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响看了他一眼，拿起文件扫了两眼，没动。
盛凯止住脸上的笑，“啧，签啊，我等着用呢。”
陈响捏捏眉心，“我是老板你是老板？”
盛凯：“……”
你是，你是。
“那陈总，您倒是签啊。”
陈响直接把那份文件甩开，“方案驳回，不合格。”
盛凯：“……”
他破罐破摔，捡起文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到沙发上，一副潇洒姿态，他小抿一口，故意啧啧嘴。
陈响不为所动，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盛凯把杯子放下，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悠悠道：“听说某人被嫌弃了，黏人家黏的太紧了吧。”
陈响动作一顿，抬起眼皮，知道自己如果不理盛凯的话，他没准能作到地老天荒。
“你很闲？”
盛凯看过来，注意到男人那蔫坏的笑，心底一慌。
果然——
“最近那个并购案你来做吧，哦对了，你和销售部的人职务轮换一下。”
盛凯：“……”
草，他就不该来招惹陈响，这人疯子一个。
陈响见他还坐在那，放下手中的文件，好整以暇地望向他，“还不滚？要不——”
“哥，哥，您厉害，我这就滚。”盛凯急忙站起身，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句，“慢着。”
他回头，陈响看了眼文件，“把你这拿走。”
盛凯：“……”
他吃了瘪，回去就和江池诉苦，结果江池更忙，没空搭理他，闲着没事姚琛走过来，“哟，昨晚那女人不会欲望太强，把你累着了吧？”
盛凯：“滚。”
今天是苏念二十五周岁生日，她一早便去了训练馆。
教练办公室内。
“俱乐部？”苏念听完沈冰的话，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教练…我没经验，也不懂运营。”
那时候，很多退役的运动员不是进军娱乐圈便是考了教练资格证，很少有自己创办俱乐部的。
沈冰语重心长地讲，“你现在还年轻，退役之后的打算你想好了吗？”
苏念原本是计划着学习一项技能，她本人是喜欢画画，所以想学自己喜欢的事。
“我是想学画画来着。”
沈冰：“你接了几个广告代言，收入可能没问题，但老师希望你继续滑冰这项事业，毕竟它陪伴了你十九年。”
苏念点头，“我考虑一下吧。”
出了训练馆之后时间还早，她直接去了贺意那边。
“俱乐部？”贺意的反应和她一样，有些不可思议。“可创办俱乐部的话要拉投资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哦，我忘了，你家陈响那么多金，这个对你来说是小意思。”
“那器材，运动员和教练呢？”
贺意一拍手，“有了投资便什么都有了。”
苏念：“……”
她听了沈冰的建议后有些选择恐惧，不知道要学画画还是经营一家滑冰俱乐部，索性和叶稚语打了个电话诉苦。
“多大点事啊，至于吗你！小孩子还做选择，成年人应该都要。”叶稚语随口说，“你听我的，先把俱乐部办起来，然后稳定之后再开始学画画。”
“这么点事至于考虑那么长时间吗？”
苏念撇撇嘴，“好吧。”
“对了，念念，生日快乐，你晚上有时间没，一起吃饭啊？”
苏念想了想，陈响到现在还没给她打电话问候一声，她不就是昨晚让他睡在书房了吗？至于到现在都不理她吗？
“有，那老地方见？”
“没问题。”
到了晚上，苏念发现手机还是安安静静的，半条短信和电话都没进来过，她有些气恼，连妆都没化就出门赴约。
初春的天气不算暖和，到了夜晚，空气都降温，苏念下了车，裹紧身上的大衣，给叶稚语拨了电话过去。
“小语，我到了，你在哪呢？”
苏念抬头发现不远处的餐厅门口不像往常那样停满豪车，今晚有些不寻常，静的过分。
叶稚语那头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来。
她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景象勾过去了，也没在意电话那头叶稚语的反应。
“小语？你到了吗？我怎么感觉这饭店今天不营业啊，门口都没有停着一辆车。”
叶稚语：“是吗？应该不会吧，我已经预约过位子了，这次只不过是在大堂，你不介意吧？”
苏念回神，“啊，没事。那我进去等你。”
苏念挂断电话便走进餐厅，餐厅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服务员。服务员领着她到了位置上。
“女士，现在点餐吗？”
苏念笑笑，“一会儿吧，我朋友还没到。”
“好的。”
服务员走后，她拿起手机给叶稚语编辑短信发过去：【小语，今天的餐厅好冷清啊，我已经到了。】
消息发送成功后她便收起手机。
没一会儿，叶稚语便到了，苏念的座位背对着门口，叶稚语走到她身旁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等很久了吧？”叶稚语落座，“真是服了北城的路况，足足堵了我一个小时。”
苏念摇头，“到了就好，那我叫服务员点餐？”
“好。”
苏念摁了桌上的呼叫铃，没两分钟就走来一个男服务员，戴着帽子和口罩，“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