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胸，眼神晲着面前人。
斯言俊秀的脸上顶着两个红巴掌印，扯开唇角笑了笑，但眸中却一片阴沉。
“你选择了萧应淮吗？”
「月白」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像是默认了一样。
那边的肖长夜率先站了起来。
面前的长桌随着他的动作被掀翻，他大步走过来，抓着「月白」的手臂迫使他转过身来。
“为什么是他？”
绷紧下巴，肖长夜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人，心脏像是被人用利爪撕碎了般疼痛。
「月白」动了动，没扯开他的手臂，只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表面一派镇定其实内里伤心欲绝透了的男人。
“不然呢？选你吗？”
随后眼神带着嘲讽，扫视了周围一圈。
眼神划过眼角一片殷红的诺亚跟表情自嘲的司空明，以及身后看似平静，手背青筋绷直的斯言。
“还是说，选你们。”
斯言深吸一口气，突然起身。
“你是谁？”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脸怎么了？
他抬脚走到「少女」面前，垂眸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其他人则是被斯言这突然一句话搞得有点懵。
“什么人？有什么问题？”
肖长夜愣了一瞬，随后目光跟着看向「月白」。
没有易容的痕迹，身上的气息还是原来那样。但从刚才开始确实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斯言直觉敏锐，以前在他们陷入诸多险境中时救过他们很多次。
为此他这样说，三人第一反应便是「出了什么问题」？
萧应淮本来也没指望能瞒得过他，当即双手抱胸眼神丝毫不胆怯的直视着斯言。
嗯……这具身体太矮了，仰视斯言的感觉很不爽。
“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他勾了勾唇，唇角边露出一个有些恶意的笑。
这一个表情让其他三人也都警惕了起来。
不对。
漫漫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斯言眼中像是结了一层冰渣似的，蒙上层冷意：“夺舍？”
又或者是被什么脏东西影响了情绪跟性格。
随后他猛的扭头看向肖长夜。
后者感应到他的目光，抬手摸了摸下巴。
“你们来之前就这样了，之前还很正常……不对，是在萧应淮跟她亲嘴之前还很正常。”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肖长夜还没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时，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就好像所有人的脖子在这时都被不约而同的死死掐住似的。
唯独萧应淮姿态懒散的纠正道：“那叫接吻。”
亲嘴什么的，太不文雅。
斯言感到自己的心脏在一抽抽的疼痛。
但还好，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萧应淮，做姑娘的感觉怎么样？”
他吸了一口气，原本眉眼间的冽厉散了去，只剩深深的无奈。
肖长夜以一种几乎要把脖子扭断的速度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女」。
肤若凝脂，一双黑眸像是他珍藏已久的那对墨翠朱玉般。
但身上却没有任何属于「少女」的灵动感。反而眉眼懒散，姿态含着一股傲气，尤其看人时那股不耐的劲儿。
忽略长相的话，这确实是个女版龙崽。
原本还坐在那边的诺亚跟司空明在斯言说出「萧应淮」这三个字时便走了过来。
诺亚在萧应淮面前站定，伸手似乎是想要触碰眼前人，但却被萧应淮毫不犹豫的打掉了手。
别看他现在用的柔弱无力的少女身躯。
萧应淮还是萧应淮。
甚至在暴露后懒得遮掩什么。
刚才一瞬的触碰也足够诺亚探清一些事儿了。
“灵魂波动没有任何异样，躯体也没有被外物强制性侵略的痕迹。”
如果面前人的内芯真的是萧应淮的话，那么手段，可谓极其高明。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呢？”司空明开口道。
想到自己刚才跪的人是萧应淮，他浅灰色的眸中难免染了些怒气。
萧应淮扭头看向那边倒地昏睡不醒的「男人」。
三人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互换身躯。”
斯言挑了挑眉。
随即想到了当初在龙族，两人似乎也偶尔性的有些不对劲。
看来……那时应当也是互换了身躯。
诺亚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肖长夜，把人叫起来。”
斯言扭头看向把人灌醉的罪魁祸首。
肖长夜十分无辜的摆摆手。
我刚才那么干，不是你默许的吗？
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
他转身朝着那边走过去。
蹲下身在看到那闭着眼呼吸均匀男人英俊深邃的脸时，肖长夜一想到他的漫漫就在这里面，他表情有些懊悔。
怎么互换的人不是他。
若是他进入到漫漫的身体……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肖长夜的唇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
不出意外的话——
其他正在看向这边的三人，怕是也这么想的。
半个时辰后——
月白从发了大财的梦中醒来，十分懵逼的面对自己是个穷鬼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