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你,很像亲生女儿。”
“是啊,所以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我妹妹,有这么好的妈妈。”
谈到父母,冯坤宇没有那么多讲的,也许有很多可讲,但他已经习惯了沉默。
晚上,果然如覃梦娇说的那样,水电气全停,还好提前接了很多水备用,暖水壶里也被灌了热水。
覃梦娇开了瓶葡萄酒,两人就着蜡烛的灯光,喝着酒,吃起了方便面。
吃着吃着冯坤宇就笑了起来,因为这样浪漫又接地气的氛围,竟然和覃梦娇毫无违和感。
因为洪峰突破了最高水位线,大家几乎都待在家里,接下来四五天,水、电、气偶尔才来,两个人在家里,有电的时候就看新闻、听歌,没电的时候,就聊天,做爱。
经常会忽略掉时间的流逝,像一对新婚夫妇一样腻歪。
第六天晚上,两个人正在办事儿的时候,覃梦娇心血来潮,看见床头的蜡烛,憋了个坏主意。
她拿枕头盖在冯坤宇的脸上,冯坤宇还笑:“我这么帅的脸,你不打算多看看吗?洪水退了,我就要走了。”
“听说在黑暗中,人的各种感官都会更敏感。”覃梦娇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摸着他的肚子,大概有些痒,冯坤宇笑的时候腹肌格外明显。
覃梦娇轻扭腰肢,俯身吻了他一下,然后将蜡烛举了起来,她有贼心没贼胆,没敢直接烫他,蜡烛在她手里举着,骑虎难下。
犹豫中,突然一滴蜡油顺着蜡身,滑到了她的手上,吓了她一跳。
她身体控住不住抖了一下,冯坤宇拿开脸上的枕头,望着蜡烛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我看看你的腹肌。”覃梦娇自己都不信,这样蹩脚的借口,她没忍住又笑。
冯坤宇看出来她的意图,撑着身坐了起来,抱着她的腰,想将蜡烛吹灭,被覃梦娇用手挡住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冯坤宇问。
“你就快要走了,让我多看看你吧!”
覃梦娇将蜡烛拿到床边,离冯坤宇近了一些,他的脸在烛光下轮廓分明,覃梦娇看着他的眼睛,火苗在他的眸子里跳动。
“蜡烛拿好了。”冯坤宇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放到了书架上,“这两年我有多想念,和你在书桌上的那场欢爱。”
覃梦娇明知故问,“有多想?”
“想得后来我再在书房办公,都静不下心来。”,冯坤宇吻着烛光里的她,赞叹道,“你真美得不像话。”
覃梦娇感觉身体被抽了丝,软得一塌糊涂,干脆吹了蜡烛,专心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呻吟。
感受着冯坤宇温柔又有耐心地照顾,覃梦娇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洪水已经渐渐回落,城市的内涝也在逐渐被清理,滨河路步行街有些心急的商家,已经不顾劝阻偷偷跑回去,为重新开业做准备。
昨天下午,大概是张治文发现了他偷偷离开了东北,专门打电话过来训他,冯坤宇站在厨房的窗边,接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
覃梦娇知道他不能再留下去了,抱着他,心里极不舍得。
多么难得,他虽然不是个完美的人,但却爱得这么纯粹,甚至与自己臭味相投。
她突然很想跟着冯坤宇一起走,抛下家乡的一切。
像是感受到了覃梦娇的情绪,冯坤宇将她抱得更紧了,发泄过后很久很久,都不愿意松手。
“我幺爸幺妈估计后面要忙着灾后重建工作,吃饭的事情来不及了,大桥明天上午通车,我们去找王秘书,请她吃个饭吧!”覃梦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啊,之前你说有一家串串店是你的最爱,就吃那个吧。”
将她从书桌上抱了下来,两个人摸着黑进了浴室,竟然来电了。
澡洗到一半,冯坤宇发现她的食指被烫的位置红红的,竟然与在厨房烫的是同一个地方。
看着她如葱根一样白净的手指,冯坤宇忍不住将发红的食指,拿起来含在了嘴里。
含了一会儿吐出来,点了点她的头,“以后少干点傻事儿!”
“我傻还是你傻,谁让你说想玩儿点花样来着!”
两个人一想到周开阳吃苍蝇般的表情,都忍俊不禁。
第二天中午,覃梦娇和冯坤宇终于见到了王秘书。
现在城市刚初步恢复交通,到处都还在清理淤泥,所以三人并没有开车,而是选择走去串串店里。
看见冯坤宇和覃梦娇牵起的手,王秘书比他们本人还兴奋,滔滔不绝。
“今年春节过后,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他在东北认识了一个做跨国音响设备的老板,想在杭州开个代理公司,我过去的时候,穿了两件毛衣一件羽绒服,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是觉得冷,那风呼呼的,雪有我身高这么厚,老板一直戴了个蘑菇一样的帽子,看起来特别暖和,我让他送我,他说是你送的,还舍不得呢!”
冯坤宇轻轻拉了拉王秘书扎起来的马尾辫,“让你办的事儿,你弄好了吗?”
覃梦娇打了他的手一下,替王秘书叫屈,“今天星期六,是人家的休息时间,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王秘书回头,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装盒来,“梦娇姐,这是老板让我给你的 MP3,歌已经下好了,老板大早上的发了好几百条消息给我报歌名儿,里面还有一首《爱拼才会赢》,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