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晕过去,那一瞬间,他害怕了。
一个在手术台上从来不会允许自己犯错,冷静从容的医生,在检查阮梨情况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好在,她只是受不住刺短暂昏迷而已。
楚渊又保证:“以后不会了,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超市,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他,太渴望她了。
“你给我一点时间消化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宿舍放小电影,女人诡异的表情让她觉得男欢女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又怕痛,那个瞬间,给了自己好多心理暗示,归根结底,还是她没出息。
“好。”他没有丝毫犹豫。
“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楚渊起身出去了。
阮梨在他离开后慢吞吞的爬起来,可是,浑身使不上劲儿,又跌回去,而且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没有穿衣服。
那件黑色裙子就搭在椅子上,阮梨伸手拿过来穿上。
黑色裙子皱巴巴的,阮梨又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楼洗个澡。
浴室镜子里,阮梨把头发绑起来,镜子里雪白的酮体,浑身上下写满了被疼爱过的表情。
雪肤上的小草莓,从头到脚,都有被烙印标记。
阮梨坐在浴缸里,温暖的热水让她浑身舒缓,她的手拂过腿,脑子里就浮现,他握住她的腿,从脚背一路亲上来……
啊啊啊!
阮梨突然又觉得大脑开始缺氧了,晕乎乎的。
阮梨洗完澡出来,楚渊还没有回来,她有点魂不守舍。
群聊响起。
王蒙蒙:[嗝,吃饱喝足,梨梨在吗,和楚医生约会什么情况啊?]
王蒙蒙:[我低血糖,急需一点糖分补充]
静静:[我也低血糖!]
雯雯:[我也……]
阮梨点开群聊。
甜梨:[我人没了.jpg]
甜梨:[土拨鼠尖叫.jpg]
她们不约而同:[!!?怎么了?]
阮梨便大概简单的说了一下整件事的过程。
她们听完以后,不得不对楚渊表示同情,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阮梨居然会没出息到晕过去。
王蒙蒙:[允许我先笑一会,哈哈哈哈……]
静静,雯雯:[一起]
损友!
阮梨想。
陈清:[你不用多想什么,楚渊说的没错,的确是他表里不一的样子吓到你了]
王蒙蒙:[没错没错,你才十九岁,过去在这方面了解不深,不用担心楚医生啦,他没你的时候,二十八年还不是这样过来了]
静静:[楚医生够虎!]
雯雯:[楚医生过完生日就二十九了,今年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是啊,楚渊是真正意义上的成熟男性,比自己大九岁,阮梨咬了咬唇。
楚渊回来时,阮梨听到院子门开了,她起身出去。
“楚渊哥哥,我帮你拿。”
“拿这个吧。”
楚渊买了一排的养乐多,还有不同口味的酸奶。
“都是买给我的吗?”
“嗯。”
入秋了,夜里寒风瑟瑟。
阮梨只穿了一件长袖的睡衣。
“进去吧。”
画室里有配置厨房,楚渊拿过围裙系着,阮梨在旁帮忙洗菜。
只是,目光大多数是落在楚渊身上,那双手拿着菜刀在切着青椒。
可是在那之前,这双手,不停在她身上作乱。
那么的娴熟,有攻击性。
楚渊抬眸,正好把偷看他的小姑娘给抓个正着。
“一直看着我菜怎么洗的干净?”
阮梨耳根泛红:“你以前对别的女人那样过吗?”
楚渊声音缓沉:“我只会对你这样。”
阮梨哦了一声,迅速低下头,慌慌张张洗菜。
吃过晚饭后,两人牵手出去散步,也看了一场电影,还在商店里买了火腿肠,猫粮喂了流氓猫。
看到猫,阮梨就想起梨花,梨花在奶奶那里应该乖些了吧。
深夜,画室里还亮着灯,阮梨站在楼梯上。
楚渊只是轻轻亲吻她的额头:“晚安。”
……
冬天来了。
南城的树光秃秃,找不到一片叶子。
阮梨裹着围巾,里面是一件毛衣长裙,外搭着一件芝士黄羊绒大衣。
她在医院里跑着,去到病房里,看到医生们在给阮静蓉做身体检查。
阮梨眼睛一红:“姨!”
“梨梨~”
她趴在床上,搂住阮静蓉的腰:“你终于醒了。”
阮静蓉摸了摸她的脑袋:“隔三差五就听到有个小蜜蜂在耳边嗡嗡嗡个不停,能不醒吗?”
虽然是植物人,但自从意识清醒之后,就时常能听到别人在耳边说话。
阮静蓉睡得够久了,大半年,身体一直以来都是打营养液维持,人骨瘦嶙峋。
好在的是,底子好,再瘦,丑不到哪里去。
只是,这大半年就这么蹉跎浪费了。
“二爷倒是没骗我,阿渊把你养的很好。”
阮梨的气色比以前好很多,还胖了点儿,小姑娘上大学后,褪去了一点青涩,更加明艳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