”
这要是以往,乔濯对她说那些话,沈书梨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到周婺头上。
可是她想起这几天他对她的照顾,还有他帮他弄到的签名,她心就软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抚平他紧锁的眉头,声音很温柔,“不要再想了,周婺,你哥不会希望你活在他救你的阴影里。”
“你是他最爱的弟弟,如果当年他没把你救回来,他才会郁郁寡欢一辈子。”
也不知他是不是在梦中听到了她的话,眼泪竟然顺着眼角流下来。
“哥,是……是我不好。”
周婺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他梦到了他18岁那年。
那天,他答应在放学前让沈书梨吃上草莓挞,便翘课翻墙出了校门。
怕时间来不及,他特意走的小巷子。
只是刚到小巷子里,他就感受到周边杀气冲冲,等他防备转身时,脑袋被铁棒敲了下,当时鲜血流到他眼睛里。
在那种情况下,他坚持没晕。
全盛现在被他哥越做越大,不少对家想利用下三滥的手段逼他哥妥协。
这也不是周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所以他压根没慌。
他数了数对方的人,不多不少刚好十个,依照他现在这个情况,可以解决。
但他到底是大意了,人家既然敢来赌他,那必然是少不了下三滥的手段,所以当空中有股奇异香出现时,他腿软了。
醒来时,他已经在山上。
他被扔在一个木屋里,在他周围匍匐了着各种吐着信子的蛇,还有不少颜色鲜艳的蜘蛛向着他的方向前进。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害怕过后,他稳下心来自救。
他的手脚都被绑着,他扫视了周围的东西,发现并没有可以自救的工具。
一只蜘蛛爬到他裤子上时,他突然就想起沈书梨放在他这里的修眉刀,今早她做早操她没口袋放,绕了大半个操场放他这里的,想到这,他抖了抖裤腿,把那只鲜艳的蜘蛛踩在脚下。
口袋里的修眉刀顺利掉出来后,他扫了眼周围的各种器皿,清冷的脸上挂着冷笑,在这种地方养毒物倒是稀奇。
周沥赶到时,他已经解开了绳子。
兄弟俩见上面那瞬,彼此露出会心的笑,但很快,周沥的表情变得很凝重。
男人生了双漂亮的凤眼,眼尾狭长,鼻梁高挺,殷红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