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动心了,才会害怕。
她坐到柔软的地毯上,轻轻地趴在霍俞安输液的手边。
唉,多思无益。
大不了之后对他好一点。
可一想到后期的自己,她现在还止不住颤抖,那种被抛弃、被囚禁、被折磨的感觉太真实了。
哼,只能对他好一点点。
南知意看了眼挂瓶,应该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打完。
她打了个哈欠,想着小眯一会好了。
南知意这边刚睡着,霍俞安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满头冷汗,漆黑深邃的眼眸带着恐慌,脸色竟比刚才还要难看几分。
正想喝水的他注意到旁边趴着的南知意,看到她的瞬间,他原本紧蹙不安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他毫不犹豫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轻声下床,然后把熟睡中的南知意抱上了床。
等自己躺到她身侧时,身上已经浮出一层冷汗。
原本就不舒服的胃又疼起来,可是相较于梦里失去她的痛,这点胃痛根本不算什么。
在梦里,他们不仅离婚了,她还被自己亲手送进了疯人院。
想起梦里那通电话,霍俞安只觉得如坠冰窟。
“霍总,南知意……死了,您看她的尸体要接走吗?”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霍俞安脸色煞白,好像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梦里自己的态度。
“死了就死了,尸体随你们处置,不要为这点小事打扰我!”
带着十足冷漠和厌恶的声音竟然出自他。
霍俞安后怕的伸手把南知意紧紧抱在怀里,只有感觉到她身体的温暖,他才像是活过来一样。
“他怎么舍得这样对你?”霍俞安手指轻轻抚摸着南知意的眉眼。
“他”自然是指梦里的霍俞安。
怎么舍得这样对他捧在手心的人儿。
许是抱太紧的缘故,睡着的南知意就好像被十斤重的东西压住了胸口,喘不上气的她无意识地推搡着霍俞安。
“唔……”
霍俞安连忙松了力道,但双手还是牢牢锁住她。
只是既不会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又不至于让她逃脱自己的掌控。
南知意完全不知道此刻霍俞安的心思,睡梦中的她蹭了蹭霍俞安的胸口,精致如玉的脸颊变得粉嫩嫩,嘴角也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好似做了什么美梦一样。
看到这一幕,霍俞安躁动不安的心被抚平了。
他伸手把她散落在枕边的头发拢了起来,然后就这样抱着南知意,重新睡了过来。
隔天,南知意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感觉手下传来一阵异样。
光溜溜的
硬邦邦的。
南知意脑袋还不清醒,又摸了摸,按了按。
发现手下的“东西”逐渐变热了。
南知意猛地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男人光裸的胸膛。
而她的手正不雅地放在上面。
“醒了?”男人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
南知意后知后觉对上霍俞安带笑的眼睛,还没睡醒的她眼睛带着懵懂,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还没摸够?”霍俞安极其掩饰着耳尖染起的红晕,主动调侃着道。
南知意视线下移落在自己的手掌上,脸蹭地一下红了。
她飞快抽回自己的手,尴尬打了声招呼:“早。”
刚打完招呼,南知意意识回笼,她猛地坐起:“我睡多久了?”
等看到时针指向八点,她脸色乍变。
她有些愧疚看向霍俞安:“你还难受吗?”
她的小眯一会,竟然直接睡了一整晚。
霍俞安刚想说自己没事了,可脑海中突然闪现之前看到的某条重要消息。
在生病时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只有真正在乎你,关心的你人,才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你。
他微微垂下眼眸:“嗯,有点。”
南知意翻身下床,急急道:“我去找郑医生过来看看。”
霍俞安眼疾手快拉住南知意:“郑医生已经回去了,他让我多休息就是了。”
南知意向来相信医生的话,于是反手拉过霍俞安,把他摁在床上:“那你快休息。”
只是手又不小心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南知意:“……”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要不把扣子扣好?感冒就不好了。”
敞开,真的太有伤风化了!
霍俞安看着她微红的脸,以及无处安放的手,眉眼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好。”他把扣子重新扣上,也不知道大半夜是谁把他扣子全部扯开了。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秦叔道:“先生,早点准备好了。”
南知意忙走过去打开门说:“秦叔,端上来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去看秦叔,毕竟凌晨时她还朝秦叔保证一定会照顾好霍俞安,结果睡了一晚。
秦叔一愣,在房间吃?
他看向床上的先生,先生微不可见冲他点了下头。
秦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