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也不会。”萧珩笃定道。
“谁说我不敢的？”
“这个位置这么现言，不怕被人看见么？不怕被人笑话么？”萧珩道，“所以，你不敢。”
他话音刚落，她就凑上前，张口咬了一口。
一阵疼痛过后，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你还真咬啊！”
卫灵犀嘴角勾着笑：“可不是真咬，难不成还吓唬你？大将军，日后说话可要小心些呢，否则，我可不知道下一口我会咬在什么位置。”
见萧珩那发愣的模样，卫灵犀笑着松开了他，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吃饭。”
萧珩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放下筷子去铜镜前照了照，很明显，两排整齐的牙印。
他摇头叹了口气：“真是把你给惯的。”
卫灵犀唇角微微扬起：“大将军还是好好想想，明日该如何出门，如何上朝，如何去面对自己的那些同僚吧？”
用完了午饭，两个丫鬟进来把碗筷撤了去。
银蕊端着两盘水果放在了桌上：“小姐，吃水果了。”
“石榴、秋梨、还有葡萄！”卫灵犀颇为欢喜，“林白从哪儿弄到了这么多新鲜的果子？”
萧珩哼笑：“林白？你可真是高看了他。他连南州城都没有出去过。”
“是夫君？”卫灵犀偏过头望着他。
“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萧珩那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的神情。
“谢谢夫君。”卫灵犀高兴道，“这果子多不多？若是多的话，给母亲那边也送去些，还有我娘和舅舅也要给一些。”
“夫人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呢，该送的大将军都让林白和林墨二人去送了，这些都是留给夫人享用的。”银蕊笑道。
卫灵犀噙着笑，细白的手指拈起一颗葡萄将紫色的外衣薄去，那晶莹剔透的果肉送到了萧珩的嘴边：“夫君，尝尝吧。”
萧珩噙住那颗送入口中的葡萄果肉细细品味一番。
卫灵犀一口气吃了三颗汁水丰富的葡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好吃。”
“若是好吃，明年我命人去戎州寻些种子，找几个果农过来，试试能不能够在南州的土地上种出来。”
“好主意。”卫灵犀点头赞同。
南州的果子实在是太匮乏了，若是能够自己种植成功了，南州人们也算是有口福了。
否则，从戎州运到南州，果子容易坏不说，价格还要翻倍，老百姓哪里吃得起？
“你喜欢便好。”萧珩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不在南州的时候真是难为了，这些日子南州发生的事情我都知晓了。”
卫灵犀知道根本不用自己说，他的那些“心腹”也都会说给他听的。
“我也是为了曜儿，迫不得已才这么做，但愿我没有毁了你的计划才好。”
“没有。”萧珩道，“秦太后终究是死了，我要的也是让她死。”
提起秦太后，卫灵犀想起了一件还未处理完的事情。
“夫君，萧五爷与五夫人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人就关在西院的柴房里，还未发落……”
“他们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安排，你放心吧。倒是有一件事，我想要仔细地问一问你。”萧珩道。
第447章 你个小笨蛋！
“夫君想要问的是太后薨逝一事？”卫灵犀问道。
萧珩：“你都猜到了？”
卫灵犀浅浅笑了笑：“你的那些属下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能够告诉你的事情都告诉你了。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太后薨逝一事，因为他们并不知晓内情。”
“愿闻其祥。”
“秦太后是秦峻做的。秦太后被抓奸的当晚，秦峻去见了小皇帝，从勤政殿后便直接离了宫。但，寅时左右又回来了潜入了钟粹宫。他从钟粹宫离开后不久，天便亮了，宫中就传出了丧钟。”卫灵犀简单扼要将那事情描述了一遍。
“秦峻杀了秦太后？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萧珩道。
卫灵犀笑：“秦峻野心大，头脑简单，脾气还暴躁，尤其是还很好面子。秦太后倚重秦锐和秦鸢，却并不看好秦峻，且又与秦循在秦长奉的死那件事上心生了嫌隙。只要令人加以挑拨，秦峻与秦循二人便按捺不住心头的那种股子冲动了。所以，杀了秦太后，才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夫人好手段。”萧珩开口便夸赞了她，“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我是近墨者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卫灵犀瞟了他一眼。
“黑？我是黑，天下便没有白的人了。”他笑。
卫灵犀没有再同他插科打诨，继续往下说：“当时我也在想秦太后的死是谁做的，几日后，秦太后宫中的侍卫差人送出来了一块玉佩。”
萧珩闻言，心头微微一动：“秦峻遗落下来的？”
“是。”卫灵犀起身去了铜镜前的妆台，打开了一道抽屉，她取出一个小小的红木漆的匣子送到了萧珩手上，“这里面便是那枚玉佩。”
萧珩看了一眼，便重新放了起来：“为何没有当时没有拿出来？”
“不敢。”卫灵犀摇摇头，“这玉佩是秦峻的，但只怕他抵赖啊。小皇帝年幼，无法一人左右朝堂，这玉佩贸然呈上去，只怕会被秦家人给扣下。这些都是其次的 ，怕的是秦家人一条心，都过来对付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