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北风呼呼地吹，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可能近期会下雪。屋里暖气充足，暖和得跟春末夏初似的，舒服得很。
三人穿着单衣在娱乐室的麻将桌上斗地主，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各种零食和饮料。
斗地主的规则并不复杂，关彦灵以前没玩儿过，李光辉跟她讲了一遍，又带着玩了一局，基本就会了。
这玩意儿玩起来还怪上瘾的。
一开始关彦灵输了几局，后来熟练掌握了规则并学会了算牌，就几乎没再输过。
李光辉输得没脾气了，气得牙痒痒：“我们不都是学渣吗，为什么你还会算牌！？”
关彦灵看着自己面前越来越多的筹码可开心，感觉这钱挣得怪容易的。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学渣。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得出我是学渣这个结论的？”关彦灵悠悠地道，时刻留意着对家们出的牌。
“……”李光辉自然不好意思说出他的推断过程，说出来不就是戳人家痛处吗。
高媛故作哀伤地看了眼李光辉，说：“原来学渣竟是只有我们两个。”
这俩真是一点不会算牌，偏偏手气又没有好到闭眼出就能赢的地步，只有轮到跟关彦灵一起当农民的时候才能挽回一点损失。
关彦灵见他们输得惨，几次提议道：“要不不玩了？”
“不！”俩人异口同声，真是又菜又瘾大，也可能是输了不甘心，抱着一定能赢回来的心理非要玩儿。
“或许你可以考虑不算牌？”高媛提议。
“不！”关彦灵果断拒绝，不算牌就没意思了。
双方互不妥协，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天黑，关彦灵是大赢家，赢走了李光辉和高媛不少钱，加起来小一千了。
三个人做饭都不行，关彦灵大方地说道：“我请你们吃外卖，预算就是我赢的这些钱，随便点。”
两个学渣击掌欢呼，钱终究是花到了自己身上，可以假装没输过。
吃完烤肉外卖后，李光辉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关彦灵则留在了高媛家里给她作伴。
李光辉回去时发现帖自星在客厅坐着看书，这可真少见。老板看书一般都是在书房看的。
“你一个人回来了？”
李光辉正想开口跟帖自星打招呼呢，没想到老板却先问起他来了。
“嗯，彦灵留在高媛家住了。”李光辉说。
毫不费力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帖自星满意了，缓缓地把书合上。
“你们下午在高媛家里？”帖自星又问道。
李光辉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只当是老板心情好了闲聊几句，答道：“嗯呢，下午我们三个一起斗地主了，彦灵一个人赢了，她竟然会算牌！”
帖自星唇角上扬，说：“这不稀奇。”
他早就发现关彦灵的记忆力很好，不管什么，只要说一次她就能记住，算54张扑克牌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果然还是老板有眼光，是我眼拙了，以为她跟我是一样的学渣。”李光辉顺势拍了个真心实意的马屁。
“我上楼了，你也早点休息。”帖自星说完拿着书就走了。
李光辉：“好的，老板再见，老板晚安。”
等楼梯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刚从厨房接了一杯水的李光辉才反应过来老板今晚的举动有点奇怪。
就好像是专门在客厅等人，等到了人就上楼了。
但显然等的人不是自己。
李光辉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这屋子里常住的就三个人，用排除法也只需要用一次就能知道是谁了。
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对于同事可能会变成老板娘这事儿，李光辉一时接受无能，只能祈祷是自己想多了。
他端着水杯倚靠在料理台上，绞尽脑汁仔细地回忆老板和关彦灵之间的相处细节，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让她去基金会实习这事儿。
可如果老板对关彦灵真有那种意思，有意锻炼她，干嘛不给她一个秘书的职位，既能随时跟在身边培养感情，又能跟他学到东西。
综上，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李光辉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周日上午，高媛开车送关彦灵去驾校参加科目一的考试。
这种纯靠背诵记忆的科目难不倒关彦灵，她很快就考完出来了，得了满分。接下来就是开始练习科目二了。工作日没空练，关彦灵跟教练约的是周末时间，从下周末开始。
跟金巍约的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地点竟然就在艾雷的咖啡厅里。
这算是公事，关彦灵就没让高媛送她了，而是让她把自己就近放到了一个地铁站。
寒冬时节，艾雷的咖啡厅生意依旧惨淡。
“哈喽，又见面了，关小姐。”艾雷在吧台冲咖啡，一见关彦灵进门就热情地打了招呼。
“艾老板你好。”关彦灵也笑着回应了他。
金巍把她约在这么冷门的咖啡厅谈事，说明他认识艾雷，而且关系匪浅。
“金老板在哪儿？”关彦灵开门见山地问道。
艾雷诧异了一秒，随即恢复正常神色，抬了抬下巴，说：“他在楼上等你。”
第 61 章
“关小姐，请坐。”金巍见关彦灵上楼，笑着起身相迎。
他今天没有穿正式的黑色三件套，而是深灰色毛衣搭配藏青色休闲裤，显得随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