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是同班同学。”周时礼开口提醒她。
再说还是他的大舅子,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对哦。”叶晚栀顿了一下,想起他俩之间的渊源,“那你俩现在关系缓和些没啊?”
高中时的周时礼和叶卓凯关系并不怎么好,甚至算得上是对头,当然这仅仅只是叶卓凯当方面认为的。
这个问题把周时礼问沉默了。
见他没说话,叶晚栀也大概明白了,轻叹了一声。
“放心。”周时礼好声安慰道:“在婚礼前肯定能让他对我改观的。”
叶晚栀一脸狐疑:“那么有自信?”
“没办法,不然怕到时候接亲的时候他不给我开门。”
这话把叶晚栀逗笑了,但下一秒她脸上的笑意便敛起,“再说吧,他现在人都联系不上,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执行任务呢?”
叶卓凯参加工作以来,除了报平安便很少跟她们有联系,逢年过节也只是发个祝福信息罢了......
看叶晚栀情绪不大对,周时礼三言两语便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没再继续提起。
周时礼就这样一路抱着叶晚栀回了家。
到了家,叶晚栀便主动要求从他怀里下来,而后换上鞋子,一如既往地躺在客厅里那张大沙发上。
一口一个哀嚎着:“下班真好,回家真好!”
周时礼被眼前这一幕逗笑了,踩着拖鞋往叶晚栀那边走去,但看着整张沙发差不多都被她霸占着,开口道,“给我留个位置。”
闻言,叶晚栀小声嘟囔着,“不旁边还有个位置吗?”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她那双腿还是非常听话的蜷缩起来,给周时礼让了个位置出来。
周时礼丝毫不客气,直接坐下,而后双手轻捉住叶晚栀的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
“你......”叶晚栀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糊涂,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这是干嘛?”
周时礼手上的动作并未因此停下来,轻轻地替她揉着小腿上的软肉。
“不是说站了几节课腿酸吗?”周时礼垂眸看向一脸紧张的叶晚栀,反问。
“你还记着呢?”叶晚栀微怔。
“不然呢?”周时礼眉眼轻挑,打趣道,“叶老师好歹也是给我颁了最好老公奖的。”
叶晚栀:“......”
讨厌记忆力太好的周时礼。
听他这么说,叶晚栀可就不客气,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周技师的服务。
周时礼手上的动作恰到好处,不轻不重的,极大地缓解了叶晚栀那上课站立太久所带来的酸痛感。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氛围太过于让叶晚栀放松,忍不住向他诉苦。
“怎么办?周时礼,我好像不是很想当老师了......”
叶晚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怎么突然这么说?”周时礼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下去。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很辛苦吧,明明自己是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可还是很多人不会领情......”
叶晚栀轻嗯了一下,像是在脑海里组织着措辞。
“就感觉我已经很努力的去教他们,但还是有好多调皮的学生不愿意听我讲课,甚至还要拉着周围的人说小话。”
“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以前老陈教我数学的那种心碎感了......”
叶晚栀无力的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声,没再开口说话。
客厅里安静了好半晌,直至一声轻咳声打破了这一片的沉寂。
“我觉得你可以换一种方法?”
这话引起了叶晚栀的注意,“什么方法?”
“当老师就跟当领导差不多,那如果,你的领导很和蔼可亲,那你工作时会不会松懈?”
“就觉得他好说话,所以经常拖拉做事?”
叶晚栀点点头,欺软怕硬是当今人的一大本性。
包括她自己也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平时给学生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周时礼沉默了一会儿,算是默认。
其实这个问题叶晚栀自己也意识到了,但却不知道怎么改。
主要是她的长相就比较偏甜美类型,就算凶起来也不会很能震慑住学生。
“那我应该怎么办啊?”叶晚栀一脸哭唧唧地看着周时礼。
周时礼:“......”
这个问题还真是一个难题,在他看来,叶晚栀就算是真的凶起来,在他面前也就跟撒娇没什么区别。
两个人在客厅里思索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叶晚栀想到了方法。
“我知道怎么办了!”叶晚栀激动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周时礼:“?”
叶晚栀讪笑几声,视线直直落在周时礼的身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王特助和我说,你在公司挺凶的,他们都很怕你......”
“所以?”
“我觉得我可以去你公司观摩一下你是怎么发火的,好学习好学习。”叶晚栀眨巴几下眼睛,“你说是吧?”
周时礼:“......”
他这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要去公司学发火的。
但一想到这话是叶晚栀提出来的,就好像还挺说得过去的。
看她这样,周时礼自然是理由拒绝的,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