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每次午自习晚自习,他经过八班, 有时苏念坐在座位上, 有时和身旁人笑着聊天。
就当他撑不下去, 想放低身段去找她时。
刚巧碰到她在和谈岁讲题,手下放着练习册,两人的距离那么近。
看得他…看得他忍不住嫉妒。
苏念回过神来,细细琢磨陈响这句话, 随后开口,“没有,我和他的关系没我和你的关系要好。”
语气里带了些讨好。
这话一出,苏念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
她被禁锢的有些喘不来气,但也没躲开。
甚至是往前探身,把自己朝前送去的样子。
苏念感受到陈响的双臂还在用力,她叹了口气,“陈响,你下次再抱我的话能不能小劲儿点?”
陈响松开她,眼里又惊又喜,说出去的话都是不确定的,“下次?”
苏念脸一红,挣开他的怀抱。
陈响盯着苏念带了红的脖颈,轻笑,动作轻柔地重新将她揽入怀里。
苏念也没拒绝,还抬手顺了顺陈响后背。
之后,陈响松开她,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她。
那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像是想一点一点地,撕开她,细细品尝,然后吞入腹中。
苏念不明白他要干嘛,“怎么了?”
陈响上前,在她唇前停下,随后抬手轻柔的遮住她双眼,喷洒热气,“想亲你。”
话一出,陈响也那么做了。
薄唇贴上她,浅浅的触碰着。
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不知是谁的,亦或许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
苏念想到什么,急忙伸手挡住他。
引来陈响的不满,“干嘛?”
苏念捂着嘴,身子退后,“我感冒了,你别亲我。”
谁承想,这人满不在乎,一个劲的往前,好像必须亲定她一样。
最终是力量上的悬殊。
苏念败下阵来,陷落名为陈响的漩涡。
两人的关系自此变得不同,那层窗户纸好像无形之间被捅破。
苏念理好发型才准备下车,手指不小心碰到嘴唇,她倒吸了口气。
陈响急忙紧张地问,“怎么了?碰到哪里了?”
苏念回头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的嘴唇被他咬破,“都怪你。”
陈响被气笑,“我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苏念紧闭双眼,指了指自己被咬破的下唇,“都是你干的好事。”
陈响凑过来,还拿手轻轻碰了碰,结果引来小姑娘的大骂,“你别碰我!”
“别动,让我看看。”陈响敛起嘴角的笑,认真地说。
苏念以为怎么了,又怕扯到伤口就乖乖地坐着不动。
垂着眼皮看他,结果就看到,陈响又亲了自己一下。
还伸出舌头舔走自己唇上的血珠。
苏念愣在原地,脑子里像加了曼妥思的可乐一样滋滋地炸开,她急忙推开他,“啊!你烦不烦!”
说完就快速下了车,几乎一路小跑着进了家门。
陈响靠回车座,一手抬起搁在脑后,低头笑了笑,盯着苏念的背影,直到那抹背影完全消失,
楼上房间的灯亮了之后,他才插上车钥匙,启动车离开。
苏念回了家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怕被张姨看到自己嘴上的伤口。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双脚在空气里不停乱蹬。
最后憋的喘不来气,才把头从被子里抬起,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像濒临死亡的鱼。
想起刚刚那个吻,又忍不住咧开嘴笑,不小心撕扯到伤口。
她撕了一声,疼意过去之后,是数不尽的甜蜜。
高考结束后,曾经的高二生,就已经成为高三生了。
新的高三生搬去了高三学子专属的教学楼。
本该放暑假的日子,却被通知要补课半个月,整个班里都在闷闷不乐。
进入七月的北城气温高的离谱,按理说北方城市在夏天时应该没有南方那么热。
可苏念想错了,北方的夏天不比南方凉快。
补课的最后那天放学很早,几乎是下午四点,学校就变得空空如也了。
苏念回了家,先冲了个澡,她刚从浴室里出来,半干的长发散在后肩上。
这次暑假时间短,她也就没打算回南城。
刚吹干头发,手机就响起来。
“喂,小语?”电话是叶稚语打来的。
叶稚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念念,你在哪啊,我好无聊。”
苏念笑了笑,“我在我家,怎么无聊了?你不是和江池去约会了吗?”
一提这个就来气,叶稚语愤愤地开始控诉,“别提了,在路上遇到陈响他们,然后就被拉着来了台球厅。”
她像想到什么,脑瓜一亮,“呀,你是不是都没和我一起去过台球厅啊?”
苏念想了想,“好像是。”
“那你来找我,好不好,念念?”
苏念下了出租车,望了眼这条幽深的小巷,最后还是没进去。
她站在路边,给叶稚语拨了电话过去。
“小语,我到了,你能接我来吗?就在巷子口这。”
那头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苏念还疑惑怎么她这么话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